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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你袖断了 作者:俞夙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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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他说他对你甚为仰慕,本还想与你攀亲来着……”哼,癞□□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陶景言眉心顿凝,半晌,由盆中抽出湿漉漉的双脚,拿过干布塞进那人手中,“擦干!”

    季筠心里抱怨了下,却还是依言扭过腰低下头马马虎虎替他擦干了脚。布还未来得及放下,双脚便已离了地。

    挂在那人身上上了床,还在浑浑噩噩时已教扒了个精光,扭了扭白乎乎的身子,季公子竟有些脸红,“阿言,你……今日有些急色哦!”

    回应他的,是粗重的喘息和胸前敏感处加重的力道……

    夜已三更,季筠瞧着身边那个闭目佯装睡着却明明清醒之人,不知死活的伸出一手在那精瘦的胸膛上来回抚摸:嗯,好结实!再瞧瞧自己这白皙粉嫩却怎么也摸不出那种力道感的胸膛,无限失望的叹了气,又往那人的凸/起上摸去---看那人那般喜欢在自己的小红豆上捏来揉去,果真这般好玩么,那他也要试试!

    然而才捏了两下,这只不安分的爪子就教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三更半夜,还不睡作甚?”

    季筠噘了噘嘴: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阿言,为甚我方才提到那个孙瑾亦,你就不高兴了?他得罪过你么?”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

    那人翻过身,将面前不安分之人按进怀里,“未曾!只是我极恶此人,今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他,更不许与他往来!”

    季筠戳着手指,虽然满腹狐疑,然而心知再问也得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只是“嗯”了声:既然阿言这般厌恶那人,那自己也可以厌恶他!不管如何,得罪了阿言,就是他不对!

    只是辗转之余再想想,诶,自己一提起这个孙瑾亦,阿言就不悦,难道是因……怕自己看上他?呵呵,原来阿言也会嫉妒啊!想到此,竟然心花怒放,小心触上那张睡梦中平静而安和的面庞:阿言,你放心,就算孙家再有钱,铺子开得再大,我也绝不会始乱终弃,丢下你跟他跑的!因为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啊!

    横祸

    日已中天。季筠拄着锄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嗯,有些香,然而是麦苗的清新味,也有些腻,然而是一成未变的发散自牲口棚的那股腻味!就是没有引人入胜、绵远流长、香中带腻腻而不歪催人泪下的那股---油烟味!

    季筠挠了挠头,颇觉困惑:这时辰了,油不下烟不起的,难不成是吴厨子病了?还是……抬手放鼻下嗅了嗅,转头啐了口:鼻子没坏啊,施肥虽是拿铲子一点点挑了往地里撒的,却还能嗅出手上那么股淡淡的驴粪味呢!那……掰了掰手指,今日也并非初一十五,总不至于教大伙喝粥罢?再说陶府素来也没有初一十五吃素的规矩啊!那是……?

    百思不得其解,正犹豫是否往前去转悠一圈,耳内便纳入了熟悉的动静,转头,一黑一灰两条身影正迈着文雅的小碎步欢快而来。季筠有些纳闷:这两畜生今日怎这般文静?平常此时不应正为了泔水桶里那一星半点的油荤打破头么?

    正狐疑,两狗已至跟前,摇着尾无比欢悦瞧着那个令它们既敬又畏的新主,可惜换回的是个鄙夷眼神。

    畜生也懂谄媚,真是要成精!季筠一挥锄头正要赶走,然眸光下移间,倏忽一震:肉!且是块完完整整肥肥厚厚一看就是新鲜买回的五花肉!再看另一张狗嘴:也是!顿为恍然:难怪了,这两畜生今日不争不抢,原是早已分赃均匀!

    大悟过后,心头却又猛一痛:浪费啊!这样的肉,他们季家以前几个月也吃不上一回,就算陶府阔些,也不能这般作践罢?然而,阿言可是很俭省的,当不会教拿这物喂狗才对,那便是灶间那两个马虎大意的混账厨子,总不知提防,才教这两畜生钻了空!

    哼,浪费陶景言的,就是浪费他季筠的!他今日就算放了那还有小半块麦地的肥不施,也要将那玩忽职守之人揪出来,交给阿言好好惩罚,定要教引以为戒!否则听之任之下去,这陶府迟早还不教败光?!

    主意既定,丢下锄头,气势汹汹就往前面拿人去了。

    一路由后苑到灶间,季筠竟未遇到一个活人,连只野猫都没有!脚不沾地杀到厨间,依旧是没人,灶冷锅空!野猫倒是终于见着了两只,正围着水盆争抢那条还没剖洗的鲤鱼---没料错的话,这当是午间与他和陶景言炖汤的主料。

    立在空落落的厨间,季筠那颗方才还狂躁不已的心,渐渐沉定下来,眼睁睁瞧着野猫们一点点蚕食他和陶景言的午膳,却丝毫不为所动,就连那两块曾令他肝火大动的五花肉也暂时消退了煽风点火的能力,默默退避一侧,给他脑中留出块余地以清头绪。

    这半日间,陶府就似遭了一场莫名的劫难,所有人---除了他季筠,似乎都凭空失了踪迹!难道是,遭劫了?然而,季筠环顾了下四周,锅碗瓢盆都在,菜肉米粮也一点未少,更莫提灶头上还堂而皇之扔着吴厨子的钱袋呢!那是?……扶着有些胀痛的头,挨门缓缓坐下,这区区半日间,究竟出了甚么事?阿言呢?

    想起陶景言,季筠心里即刻一紧,匆忙起身向前跑去---阿言,你可千万不能失踪!否则我辛辛苦苦种了那般久的麦子可就白费了!!

    一时间,季筠心里各种念头层出不穷,想着医馆里现下是何种景象:是如后院这般请清清冷冷,还是依旧门庭若市?而自己这一风风火火闯进去,或又引来老张头一声“失心疯”的轻嗤,徐伯或会凑上轻提醒一句“公子,这还未到饭时呢”,至于陶景言,多半是故作冷淡,要么闭眼诊脉,要么低头开他的方子,全视自己如无物!然而,如此这般皆无妨,只要一切还是原状---不,只要阿言还是好好的,就都无妨!

    然而事,却偏与愿违!

    季筠跌跌撞撞冲进医馆时,眼前的空落令他一颗心倏忽沉到脚底---没人!然而,却是凌乱得不堪入目!地上到处散落着药材、纸张,甚还有银钱,药柜的抽屉也教三三两两拉出来,似吊死鬼的舌头般突兀外伸,在这空无一人的偌大房子里尤觉阴森可怖。

    这,要说没教打劫过,任谁也不信!

    “阿言!”心存侥幸唤了声,然而,并无回音。

    季筠似滩烂泥般瘫坐在地,浑身的气力,连带三魂七魄,顷刻间似皆教抽走了……

    “公子,公子哎……”

    谁在叫唤?季筠浑噩四望,“徐伯?”

    “呵……咳咳……”,随着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再回传来,一只手自后按上了季筠的肩,惊得他险些跳起。

    “不是徐伯,是王伯呵。”

    季筠转回头,入眼那张歪瓜裂枣的脸:王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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