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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策[重生] 作者: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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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闹情绪,多番磨合后,两方人马合作起来效率奇高。燕王的声望也跟着涨。

    幽蓟城外流民少了,谢归又将天罡卫派去分发粮食。

    这是个需要技巧和力气的活儿。

    病人手脚无力,争抢不动,游手好闲之人也怕染病,不太愿意掺和到药材里。

    粮食就不一样了。一旦遇上战乱灾荒,这就是比金银珠宝还贵重的东西。

    只有天仪社的十几个人,谢归实在不放心。而且他们也秉承了天仪社的一贯特点,想法简单,遇到刺头很难处理。打出燕王府的旗号,要好得多。

    归一领了任务,带人出门,临行前格外叮嘱两个死士,一定要顾好府内两位的安全,还要记得给谢归煎药。

    谢归对此十分感激,却包含着难以言喻的痛。

    两个死士得了现身的机会,对煎药一事分外积极。归一又怕他的病好转不了,叮嘱两人一定要看着他喝完。

    若有机会,谢归一定不会吐在凤璋身上。

    他为了恶心凤璋,特意装出不怕药味的模样。结果现世报,回到自己头上了。

    两个死士前脚刚刚送完药,谢归写两个字,立刻喝两小口,再催两人离开。见人走远了,毫不含糊地把药倒了。

    动作驾轻就熟,不知做过多少次。

    ——

    王府另一头,凤璋被晾在寝殿里。

    归一领命出门,他没人可以消遣。本来可以消遣谢大公子,他又拉不下这个脸。

    第六次无聊得在榻上睡着又惊醒,凤璋起身,打算找点事做。

    从他的寝殿到谢归的院子,要路过无数天罡卫眼前。

    当着他的面,底下人不敢讲闲话。他人影刚刚闪过游廊拐角,有个人终于忍不住问同伴:“殿下去看谢公子?”

    他当即被旁边的狠捶了脑袋,按住嘴巴。

    谢归的院子里树影绰绰,凤璋走进去,第一眼看向那张石桌,不自觉地皱眉。

    用他的茶招待别人,还敢给他脸色看?谢归这是长进了。

    他知道谢归没拳脚底子,便大大方方走上去。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方式敲门,不经意一瞥,谢归正伏在桌上睡着。

    “……真是不长记性。”

    凤璋念了两句,推门就进。

    房里燃着浅淡的香,谢归身上常年带着这种味道。各样物什摆放整齐,和上次看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谢归安静地伏着,尖细的笔尖从指间滑落,洇湿了纸张。

    文书都放在笔墨够不着的地方,想必是他知道自己太困,为了避免染脏文书,才特意放的。

    凤璋不动声色地夸了句心思够细,眼神侧过,觉得谢归和之前不太一样。

    再细看去,竟是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脸色也苍白许多。

    凤璋有些不满意了。

    偌大的燕王府,养个瘦得柴火似的幕僚,拿出去不是平白惹人笑话?

    在燕王不满的注视下,谢归伏在桌上,苍白的脸上深深皱眉,笔尖缓缓翘起,竟是睡梦中握紧了笔。

    凤璋一愣。

    像是魇住了。

    错愕也只有短短一瞬,谢归又松开眉头,继续沉睡。

    凤璋默然,轻轻抽出他手中的笔,另取了件衣物给他披上,就着他没收拾的笔墨,开始批阅文书。

    谢归的呼吸声均匀而清浅,配着凤璋簌簌的落笔。处理完的文书越来越多,直至最后一份停笔,凤璋手腕酸痛,才轻轻地推了谢归一下。

    他醒来尚自懵懂茫然,很快眼神便恢复清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殿下?”

    燕王殿下唇角一抽,将笔丢回桌上,皱眉:“这是什么表情?”

    活像见了鬼。

    谢归轻咳两声,“不知殿下会过来,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

    人在他的王府里,还将自己当主人了?

    真是睡着了都不忘膈应人。

    谢归下意识地抓笔,却发觉文书已经叠成一摞,明显被翻动过。他前面还摆着一份刚刚批阅完的,墨都没干。

    他试探地问道:“殿下都看过了?”

    凤璋没好气:“本王没看,大约是你梦里看完了。”

    这一趟走得有些自找没趣,凤璋瞥他一眼,又径直走了,徒留谢归坐着愣神。

    他不知不觉睡着的,得有一个多时辰了。

    竟睡死到这种地步,连凤璋批完文书都没发觉。

    他怔怔地坐着,眼神忽明忽灭,不知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竟然又见到了凤璋。

    谢归以为自己眼花了,却看见凤璋拈着指尖的土,眯起眼睛问他:“你老实告诉本王,是不是把药都倒院子里了?”

    他暗叫不好,凤璋已经冷笑一声,直接叫了两个死士来。

    两人初时还不知何事,可循着凤璋指的位置闻了闻,脸色就变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瞅着谢归。

    “以后谢公子喝药,必须盯着他喝完,一滴都不许剩。”凤璋瞅着脸色陡变的谢归冷笑,“要是他还敢倒,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他喝!”

    第25章 东南告急

    时入五月,东南三郡已要入夏。

    浊白的海浪拍碎在礁石与滩涂,海风浓烈,日头照晒下腥热异常。

    望海郡的海边城塔已经蚀化,青苔弥漫。兵士只穿着单衣,蹲在小的可怜的阴影里,嬉笑着猜拳。

    运气好的话,一个上午能赢两吊钱,几乎是一家整个月的开支。

    输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盼着下次有好运气。

    值守城头的将领不愿挨日头晒,早就找好借口,躲到不远处的树荫底下。

    兵士们蹲累了,站起来抖擞腿脚。有人眼尖,看见银蓝的海平线上窜起一条黑线:“那是什么?”

    他们纷纷起来看,又回头看一眼背后,望海郡高耸的瞭望塔正对着黑线,在日光下勾画出短小的黑影。

    有人笑他:“你又不是第一次值海,上一回海上还长了棵树,你忘了?”

    他们又嬉笑着纷纷坐回去,继续忙着赌钱。

    海上的黑线越来越显眼,兵士们背对海面,没有发觉。

    瞭望塔上海风更烈,小兵揉着睡麻的胳膊,又揉揉眼睛,换个姿势。

    他无意间朝外面望了一眼。

    目所能及处,是七八艘逼近的大船。日光照射下,甲板上无数刀光雪片似的闪动,成群簇拥,密密麻麻。

    他愣了半晌,腿脚发软,牙都快咬碎了,哆嗦着摸向示警的号角。

    乌黑的船只涌来,逼近到不能再近的地方。

    悲怆的号角声撕裂了苍穹,犹如尖刀利刃,沿着官道密林,直插京城。

    ——东南告急!

    五日之内,东南望海、靖海、平海三郡接连飞报,瀛人大举入侵,海防崩毁,三郡溃乱。

    往常吵闹如集市的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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