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作者:姜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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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肖静尔面无表情站在墙边,过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嗤的笑了。扮老虎,吓唬谁呢?
第二天要新上一个项目,加上徐奕俐心情不错,肖静尔他们得了一晚上清闲,按时下班。
车里,巴桑坐在副驾,一张迷妹脸在肖静尔旁边晃来晃去,吧砸着嘴说:“这妥妥的花美男加长腿欧巴啊。他就是把公司管理成一坨翔,我也要死守在他身边,绝不离职。”
肖静尔揶揄:“不发你工资你也干呐?”
巴桑发狠,哼一声:“他敢不给老娘发工资,老娘就敢嫁给他你信不信!”
肖静尔握着方向盘笑嘻嘻瞥了她一眼:“你这个美好的梦想,我给你250分。”
巴桑不服气,扒着肖静尔的手臂说:“唉,做一样梦的,可不止我一个。今天有多少小姑娘对着林总放电来着?还有,你不觉得总监大人也沦陷了么?好家伙,两根蜡烛吹了十几下,这内心得有多摇摆呢。今天的蛋糕都没人敢吃好么,上面全都是她的口水。”
肖静尔摇头:“总监大人的眼界,你这颜狗能比么?英国名校的高材生,人家那数学能甩你几条街,她算计的,可是林总的身家。”
数学好很重要的。巴桑词穷,努嘴老实靠在座椅上。突然,她想起什么,跟肖静尔说:“昨天晚上有一会儿你不在,我看见总监回办公室哭了,哭得可伤心了。”
肖静尔开着车,稍稍一愣。哭了?
两人在一个小区,肖静尔把照常蹭车的巴桑送回家,又直接开走,到了四环外一处民房。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一处民房改造的饭馆,早已成了各大美食杂志、网站、博客推荐的b市最好吃的面馆,没有之一。
以前周围萧条的街道环境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饭馆后面的大停车场。但肖静尔还是慢了一步,停车场又停满了。
她只好把车停在了几条街以外,步行走了进去。
以前常轩总带她来这里吃饭。滚烫香浓的原味鸡汤,不炝锅,不放调味料,蔬菜用手撕成小块,整条的鸡腿上面轻斩几刀,还有溏心带壳的白水蛋一切两半。面是手工的,硬邦邦的一块面,切下一刀,擀成薄片,用手一把把揪断,放进煮沸的锅里,煮好后是透明的,外面绵软,里面还带着嚼劲。
人声嘈杂,面馆里早已不是从前的味道。
等待叫号已经磨光了食客的耐心,只有肖静尔安安静静地坐着,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终于有了空位,肖静尔坐下,服务员小哥对她说:“下次你别拿号了,直接从后面进来就行。”
肖静尔摇摇头说:“没事,我不赶时间。而且,在前边等,看得清楚。”
小二哥叹口气:“唉,你等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来过。”他怕肖静尔不信,提高了嗓门拍着胸脯道,“真的,别看这里客人多,我一个不漏地替你看的。”
看肖静尔抿着嘴不说话,小二哥继续用心疼的语气问这傻姑娘说:“还是老样子,一碗鸡汤面?”
肖静尔点头。
小二哥弯下腰:“老板新做的红油,你要不要来一盘夫妻肺片?”
肖静尔想了想:“不要,太夺味。给我来罐小米酒吧。”
酒足饭饱,肖静尔身上出了浅浅一层汗。她提着半罐剩下的小米酒,走出面馆的大门,被风一吹,脸上有些发烫。
记忆里,这条路非常难走。高大的男人走在前头,小姑娘紧赶慢赶跟在后头。凉鞋里不时钻进去几粒砂石,她站在原地晃晃脚,盯着前边那人的后背,又不敢脱下鞋子,怕自己一低头,那人就没了踪影。
店里,那人点几样清淡吃食,不紧不慢喝着酒,手指间还不忘夹根香烟,一根烟抽完,才开始吃东西。
他话不多,闷闷的,零星问问,学习跟得上么,钱够花么?有时候他高兴,会多要一个杯子,给她也倒上一杯,说,能喝多少喝多少。
他懂行,说这店里不少东西,做法都是野路子,不过这才特别,比外面大饭店的更有风味。说到烧菜,私家的跟商业的,差的是个“心”字。
出来的时候,他就会走得慢点,仍旧是夹着烟,把带着烟味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有一次,嫌她太磨蹭,还拉住她的手走了一段。
肖静尔眼睛慢慢湿润。现在,这里的路宽了,店里的吃食也没有以前走心,生意比外面大饭店的都好。他还会来么?
她伸出手,把五指张开,放在眼前。那次他的大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指,她的心跳得特别快,心口麻麻痒痒的,像是,通了电流。
车灯的亮光穿过她的指间缝隙照在她的脸上,一辆车在她面前踩了刹车,准备调头。
强光刺眼,她拿手挡了挡,车调头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侧脸。
肖静尔顿了顿脚步,突然“啊”的大喊一声,脱了高跟鞋拎在手上,发疯追了上去。
特么就只是一个侧脸啊!肖静尔硬是认出了那人是谁。也是,这世上,还能有谁特么见了她,掉头就跑呢?
有时候,你越是花心思费力气找一样东西,就越是到处都找不到。等到你以为自己已经失去它的时候,它却在某一天,没有预兆地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是大路,路边还零星停着几辆车,车调头后开得并不顺畅。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肖静尔,踩刹车减了速。
眼看肖静尔就要追上,车后排坐着的人吐出口烟圈,语气有些不满:“我问你,一般你被人追的时候,都会怎么做?”
年轻的司机有些迟疑。
后座的人烦躁一挥手:“跑啊!还脚软什么,踩油门呐!被人追还不跑?”
司机踩了脚油门,看后面女孩光着脚奔跑的样子心有不忍,口中喃喃:“可这是个女的啊。”
“砰”的一下,一个高跟鞋砸在后车窗上,又“咚咚”滚落下来。车里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是个女的,那就更得跑了。”
车子走上四环的大路,越开越快。后面的女孩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了一个小黑点。车里的人猛嘬一口烟,低低笑了声,“小丫头片子。”
这笑容,有些苦涩。
五年前,常轩临走的时候,跟心理专家唐教授长谈了一次。
唐教授曾是肖静尔的心理医生。除去病人的隐私不提,他语重心长对常轩说:“这个小姑娘,在我的治疗对象里,算是最棘手的那种类型。她把自己伪装得很好,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她越是了解正常人是什么样子,就会越清楚自己问题有多严重。久而久之,她就会对我们的治疗产生抵触情绪。
“世上除了她自己,她那段伤痛的经历,就只有你知道。每次你的出现,都会暗示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再加上,她对你那种过度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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