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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财录 作者:完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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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锅鸡汤,让你去我家吃饭。”

    等宋澜打了电话给摊位老板请了假,又磨磨蹭蹭起床刷牙到石清家已经快中午了。

    中午除了石清一家人和宋澜,石清妈平时一起打牌的几个牌友也在。

    人多聊得东西也多,不知道谁突然起了头说起这一带的拆迁问题。

    那人一起头,其他桌面上的人也开始把自己知道的往外倒,

    “晓得伐?阿拉这里要拆了。”

    “总算要拆了,说了好几年都没动静,隔壁王家码头早就拆光了。”

    “各记要发财了(这下要发财了),隔壁王家码头每户都分到好几套房子,阿拉也要一样,不给就不走,屏牢!”

    “我听说这次是新政,好像拿不到那么多钱的。”

    “册那,人家拆迁能发财没道理轮到阿拉做冲头的啊!搞事体啊!”(妈的,没道理别人拆迁能发财,轮到我们的时候就要成为挨宰的对象。这是有人在故意搞事啊!)

    几个年纪大的在那嘀嘀咕咕,宋澜和石清吃完了饭喝光了鸡汤,准备去沙发那坐着打游戏,正起身石清妈就对着他问:“宋澜,你们家的房子现在户主是谁啊?”

    宋澜一顿,“我爸啊!”

    一旁一个邻居插嘴:“没事的,到时和动迁小组说,说你和你爸要分家,你们家拿两套绝对没问题。”

    宋澜没想那么多,对着那位阿姨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我觉得还是想办法把户主改一下,老宋人不在,动迁小组都很坏的,到时要找叫得响的人,宋澜就吃亏了。”

    另一位阿姨又在那献策。

    这里老房子的邻居就是这样,因为不像公房独门独户,一关门就喜欢自管自,这里的邻居管起别人家的事来也是一只鼎(最棒的),总之心肠都是热的。

    他们说了许多无非是帮宋澜想办法怎么要到更多钱,宋澜随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自己附和一下点个头就算过去了。

    下午因为头还痛,宋澜在石清家没坐多久就回自己家了。石清说这几天老板都在店里,宋澜一听决定干脆歇几天再去。

    其实他还没从昨晚那一幕里缓过来,主要是好奇,心里想那事想个不停。这样脑子里转了一下午才在傍晚的时候睡了过去,一觉睡醒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他起床准备去街口面店应付下肚子,才起床布料市场的老板娘又来了电话。

    宋澜接起一听原来是让他去一次铺子的。老板和老板娘在浙江挑了批货今天晚上车就送到市场门口了,宋澜因为住的近,老板娘拜托他去收一收。

    等他赶到市场门口收完货又一摞摞地搬到摊子后时间又过了大半小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宋澜刚把摊子的卷帘给拉下来,市场门口尽然闪过几个人影。

    这段时间正值新春前夕,街道的执勤民警反复来提醒过让大家注意财物安全,这个时候天又黑又冷、能在这里晃的可想而知。

    想到此宋澜也就没顾得上什么安全不安全对方有几个人的事,寻着那几个影子直接追了出去。

    第8章

    路响这几年在北京呆的时间不长,原本住的地方虽然时不时会有人去打扫,但他嫌那冷冰冰的没个人气,于是每次回来总爱和一群员工挤在公司的员工宿舍。

    公司是他们几个兄弟一起组的。当年大院里他们几个玩得最好,后来到了当兵的年纪,大家才陆陆续续分了开来,天南地北的都有。

    老大和老三志向不在兵营,服完兵役就直接回家了,老大先下的海,组了家工程建设公司,老三在家呆着没事也就跟着入了股。后来几个人难得聚在一起时,其他几个瞧着这两人挺自在的,公司赚得也不错,就吵着也纷纷入了股。

    路响和他们不同,他们的路大都家里头安排好了。路响没家!他父母离婚的早,除了时常去看几位老人他也就早早的独立生活了。

    他什么事都爱自己来!自己决定自己的前途,也决定自己的命运。

    路响天生脑子好,十七岁读的大学。不过大学一毕业他竟然就滚去了部队,美其名磨练实际上是躲他那个叱咤商坛的爸爸。

    京城混得好的二世祖有两拨人,一拨从政、另一拨从商。路响爸爸早早下海,是第一批享受改革开放政策从而致富的人。他公司越做越大,等到了集团规模的时候年龄也上去了,揽着那么大个盘子心里就开始想着大儿子来接他的班。

    不过路响和他爸有仇,见了面不是吵架就是吵架,这还是他妈妈活着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其实对商业就很感兴趣,要不是为了躲他爸,他也不会一毕业就去了离北京几千公里外的西南边陲,成为了一名边防军人。

    后来他妈死了,他爸正好外头又找了个女人,他干脆和他爸当起了陌生人。他爸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他特地调回了北京,然后在部队大裁员时让人把他给裁了。

    这下路响彻底毛了,接了老大的那家公司里去西藏修公路的活直接跑去了西藏。

    他在西藏一呆就是三年,后来要不是外公外婆相继病危老人家想着他这个外孙,他可能不会回到北京。

    车子才进入宿舍区,路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是老三,直接约了他去个私人会所碰头。

    他挂了电话后就让开车的夏朗掉了车头。

    半小时后,车停进了老三给的那个地址的停车场。

    会所是老三的一个朋友开的,那里头零零散散还有些其他朋友在。都是圈子里的人,也都见过面,大家见了都不拘谨,所以最后几个人干脆拼了桌大茶台喝起茶来。

    这几年京城开始流行喝普洱,朋友这里好的茶饼好几百张,因为今天来的都是些上台面的人物,也不吝啬,十几万一张的直接让底下人往茶盘上放,然后遣了工作人员,自己在那里当起了茶工。

    北京一到冬天就天气燥,这几天空气质量也不怎么的,上来坐庄的朋友连续给大家轮了三圈热茶。三杯润完喉,大家开始瞎聊了起来。

    老三这几年公司的事管得不多,开始玩起了古董,他准备再在北京开一家古董店,几个人就在那七嘴八舌的给他献计。

    这种场合路响一般不怎么先开口,他喜欢听,听别人说事然后琢磨自己的东西。他听老三一说古董就不自觉去摸了口袋,口袋里正躺着那串十八子,他暗暗又撸了一圈,然后往口袋深处塞了塞,最后不动声响地把手挪了出来。

    老三讲到苏富比拍卖的慈禧那串太后朝珠,然后话语一拐提到了金老的那串十八子。

    “我干爷爷那有串十八子,我问他要了几次,他都没给,唉。”老三叹了一句。

    “哪个用过的啊?”底下有人问。

    “我上次看了下,和《典藏宝物》上乾隆那串一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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