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栀【限】 作者:沐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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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陆续有文武官上前跪立颜浑身旁,亦力主国师接任兆王之位。最后观望的臣子见大势已定,异口同声要兆王传位佟烨保国。
「如朕不从呢,弑君篡位么?……」底下群臣默声愧低下头。
兆王怒宣「中将军护驾,关门拿下殿内一干乱臣。」
群臣听闻兆王将大动干戈,纷纷起身仓皇走避。
只见国师与右将军仍立于原位,稳若泰山。无惧身后一排抽刀及奔伐声直朝两人而来。
国师未回头,朗声道「中将军,兆国兴亡操在将军手中,一念之差,不可不甚。」
「末将明白。」中将军说完示意士兵退下,自己则一个箭步跃上高台,剑抵兆王咽喉「圣上,得罪了。」
「齐展丰,你……」兆王偏头闭眼感叹「不料尔等早有串谋逆反之心。」
国师看兆王狼狈至极,仰天高嚷「天意,这真是天意……兆祈瑊,你灭我只国,今日也该你尝尝兆国易主之痛。」
正当国师恣意狂笑间,大殿后方紧闭高门连遭破开,一威武老声传遍大殿「圣上,老臣救驾来迟。」说完持剑领兵直朝殿内包剿。
齐展丰则放下手中兵器,退开朝兆王拱手「适才乃权宜之计,望圣上见谅。」说完饬令底下众士兵包围右将军及国师。
国师惊觉有变,与右将军眼神示意,夺下上前围剿士兵刀剑,两人共御杀出重围,血刃直逼兆王。
齐老见状唤展丰一同护驾,并要他缠攻右将军,由他对付国师。
展丰终拿下颜浑时,回头国师与父亲已双双倒于血泊中。
大殿弥漫血腥燥热哀喘,兆王软脚坐于龙椅上,朦胧视线出现面朝而来的笔直黑影,黑影化成人形出声「儿臣参见父皇。」兆王虽看不清男子容颜,却认得那冷静持稳的语调。
「是平儿……朕的平儿……」兆王起身激动高嚷「众臣何在?还不参拜未来新主。」说完招玄平上阶登顶,齐受群臣朝拜。
退靠边墙角落的官员,这才鱼贯回到旧有班位,朝拜刚刚口中的鬼君。
「众臣跪听,」兆祈瑊面朝群臣平静道「朕虽能明白尔等倒靠佟烨,并非仅图私益,是为兆国大局着想。朕痛心的是,君臣一场,竟无人体察朕拟诏书之意,全当朕病入膏肓。这才掀起原可避免的残忍弑杀。都跪着等候新主发落。」
兆王说完转看身旁玄平道「皇儿,底下这班臣子,将是你左右手。俗说胳膊不往外弯。尔等是否留用,就交皇儿定夺。」
玄平先请兆王落坐,立于他身前,挺身背手肃穆睨视一个个缩身头帽贴地的墙头草。思想与其怪草不如怪墙,而他必须破除高墙,让杂草无处觅生。
「凡人都思萧规曹随,图安逸快适,朕也不例外,但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忧患得生安乐引败,兆国积习不去,终将衰亡。如群臣与朕同心,欲挽颓濒政事,着朕口谕,明起各书职事困境及良策,待三月后调赴新职。不侍二主者,明起亦可辞官归里。」
玄平侧身询问太上皇可另有旨意,见他满是笑意地摇头,玄平回身道「颜浑押入大牢,择期候审。齐老将军追谥大胜公,以表捐躯报国之忠孝义行。众卿今日劳累,国事明日再奏,都先起身退朝。」
大殿外,群臣皆忐忑难安,亦无心交谈,各自默默回到岗位。
远处正由凤仪宫顶楼围栏边眺望大殿的未来皇太后晴主,紧盯自殿里缓缓接运出的尸首。直至见到熟悉的服饰官帽,方松口气。侧头交待「春燕,派人去看看。」春燕领命离去。
........
065暗战(暗战)
........「娘,你怎了,菜不合胃口麽?」
男子叫唤声令晴主抽离遥望国师屍首的回忆,眼眶微湿环视正围一桌用膳的亲人,洁儿正笑着为玄平及俩娃儿布菜。!!
晴主摇头开怀道「不,终於盼到阖家团圆,娘开心,心绪激动,这才没胃口。」
玄平笑应「好在娘不是嫌弃洁儿手艺不佳,平儿往後还想常吃呢。」
檍洁赶紧接道「娘,洁儿等等帮您热碗俩娃儿的甜粥,顺顺胃。」
「娘,盛儿也想吃甜粥……娘。」男娃拙拄筷子看着檍洁,嘴里撒娇。
檍洁帮扶着盛儿握好筷子,笑应「好,但要先把饭菜吃光才行,知道吗?」
晴主这才注意俩孩子,洁儿产下龙凤胎,她是知道的。但当中的不寻常逃不过她眼睛,她看看盛儿再看看一旁的盈儿,皆方五岁,两人眼色明显不同。她小心转看玄平,见他一派安适,逗着俩孩子比谁先吃完,慢的没甜粥吃。
晴主收回疑惑神情,转朝洁儿道「洁儿,今日你与俩娃儿暂且在这凤仪宫住下,等平儿登基大典结束,娘搬进圣华宫,今後你便是这凤仪宫的主子。」
檍洁看看玄平,得到个认同微笑,转而恭敬朝晴主含首「谢谢娘,洁儿明白,往後还请娘多教导洁儿熟悉宫中事务,好为娘与樇…玄平分忧解劳。」
晴主见洁儿有些局促,缓缓笑道「俩娃儿尚小,需洁儿照料,宫中事慢慢上手即可。」
*
是夜,洁儿哄俩娃儿入睡,想起玄平说这三月都将夜宿议政殿,批阅奏章。她有些孤单睡不着,起身朝迤洒一地的月光走去,推开墙边窗子,吹进的夜风中,少了熟悉的栀香,触眼所见唯有冰冷如昨的富丽宫殿翘檐。星光黯淡,层叠绵延的暗黑檐顶,是否仍有老姚般的守夜侍卫?
檍洁再深想,却记不起出宫後到重遇玄平这之间发生过往。彷佛一觉醒来,她已身怀六甲,陪着夫君盘樇行医救人。直至月前,玄平方对她提及回宫之事。檍洁这才慢慢回想宫中生活。
「洁儿,还未就寝?」
洁儿闻声回头,就月光辨认迎面女子。
「娘,你怎来了?」
「躺床上翻覆就想着你们这些年过得如何,索性朝你这来……洁儿困了麽?」
洁儿摇头「洁儿也正愁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
两人就这样倚窗聊起。
皇后先问「俩娃儿多大了,这几年平儿与你生活很是清苦吧?」
洁儿笑回「再几月满五岁,在南蛮虽无宫中锦衣玉食,但日日踏实心安。尤其每当红栀盛开,樇……洁儿已习惯这麽称玄平……」
皇后点点头道「我明白,那孩子自始只当自己是盘樇而非兆玄平。怎称都行,洁儿继续吧。」
「嗯……红栀花期短,樇那几日会撒放满袋尘雾蝇蜂授粉,我和俩娃儿总会隔着窗,遥看那满天细雪落红花的美景。」洁儿说完仰望夜空,丝丝银白月光,牵动思乡之情。「虽短短五年,洁儿已能明白樇为何不愿回到兆国,那儿才是他心念的家,也成洁儿安适之所。」
「娘亦明白,这天下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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