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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男友是影帝 作者:远上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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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逐渐呈现在大荧幕上得到了认可,他也就从电视剧标准配角摇身成为国内电影圈的实力男演员。

    沾着唱主题曲的光,贺砚也提前看到了电影的部分内容。

    闭上眼睛,默默回想着高森在电影中的一举一动,在父母妻子惨死后,无所事事的男人终于长大,他不愿再任人宰割,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平凡人的残酷,如果他再不醒悟,会有更多的屠刀冲向那些和他一样无力的人。

    他觉醒了。

    巧合的是,《暗杀》这部电影的主题曲也叫《觉醒》。

    “夜已深,灯已灭,人已死,魂已歇……”

    一句、两句、三句……对面的录音师仔细听着他的状态,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贺砚的水准在水平线以上,对于《觉醒》这首歌的情感把握也很到位,虽然这一遍还不是最完美的效果,但可以看出来,他的状态相当不错,这意味着今天的录音应该不会太麻烦。

    录音这活儿本身比较麻烦,要是碰着水平在线的歌手,哪怕状态不好,录上个十来二十遍也就完事儿了,怕就怕现在有些剧组喜欢让演员唱主题曲,五音不全倒也罢了,偏偏对自身认识不到位,自信心十足,他们来棚里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一遍一遍唱都不成,得一句一句唱,然后把那些唱的不错的段拼在一起,接成一首看似完美的歌。

    那真是噩梦一样的感觉。

    唱完一遍,再来一遍,等到这首《觉醒》正式录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贺砚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满头的大汗。录音结束之后,他又和《暗杀》剧组的音响配乐师们跑出去吃了顿饭,春天的帝都温度也是和南方不能比,在屋子里吹着空调的时候还好,一出门稍微吹了点风,贺砚就觉得头皮发麻骨子里泛着冷,喝了点热水暖了暖,身体还是有些难受。

    果然,第二天,他鼻子就有些堵了,嗓子干干的说话都有些费劲。

    在帝都他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来录个音,陈让也没跟过来,贺砚身边只有一个工作室安排的助理。

    吃了点药,在床上躺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贺砚才觉得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嗓子是个大问题,“回归的歌手”再过几天就到第四期了,贺砚嗓子要是不能养好,想拿高分不容易。

    躺床上躺的脑袋都空了,捧着手机刷了会微博,贺砚发现,江淮居然转发了自己签约工作室的那条微博。影帝的效应果然不同凡响,他这一转发,贺砚微博不仅涨了粉丝数,评论更是噌噌刷起了“两位男神齐心协力强强联手”之类的消息。

    最可怕的是,江淮居然还点赞了其中一条。

    贺砚顿时有些头疼。

    说实在的,“北斗”毕竟已经解散了7年,他脱离娱乐圈也已经有7年了,所以他已经不能够用7年前他对江淮的印象来衡量现在的江淮,他们都变了,变化很大。

    贺砚并不清楚,因为江影帝的点赞,“江河cp”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邪教,一个名叫“江河粉丝后援团”的微博趁势兴起,收割了无数粉丝和点赞。

    ……

    贺砚真的有些摸不清江淮的态度了。有些时候他那么冷淡,可是突然之间他又会忽然向自己告白,更在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微博下面点赞。

    贺砚关掉微博,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点开,看了眼“回归的歌手”的消息。第三期林晚如的淘汰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响,虽然她是节目里为数不多的实力派,可是前两期先入为主,她已经在观众心里留下了打分不公的印象。

    她可以给发挥糟糕的苏映雪打高分,也能够给水准远胜秦深的贺砚打低分,那么当她自己面临这一切的时候,她也没有理由感到不公正。

    毕竟她所遭受的,正是她对别人做的,一报还一报,公平的很。

    当然,还是有不少专业性很强的音乐人对林晚如的离开表示遗憾,但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其他人也只能唏嘘而已。

    最重要的是,“回歌”第四期其他几位歌手的演唱都很出色,进步明显,林晚如不仅退步了,还退步明显,其他人给她打分偏低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拉着,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浓墨似的漆黑。贺砚喉头发干,眼睛看久了屏幕也有些干涩,关掉手机迷迷糊糊趴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听见工作室安排的那个助理在外面和谁打电话,贺砚想去听的时候,困意便立刻侵袭了他的大脑,很快他又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太好,尤其在奶奶和父母相继去世的那一阵子,一个个消息仿佛灭顶之灾似的压得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后来他就成天成天失眠,大半夜的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天花板都能到天亮。

    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回归的歌手”,他有自信,但压力也一直存在,睡眠状态也就不太好。像今天虽然是借着生病的机会大睡了一场,但贺砚其实睡得挺满意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贺砚是被人走动的声音惊醒的,那个声音并不大,甚至是刻意放慢了步子小心翼翼在走的,可是从门被推开的瞬间贺砚就醒了。

    他的习性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般人讨厌大声吵闹,尤其在睡觉的时候容易被弄醒,可贺砚是容易被小声音弄醒,他上高中的时候宿舍有个哥们谈女朋友了,怕吵到大家,每次都走到阳台上细声细气地打电话,偏贺砚最讨厌这个,嗡嗡嗡嗡的在他耳边就像蚊子在叫,他不仅会被吵醒,还会觉得烦。

    他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丝光线也无,可来人竟然能摸到他床头,就在贺砚想开灯看这个人是谁的时候,一双微微有些热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贺砚神情微微一怔。

    自从他奶奶死后,再没有人会这么亲昵地抚着他的额头了,尤其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他小时候家里条件还算不错,可是父母感情不睦,他和奶奶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每当他生病,他奶奶都会摸他的额头,给他带好吃的糖水罐头。

    不过这只手光滑干燥,一点都不像老人的手那么粗糙。

    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儿,那双手就松开了,贺砚正打算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他发现自己的嘴唇被堵上了。

    温热的、触感有些熟悉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来人似乎并不想惊醒他,蜻蜓点水般掠过之后,他就很快脱离了,但是——

    来人的眼中滑过一丝惊愕,因为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变得透亮,那个他以为正在床上沉睡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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