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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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一边轻柔地往陆长亭腿上抹,一边道:“不气了?”
陆长亭“呵”了一声,本来他是想“呵呵”的,但是擦药的时候太疼了,他差点变了音调嘶出声来,但他又实在不愿意显示出怕疼的一面,便就只能生生咬住了声音。所以一声呵呵也就变成呵了。
听上去,好像也都挺嘲讽的。
朱棣尽心尽责地给擦好了药,而后又去脱他身上的棉衣,撩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嗬!又是一团青紫。
那是被马蹄子踹的。
朱棣皱了皱眉,继续给上药。
凉凉的药慢慢融开,陆长亭觉得舒服极了,他忍不住换了个姿势躺得更为舒服。
此时偏有不长眼的,前来打扰了这短暂的美好的气氛。
程二在外面问:“主子,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吗?”
“整理好长亭的行囊拿过来,再一同离去。”
程二沉默了一下,问道:“主子,里头还有我的位置吗?”
“没了。”
程二默默回转身去,然后扛着陆长亭的大包回来了。幸好,都还没打湿。程二给一股脑塞进了车厢里,也幸而这车厢足够大,不然塞进来怕是都塞不下人了。
朱棣一见那两床被子,便颇为哭笑不得。
而此时程二在外头,艰难地找人蹭马去了。
“老程,你太胖了,别来我这儿!去后面!”
“老程,去前面吧!我这马很瘦弱的!”
“老程……”
程二崩溃抓狂,“你们他妈还要不要脸?这些马哪里瘦弱了?”都他妈是军马啊!程二两眼含泪,心中悲痛。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的人欺负了小长亭,四哥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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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抱歉让安青领便当了,但是他没办法复活了,让这个形象留在记忆里就好啦。只能说安喜幸运的是,先遇上了陆长亭。不过这个也说不准,因为安喜招人疼,恰好陆长亭又欠他的人情,所以才会一心维护他。而以安青的性子,就算是先和陆长亭认识,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情谊。安喜的赤子之心就是他最优秀的地方啦!软弱不是他的错,只是天生有些缺陷,加上后天环境影响造成。脱胎换骨都是痛的。安青付出了生命,安喜迎来了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恐惧,他难以忘记,狠心对他下手的安夫人和安松友。
第046章
陆长亭那破败的马车就这样被遗弃在了路边, 而程二也拼死拼活蹭上了别人的马,一行人算是又重新上路了。
方才那场事故给陆长亭造成的伤, 不算太重, 但也不轻。
尤其朱棣看着他肚皮上那拳头大小的淤痕,都觉得有些忍不住火气,也难怪方才陆长亭那般冷淡了。
原本朱棣还想着说点什么话, 来将关系拉回到从前。只可惜陆长亭闭着眼,拉着被子,一脸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的模样。朱棣便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了。
陆长亭是没有什么想要说话的欲.望,身上的伤太难受了,尤其是肚子上那块儿。现在想起那人将马车厢扶起来的时候, 不耐烦的语气,陆长亭都还觉得一阵不快。朱棣驭下不严, 难免被陆长亭迁怒一分。
朱棣轻叹了一口气, 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不自觉地松缓了许多。
因着马车内太舒服的缘故,陆长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下一座城镇了。
陆长亭推开了被子, 正要起身,但是不小心扯到了肚皮上的伤口, 不由得“嘶”了一声。
朱棣听见声音, 立即回转身来,伸手将被子完全揭开,无比干脆利落地直接将陆长亭抱了起来。陆长亭连拒绝都来不及, 朱棣已然抱着他一个箭步跳下去了。
马车刚停在马车外,锦衣卫们也方才从马背上下去。谁知晓刚一听见后面马车的动静,再回头一看,就见他们的燕王爷抱着那个冷傲的小子跳下来了。
锦衣卫们都忍不住暗暗嘀咕,这少年跟燕王究竟是何时结识的?难道也是应天府,谁家的小公子?可从前也没见过啊。
不等锦衣卫们想个所以然出来,朱棣就已经当先抱着陆长亭跨进客栈的大门了。锦衣卫们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程二照旧去找掌柜订房。
待到订下房间之后,朱棣便直接带着陆长亭进自己的屋子去了。
陆长亭可不知道这是朱棣的屋子,朱棣将他放在床上之后,他就舒服地继续入睡了。反正有人出力效劳,何乐而不为呢?
朱棣无奈地瞥了一眼,便只得转身出去了。
他将锦衣卫都叫到了另一间屋子。
“燕王。”一较为健硕的男子主动上前,沉声道:“今日之事是我之过。”
朱棣没说话。
男子当即便在朱棣跟前跪了下来,“请燕王责罚!”
旁边的同僚自然免不了为他说话了,当即跟着出声道:“他也是护送燕王心切,这才出了意外,求燕王饶了他吧。”
程二在旁边慢悠悠地道:“今日,我们都有罪,此时倒不该是想着如何求饶了。”程二也跪了下来,道:“请主子责罚。”
这时候,其他人难免就有些尴尬了。
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求饶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越矩了,于是个个都收了声,不敢再多言。
男子继续低声道:“我会去取得那人的原谅。请燕王责罚!”
朱棣淡淡道:“你们是锦衣卫,乃是父皇直属管辖的一行人,你们事事都代表着父皇的态度和颜面,若是在外连百姓都欺压,一旦被父皇知晓,你们怕是得不了好。我便也不处置你们了。谁惹的人,谁去赢得原谅。”
锦衣卫们对视一眼,更觉尴尬了,但还是沉声地应道:“是!”
那男子这才站直了身子。
程二跟着爬起来,这时候也有了调侃的兴致,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与他是认识的,他可难讨好极了,要赢得原谅,怕是难!”
男子道:“是我惹的事,自然便是我去求谅解,这有何难?”
程二轻笑一声,不说话。只心中暗道,你们那是没见过他整人的样子!我在他手里头都吃过亏呢。现在小瞧了人,待会儿可就得完蛋!
朱棣将人赶了出去,别的都没再多说了。
待锦衣卫们出了屋子后,程二方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那男子出去之后,便立即到朱棣的屋子外头,敲响了门,沉声问道:“小公子,我来与您请个罪。”
陆长亭睡得正香,什么都听不进耳里去。
男子见里头没动静,不由得又继续伸手敲门。
陆长亭就被迫醒了过来,“谁?”
男子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不慎撞到您马车的。”
这是认罪来了?陆长亭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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