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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重生之交锋 作者: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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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小妹,她人还在南京读书呢!想不到我们还差点成了亲家。”严秉煜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看那么眼熟。”

    周习坤垂着眼,心里嗤之以鼻。知道自己和这位兄长没有丝毫挂像之处,但是也懒得去说穿。

    周习盛是大太太的独子,样貌也完全随了周大老爷的样子,而且连性格也一模一样。周习坤是七姨娘的孩子,长得不像娘也不像爹,周大老爷一度以为这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以前小时候周习坤就常常陪着姨娘搓麻将,所以那一手的技术自然不用说。他此战大获全胜,不仅化解了小舅子结下的仇根,还得到了苏太太格外的喜欢。到了中午依旧不肯放人回去,说要吃了中饭继续再去搓两圈。

    严秉林到了饭菜上了桌才下楼。他头上包了一圈绷带,把头发堆成了个鸟窝,嘴角还红肿着,像个小包子,完全丢了严家二公子的形象,两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瞪着家里的不速之客。大概是碍于大哥和母亲坐镇的威慑力,才没有下逐客令。

    周习坤在那□裸的眼神中,嚼咽下一块牛肉。

    严太太去接电话了。严秉林终于忍不住发了威,将银筷子往瓷碗上一摔:“那个姓苏的不是要打死我么!他来啊,怎么现在不敢了啊……嘶。”说话张嘴过大,又扯着了伤口。严秉林苦着脸摸着嘴角。

    “苏时征他就是个有嘴无胆的脓包,二公子不要与这人计较。秦娇娇二公子若还喜欢,我这就去买她出来。不过像这般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哪配得上二公子。沪上名媛,还不是任由君挑选?”周习坤好像比严秉林更生气,用餐巾揩了揩嘴。

    严秉林看着一怔,感觉被周习坤反客为主,再闹下去还有点没脸了。

    “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在一边一直静看着两人对话的严秉煜开口了:“秉林,你是个男人,心眼小的跟针孔一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失了一件衣服,换得手足兄弟,这笔账你不会算么?”

    严秉林皱了眉头,过了一会把手伸到了周习坤的面前。周习坤略微一笑,忽然觉得严秉林倒是比苏时征出息多了,他伸出手与严秉林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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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路逢

    板鼓铜锣一敲,京胡也跟着响了起来。天蟾舞台上,一场“定军山”拉开剧目。厅堂里沸沸腾腾的票友们,也都安静下来,专心瞩目于台上。

    周习坤翘着二郎腿,半仰着靠在椅背上,目光从眼皮底下落在台上,手长伸着,夹着烟一边跟着在红木小桌上敲着鼓点,嗓子也跟着有些发痒。以前他常听戏,也常自己唱上那么一段,这都是受了周老爷,爱听戏的影响。家里养了戏班子,他小时候也闹着好玩跟着学唱过,还偷偷往自己脸蛋上抹了胭脂。

    周老爷看到儿子如此德行,不怒不骂,反而是开心的哈哈大笑。那时候,周习坤以为这是喜欢自己,便常常地扮上妆,唱几句来哄自己爸爸高兴。可后来这哄的对象从爸爸换做了哥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想起以前的这些荒唐,周习坤猛抽了一口卷烟。他就像是一个从良了的娼妓,并不觉得自己从前有错,只是对那个逼良为娼的老鸨子充满了厌恶,恨不能把那段过去彻底毁掉。

    突然布门帘子一挑,一个穿着西装打着花领带的男人低头钻了进来,看到周习坤就开口道:“周习坤!好久不见。”

    周习坤立马放下腿,站起来转身,笑拍了拍那人上臂:“吴偳兄,还真有时间没见了。”

    “哟,怎么几个月不见就换样了?”吴偳将眼前人左一看右一看,感觉对方突然老了好几岁似的,真有些看不习惯:“喂,就算每天伺候老婆,也不用操劳成这样吧?苏家的宅子难不成没有屋顶么?啧啧。”

    周习坤顺着他话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倒是颇为满意对方的评价,却笑言:“吴偳兄这是嫌弃我了?”

    “哪里的话?你要愿意放弃苏大小姐,迷途知返,重新投入本少爷的怀抱,我绝对不会拒绝”吴偳摘下帽子,用帽檐往周习坤下巴上一勾。

    “算了吧,吴大少爷后宫三千,我这模样的只能守着冷宫,眼巴巴等尊驾临幸吧?”周习坤不气笑说。这是从前的一句玩笑话。因为吴偳这个阔少爷不爱美女专爱小子。他们两个又常常出双入对的,周围朋友都笑将他们看做一对。

    “不至于,不至于。那个皇后位置自然是留给你的。”吴偳还真的端上皇帝口吻了。

    “哦?那我这个皇后就要请皇帝陛下帮个忙了。”周习坤狡黠一笑。

    “说。”吴偳豪爽道。

    “我想要所有三天后去日本的船票。全部的,一张也不能少。”周习坤说。

    “你这是要做什么?”吴偳万分不解地皱起眉头。

    周习坤翘了翘眉毛,一副神秘却不回答。吴偳心中明了,不再追问,笑点头道:“爱妃的愿望,朕自然办到。不过有什么赏?”

    “赏你与我一齐看戏。”周习坤笑将目光转移到了戏台子上。

    “哪出?”吴偳当真的追问。

    周习坤得意地转过头,吐出四个字:“成人之美”。

    “不会吧?”吴偳怀疑道。

    周习坤笑了笑,心里还藏着四个字“巧打鸳鸯”。

    最近秋意渐浓,到了晚上就有些凉了。江风吹来西洋音乐和老传统式的叫卖声,穿街过巷。马路上又有汽车,电车,单车,黄包车,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更是热闹了。

    周习坤见了故友,感觉周身轻松了不少。那段时日,抛开周习盛来说,的确过得是没心没肺的快乐。他带着那么一丁点怀旧式的伤感,独自沿街走着。耳边传来了个熟悉的调子,便随口哼起了小曲。

    他是个会唱的,可惜现在没了听众。不过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听着也舒服。可他还没走得两步,就见到前方一家西式餐馆的门口站了一位“老听众”。一身黄色军装,高筒军靴的周习盛,正在送一位大员模样的人上车。周习坤立马停住了脚,转身就要绕道,可是那个人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那么就没理由一见到他,就落荒而逃。

    周习坤像从前的一样,老实地站着,心里却不是以往的敬与怕,除了厌恶还有一种玩味的心态。以前周习盛看得穿他,把他耍得团团转,就像一条狗。可现在恰恰反了过来,周习坤完全是站在凌驾于他的高度,把人看得透透彻彻。

    要员的车开走了。周习盛终于可以来关照关照,这位不听话的弟弟。这位弟弟有些不一样了,结了婚还真学起了当个男人!可这幅形态在周习盛的眼里只是那么的可笑,不过如同孩童低劣的家家酒一般。

    他大阔步地走过去,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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