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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0
    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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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陆长亭独一份儿了。

    朱标整了整情绪,站起了身,这才微微笑道:“长亭说的是,你便陪我出去吧。”

    陆长亭起身陪着朱标走了出去。

    等到了门外,朱标脸上的怒色才渐渐浮现了出来:“你说得不错,此人的确极擅伪装。”

    陆长亭忍不住笑了笑:“您倒是不曾怀疑过,一切都是我推断出了错。”

    朱标打断了他:“长亭怎么可能会有错?”

    陆长亭觉得有些好笑,圣人都还会犯错呢。不过不得不说,朱标说出口的话实在太打动人了,他很满足于这样被信任的感觉。陆长亭笑着道:“那大哥便等我的好消息吧。此人……跑不了。”

    朱标点了下头:“辛苦你了……日后……”说到这里,朱标又突然顿住了。

    日后什么?

    朱标却不再说了,径直上了马车,待马车车帘落下之前,朱标还道:“小心些,莫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嗯。”陆长亭点了点头,目送着朱标的马车远去。刚才朱标未尽的话是什么呢?是日后要送他什么大礼吗?但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陆长亭心下疑惑,倒也没过分纠结。

    陆长亭返身回去,就见春夏又凑到了吴观玄的跟前去,吴观玄简单与她说了几句,见陆长亭进来,便将春夏打发走了。

    陆长亭走到吴观玄身前去重新坐下:“吴兄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吴观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还带着笑意。

    陆长亭让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吴观玄瞥了一眼他们的身影,而后道:“我从前便听闻了沅茝的大名。”

    “从前?”果然在客栈中的时候,吴观玄待他那样亲近是大有原因在的。

    “我听闻有个少年,极为擅长风水之道,能择阴宅改阳宅。竟连太子东宫的风水都着手改整过……”

    陆长亭眸光闪动了两下,救朱标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从来没人知晓这事与风水有关,此事乃是洪武帝严令不许传出去的。毕竟风水虽然可怕,但正因为可怕,便更不能传出去乱了人心。吴观玄突然提到此事,便是在承认他自己的确与白莲教有牵扯了吗?

    “所以呢?”陆长亭问。

    “所以我便想瞧一瞧,这人究竟是何等本事……”他微微一笑:“我听闻燕王有一义弟,在北平请了大儒教学,今年便要入应天参加会试。正巧,我来了应天,果然在客栈中见到了你。”

    “……”陆长亭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吴观玄实在是个赌徒性子,他刚见了朱标,现在就在天子脚下,却还能如此镇定地缓缓叙述而来。他就不怕自己立刻将他拿下吗?

    吴观玄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抬头看着陆长亭笑了笑:“沅茝可是在疑惑我为何如此大胆?沅茝,我今日与你说的话,哪怕说了再多,也不能成为证据的。”

    是的,这个年代没有录音笔,哪怕吴观玄就如同影视作品里的反派一样,将自己所犯下的事都叨逼叨一一道来,这些也都成不了证据。

    但是……“有时候哪里需要证据呢?”陆长亭淡淡道。只要被皇上记上了心要办你,哪里还要证据呢?

    吴观玄依旧不慌乱,他低声道:“如今的皇宫有一处风水极为致命,能逐渐消磨帝王之气,百年后,大明便将倾覆不存。”

    陆长亭:“……”吴观玄可真敢说!

    吴观玄还是那副温文儒雅,悠哉哉的样子:“我等了许久,但见沅茝似乎从未发觉到那处不妥,我很失望。可见,沅茝之才,还是不敌我的。”说着,吴观玄微笑了一下,半点不觉自己厚颜。

    “是吗?”陆长亭垂下目光,一点也不生气。

    吴观玄低声道:“沅茝为何要为那对父子做事呢?”那对父子显然指的就是洪武帝和朱标。

    陆长亭有些想笑,吴观玄竟然关心起他来了。吴观玄难道不知道他自己将这事捅破出来,待踏出这个门,便要被送入刑部了吗?

    “因为谁呢?”吴观玄顿了顿,道:“是因为燕王吗?因为你年幼时在中都,燕王与秦王对你多有关照吗?那时候,应当是你对他们恩情更大吧?”

    陆长亭皱了皱眉。显然,吴观玄话里透出的意思代表着,当初他在中都对宅子的风水作改动,吴观玄也是知道的。那时候吴观玄的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吧?他在白莲教中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呢?才能知晓这么多内幕。

    “哦,当然,不能以恩情来衡量。毕竟沅茝与燕王关系非凡……”

    陆长亭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甚至心底有一瞬间涌起了杀意。

    他没想到吴观玄竟然连这也知道!

    吴观玄进刑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不希望吴观玄对着洪武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除非是有会飞檐走壁的人前来将他救走,但那可能吗?陆长亭甚至已经开始掂量,怎么样才能将吴观玄的性命完整地留下来,绝不留给他半点见到洪武帝的机会。

    杀意是很难隐藏的,尤其是当陆长亭心底的杀意渐渐强烈之后。吴观玄当然也感受到了。

    吴观玄并不惊讶,只是面露伤心之色:“没想到与沅茝相交几月,我自以为已然能与沅茝称友,沅茝却已然想要杀我了。”

    陆长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吴观玄低声道:“与皇家相交有甚好?沅茝自然如何担忧我将燕王之事说出去,不如便将我放走如何?”

    难怪吴观玄不紧不慢,丝毫担忧也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吴观玄想用此事来要挟他。可他平生最恨被人要挟。

    陆长亭的脸色越加地冷了。

    “沅茝若是担心事后被那对父子责罚,便随我一同离去吧。”吴观玄微微一笑:“我也觉沅茝之能放在大明实在太过可惜。”

    “可惜?换到白莲教去,日日用风水来设计毒害他人,便是不可惜了吗?”

    “这是自然。”

    陆长亭这会儿也认识到,与吴观玄这样的人说话,永远别想说服他,因为这人自有一套成套的逻辑。在他的逻辑里,他的话就是对的。

    不等陆长亭说话,吴观玄突然身子微微前倾,握住了陆长亭的手:“沅茝虽风水之道上远不如我。但沅茝风姿却远胜于我。自客栈一见后,便心心念念不敢忘。不如沅茝便同我一处,如何?”

    陆长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吴观玄竟然还会说这样一番话出来。

    陆长亭反应过来,立刻甩开了吴观玄的手。

    吴观玄也不生气,仍旧笑道:“我比之燕王,如何?”

    差远了!

    “你比之燕王,一个地上泥土,一个天上月辉。你说是如何?”陆长亭半点不给面子。

    “是吗?”吴观玄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燕王浑身一无是处,如何能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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