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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8
    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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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不出这是什么做的,他冲一个宫女招了招手:“过来, 你瞧瞧……”

    那宫女咽了咽口水,若非洪武帝在这里, 她怕是就要哭丧着脸了。宫女到底还是知道轻重, 哪怕心中再如何畏惧,也还是乖乖走到了陆长亭的身边,且低声询问:“陆、陆公子有何吩咐?”

    “瞧得出这布料是什么做的吗?”陆长亭说完, 环视一周,将话说给了洪武帝听:“若是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兴许就能知道,这个娃娃是谁做的……”

    话说到这里,洪武帝面色一寒,当即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叫了个太监到身边来:“去,去查这布料是从何处流出。”

    要从宫外带东西进宫很难,所以杜绝了是从外面随处带进来的可能性。而宫中的布料则都有所记载,要查清源头并不难。对于手头握着一支锦衣卫的洪武帝来说,这简直是最容易查证清楚的东西了。

    “莫急,再稍等上一会儿。”陆长亭说着,捏了捏手头的泥塑娃娃,心底渐渐成形了一个想法。

    洪武帝沉默片刻,最后默认了陆长亭的话,让那太监先停住了。

    陆长亭走到殿门口,左右转了转。

    此时众人看着他做出这般奇怪的动作,却没一人出声质疑。他们的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信任感,并且这股信任感还在不断被强化。

    “殿门在北。”

    朱标迫不及待地问:“在北如何?”

    “坎为北,在北即为在坎位,北方壬葵水,旺水命者。”说罢,陆长亭又举了举手中的泥塑娃娃,“此物为泥塑,放于门匾后,可起镇慑之用。泥为土,土克水,水命者受压制。”

    陆长亭紧接着便看向朱标:“敢问太子,太子妃生辰八字是几何?”

    朱标面色难看,嗓子干哑地道:“不必问了,太子妃正是水命。”

    “《碎金赋》云,土克水命主哑聋,失音小子主疲癃,风狂无定多思虑,眼底昏花气不通。”陆长亭说到这里,便就此顿住了,而其他人还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急切地想要从他口中听到更多。

    这是何意?这是说与巫蛊无关吗?

    陆长亭被这么多人同时热切地盯着,心底却是毫无波动。大概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反而越加层层拔高。

    “有人特意做了个泥塑娃娃,将其制成风水物,搁置在殿门之上,用于压制原本的旺水局,也正好克了太子妃的水命。于是使得太子妃哑聋,多思虑,眼昏花气不通。”

    “等等,太子妃并不曾哑聋啊?”

    “哑聋并非真指口哑耳聋。”陆长亭顿了顿,道:“太子早前与我说过的太子妃的表现,对外界感知微弱,更常冷眼旁观,其实便是另类的哑聋。”这也是陆长亭突然想到的。虽然陆长亭对这个分析的把握也并非百分之百,但陆长亭却能用绝对的气势表现出绝对的百分百来,让任何人都无法疑心他的推论。

    “那多思虑?眼昏花气不通?”

    “当人身体不适,又思虑过多时,便容易放大心中的负面情绪。”

    “负面情绪?”朱标疑惑地问。

    “好比打碎了一个喜欢的杯子,一般人只是伤心一时,但若是这股伤心被放大,被延长……那么很可能就表现出仿佛死了心爱的人一般的悲伤难过。除却伤心外,还有许多情绪被放大后都会酿成大祸,比如暴虐,比如心志不坚……太子妃身上究竟是什么情绪得到了放大,什么才是源头……还有待查证。”

    朱标满面苦涩:“是什么样的情绪,才能让她对允炆失踪无动于衷呢。”说罢,朱标看向了那方仍旧瘫坐在地上的吕氏。

    吕氏垂着头,散乱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面容,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孔。

    哪怕陆长亭说了这些话,全都是围绕着她的,吕氏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洪武帝先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只是针对吕氏的,那么拿下吕氏便可免去后忧了。随后洪武帝才看向了朱标:“来人,将太子妃带下去吧。”

    朱标面色发白:“长亭,既然你已知晓是何故所起,那长亭可知该如何救太子妃?”

    洪武帝面上涌现了些许不满:“太子!事已至此……便应当先带太子妃独居一旁,再令太医为其诊治!”

    朱标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洪武帝的意思,顿时面色涨红,忙道:“……是,父皇说的是,那便,那便先带太子妃下去吧。”

    洪武帝面上一松,这才满意。

    很快,那膀大腰圆的宫人们围着吕氏,将她轻松地从东宫里架了出去。

    陆长亭张了张嘴,连话都来不及插。

    “若是太子不放心,便跟过去瞧瞧吧。”洪武帝又道。

    朱标倒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允炆……”

    “已有人去寻找了,你去吧。”洪武帝淡淡道。

    朱标点点头,快步跟上了吕氏一行人。

    陆长亭:……

    待太子等人一走,洪武帝的目光再度落回到了陆长亭的身上,洪武帝淡淡笑道:“长亭本事卓绝。今日便和老四一同宿在宫中,待明日允炆寻到后再行离开吧。”

    难怪洪武帝走过来绝口不提朱允炆,怕是他早早就派出了人去寻找,此次到东宫来不过是为替儿子处置了太子妃吕氏。现下洪武帝得了想要的结果,怕是不愿再多留,而让自己留下,应当也只是为了避免寻找皇太孙的事出什么变故。

    陆长亭心底顿时升起了一种违和感。

    如此做派之下,洪武帝当真会容忍下太子妃,还请太医为她瞧病吗?

    正如他猜的那样,洪武帝吩咐完后便没有要多留的意思了,哪怕先前还受他称赞的四子在此处,洪武帝也丝毫没有要与朱棣多说两句话的意思。

    看着洪武帝一行人走远的身影,陆长亭禁不住微微皱眉。

    久久,陆长亭和朱棣方才抬腿往东宫外里去。

    东宫中人早已被陆长亭所震撼了,哪怕陆长亭二人在那里站了许久,他们也丝毫不敢出声催促,生怕陆长亭还要瞧什么线索,万一耽搁了,那他们岂不是罪大恶极!

    这厢一出了东宫,朱棣便握紧了陆长亭的手。

    是真真的握紧,其力道之大,让陆长亭有种手都快被握碎的感觉。

    朱棣的掌心一片冰冷,当陆长亭感受到这一点之后,他便有些不舍挣开了。

    四哥是心中不快至极吧?

    其实回想起刚才一幕幕,陆长亭这才慢半拍地有了点惊险的感觉。洪武帝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连他手底下的臣子他都能说砍便砍,何况他一个小人物呢?

    他们渐渐走得远了,陆长亭才听见朱棣低声道:“太子想得太美了。以父皇的性子,怎会再容下吕氏?日后哪里还有太子妃吕氏?”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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