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 作者:邹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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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你说得对,出宫了,我们就不用再惧怕那老妖妇。”
“你们两个活腻了是不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墨棋越窗而入。
“墨棋,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细奴两只手各牵墨棋和傅卿书,细奴说:“墨棋,如果我说我有法子解了你体内的玉真散毒,你可相信我?”
“阿奴,别天真了,太后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忘了江孟达带着你出逃的下场了?太后命人将江孟达做成人彘啊……”墨棋犹在自说自话,傅卿书忽然上前紧紧抱住细奴头,捂住她双耳,怒道:“还不住嘴,你难道不知道她最听不得那两个字。”
墨棋歉然抬头看缩做一团的细奴,怔然道:“抱歉,我忘了,阿奴,我无心的。”
傅卿书寒声道:“不管你作何想,我和阿奴已经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更改。”
“你也知道我打小就是孤儿,谁对我好,我听谁的,太后不曾薄待过我,你现在撺掇我背叛她,我也得有个理由啊。”
细奴浑身发抖,嘴里直唤:“我不跑了,我一定听话,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
墨棋伸手在细奴昏睡穴一戳,细奴倒在傅卿书怀中。
“你做什么?”傅卿书惊道。
“她情绪太过激动,睡一觉就没事了。”
傅卿书将细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抚了抚细奴皱成一团的眉心,心情颇沉重,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砍去手足,挖去双目,当时换作是我,肯定挺不过去,即便不被吓死,早晚也会疯掉。”
“至少我就做不到。”墨棋闭了闭眼,只觉心头一阵难言的钝痛袭来,她讥嘲一笑:“她很坚强,总算是活着出宫了。”
“你现在总该明白,她究竟有多么想脱离影了?不止为她自己,也为江孟达。”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阿奴挺可怜的,虽说太后最宠她,但是她也是我们众姐妹中最不幸的一个,最惨的一个。”
傅卿书抹了抹眼泪,悲呛道:“作为好姐妹,我只问你一句,到底跟不跟我们一起?”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成算。
墨棋苦了一张脸:“不是吧,我怕被太后做成……”
傅卿书手指墨棋,吓得墨棋将那两字吞了回去,颇无耐道:“好吧,有谁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呢,为了你们俩,我豁出去了。”
傅卿书喜极而泣,握了细奴手,墨棋亦伸手,三只手重重握在一起,傅卿书道:“好姐妹就该共进退。”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墨棋道。
“难得有个喜讯,别卖关子了,说吧。”
墨棋抄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喜滋滋道:“就太后那个爪牙,叫孙耀祖的,死了。”
“谁?谁死了?”傅卿书脸色刷白。
“孙耀祖呗,早起被人发现死在五姨娘床上,听说还光身子呢,真是应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那话。”见傅卿书反应慢了半拍,墨棋说:“敢情你们还不知道呐?”
傅卿书与孙耀祖有私情的事,也就细奴知道,墨棋压根不知情。
傅卿书呆然枯坐,半晌不动也不语。
“卿卿,你咋了?”
发现傅卿书的异常,墨棋有些无措,她不会有说错什么话了吧?
“我没事,你接着说,他是怎么死的?”
“他那人死性不改,仗着有太后撑腰,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这回也算他触了霉头,看上一村姑,把人给强掳家去给那啥了,完事了还把人关在柴房,今晨五姨娘一觉醒来,发现孙耀祖脖子给人抹了一刀,小村姑早跑得没影了。”
“孙耀祖会是这种人?”傅卿书觉得她的世界坍塌了。
墨棋说:“你别不信,他犯下的事,可远远不止这一桩,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要说这孙耀祖死的还真是时候,太后少了一个监视我们的爪牙,我们短期内安全了。”
将细奴给里推了推,墨棋高跷了二郎腿,歪在床外侧,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我眯会儿,回头记得叫我。”说话的工夫,墨棋已经睡着了。
傅卿书枯坐书桌前,摸了摸眼睛,奇怪了,竟是无泪。
明天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56、056:一偿宿愿 ...
细奴一觉睡醒的时候, 墨棋和傅卿书已经离去多时,细奴闷闷不乐开门出去,庭院里静的很,看天色,正是学子们上课时间。
回到竹里馆, 邹玄墨不在。
简单洗漱过后,看见桌上摆放好的汤蛊, 打开盖子,盅内尚冒着热气, 细奴喝了半蛊, 在没胃口, 放下,发了会儿呆, 叹了三叹, 觉得眼皮涩得很,就又躺回床上窝觉, 卫瑟进来就看见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细奴。
卫瑟心道:细奴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啊。
卫瑟以发丝挠细奴鼻孔,细奴觉得鼻子痒痒的难受, 努了努鼻子, 过了会儿, 鼻孔又开始痒了, 她拿手捂住,然后那痒痒又跑她掌心里,细奴睡得正香, 索性拿被子蒙住头,翻身,给她一个背,嘴里直嘟哝:“别闹,我再睡会儿。”
“别睡啦,小懒猫。”卫瑟去扒细奴被子,趴在细奴耳边咯咯直笑,“快起来,我有好消息说给你听。”
细奴睡迷糊了,翻身,含糊不清道:“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卫瑟说:“我打算开办女学,早上和邹玄墨一说,他二话不说竟是点头同意了,而且已经吩咐了下去,目前正紧锣密鼓筹备中,阿奴,你要当女先生了,这个算不算好消息。”
“哦。”细奴眼睛再度阖上了。
卫瑟气苦,“喂,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听着呢,你说我要当女先生了。”细奴眼睛一闭,一睁,蓦地,翻身坐起,“我要当女先生了?”她没听错吧。
卫瑟手臂勾缠细奴肩上,笑道:“对呀,你是女先生了。”
细奴觉得不真实,重重拧了手臂一下,不疼,诧异道:“原来是个梦。”翻身,又待睡,卫瑟吸气,嚷嚷开了:“坏阿奴,你拧的是我手臂,疼死我了。”
“抱歉,抱歉,我当成我的手臂了。”
卫瑟也不予她计较,说:“咋样?高兴不?”
“高兴。”细奴沉思了一会儿,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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