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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心 作者:姜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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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色的唇印。他对着灯看了一会儿,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才取出打火机点着,躺在床上,闭上眼贪婪抽了起来……

    恐惧、疼痛、爱而不得,这些折磨,没人可以代替,只能默默去承受,慢慢去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得瑟:今天好上镜,饼干亲妈,比心。

    轩爷:爷并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块饼干。

    饼干:今天写得好重,还是傻白甜适合我,去带两盘消消乐压压惊。

    第9章 酸辣粉

    天气骤冷。巴桑总在这样的季节感冒。

    原先的那辆车被扣在公安局,肖静尔只好又租了辆车。

    巴桑上车就开始不停咳嗽打喷嚏。肖静尔边开车边说:“记得捂嘴啊。”

    巴桑哼道:“你壮得跟头牛一样,还怕传染?”

    说完,她便有气无力推了推肖静尔胳膊,说:“不行,你左拐送我去医院吧。我得去吊个水,太难受了。”

    肖静尔劝她:“能吃药就不吊水,能喝开水就不吃药。”

    巴桑敷衍点点头,探头往前看了一眼说:“前边右拐,我要去淮海医院,大医院信得过。”

    大医院人还多呢。

    肖静尔好不容易给巴桑找到个吊水的座位,从贩售机给她买了点零食,塞到她手里说:“你先在这儿吊着,我正好去一趟办事处。”

    巴桑在后面哀嚎:“你走了,我上厕所怎么办呐?”

    肖静尔好不容易才从人缝里扒出来,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喘了口气,不经意往下望,一个高大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正从三楼电梯里出来。

    她又看了一眼电梯间,等电梯的人太多。她直接走楼梯,从五楼跑到三楼,没用多久。

    常轩还站在走廊上。他瘦了好多,脸色也很难看。

    肖静尔走到他面前,微微有些喘。她抿着嘴唇,仰起脸,长发跑乱了散在胸前,大眼睛里眼波流转。

    常轩心里像被她拿小手捏了一把,身上的疼痛更加难忍。

    她担心问:“你怎么了?”

    常轩故作轻松道:“来看个朋友。”

    肖静尔看了看身后,常轩这位朋友今天的门诊病人,已然快要排到楼下妇科去了。她垂下眼,不再说话。

    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走过来说:“常轩,常先生,请跟我来。”

    常轩看了肖静尔一眼,跟着护士走进荆程的诊室。

    肖静尔看着两人的背影。常轩走得不快,稍稍驼背,单用一只右手脱去身上的风衣,显得格外费力。

    这样的背影,让她心疼。

    诊室里,常轩坐在荆程对面,指着左侧的胳膊说:“疼。比以前还疼。”

    以前。荆程眯了眯眼。

    五年前留学美国的荆程,刚刚从医学院毕业,在纽约一家大医院作驻院医生。常轩曾是他的病人。

    常轩当时被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心脏而过,胸前的两根肋骨断裂,高大的男人大小便失禁,意识全无。

    那时的主治医生是个美国人,他拿电筒照了照常轩的瞳孔,看了眼监视器,对着一屋子抢救的医护人员摇摇头。

    一个黑人护士在常轩耳边给他加油:“嘿,想想你的亲人、朋友!振作点!”

    常轩仍是双目紧闭。

    荆程叹气,这男的被警察送过来到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陪,哪儿来的什么亲戚朋友?他俯下身,看了看病床上常轩的名字,是个中国人。

    于是,荆程趴在他耳边,用一嘴的京片子味儿说:“哥们儿,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你想睡没来及睡的妞儿?”

    常轩的脑电波终于有了反应。

    ……

    常轩的左边身体,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其实荆程想说,这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了。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荆程把手中的签字笔往桌上一丢,“彻底做一遍检查,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床位,尽快住院。”

    不是每个专家手头都有vip病房安排,荆程已经是科室主任,正在竞选副院长,算是小有权力。

    常轩靠在座位上,不满道:“就是不想住院才来找的你。不然,我随便找个什么大夫治治,还不是一样?”

    荆程骂了一句三字经:“求你别这么抬举我,干脆直接找个蒙古大夫把你自己治死算了。”

    常轩听完起身就走。“骗子,还特么专家呢。”

    “回来!”荆程快速开了几种药,还有检查的单子,“该做的检查,一个都不能少。具体的治疗方案,等查完再说。药你先吃着。”

    常轩回身,冲他挥挥手笑说:“听你的。”

    荆程最烦这样的病人。自己可以玩命作死,但治不好还是医生的错。他没好气扔给常轩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防护手套。

    “保护你的手,省得烫伤或者碰伤了你都感觉不到。别怪我没提醒你,再这么拖下去,你手臂肌肉萎缩,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常轩往那手套上扫了一眼,并不去拿,脸色却更加阴郁,“我没那么严重。”

    出了荆程的诊室,常轩倒算听进去几句话,做了几样检查,又让司机去拿药和取车。他自己走到医院门口,点上一支烟,面无表情抽着。

    烟雾缭绕之间,传来东西滚落的声音,常轩低头去看,一把光秃秃的车钥匙滚到自己的左脚边停下。

    他弯下腰,又想了想,半侧着身子,用拿烟的右手去够。

    等他把钥匙捡起来,车钥匙的主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看那人,一枕脸,又笑,把钥匙递过去。钥匙是跟以前那辆车不一样的牌子,他不禁问:“车还没修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冷,肖静尔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你的左手怎么了?”

    正常人的反应,捡东西都用最顺手的姿势。左脚边的东西,本能会先用左手去捡,除非——

    常轩没有回答她,只是把烟熄灭,快速瞟了她一眼,无可奈何说:“肖静尔,你这是故意的吧。”

    车来了,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不再看肖静尔,直接上了车。

    肖静尔站在医院门口的人行道上,怅然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拥堵的马路尽头。

    身后有人喊她:“诶,肖静尔。”

    她回头,是巴桑。起风了,吹得人眼眶干疼。她沉淀了一下情绪,问:“你吊完水了?”

    巴桑嘴上答应着,眼神顺着肖静尔的视线望过去,嘟囔:“这是看什么呢?”

    肖静尔摇摇头,反应过来:“你出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医院里等我?外面挺冷的。”

    巴桑挽着她的胳膊说:“嘴里没味,鼻子又堵,走,到街角那家店吃酸辣粉去。”

    肖静尔把人拽回来:“除了吃和生病,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她把人拉到停车场,按进车里,“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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