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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抱得竹马归 作者:叫我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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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笑着飘向书柜,按动机关,“如此一来,你不必再费心用美□□惑之,为了笛子,他自会乖乖送上门,与我们交换条件。”

    “可是……”赵合桃疑惑,“兄长,我们当真就这么把雪笛送给他吗?”

    外头都传冰魄雪笛威力奇大,得雪笛者,灌入内力吹奏之,就能伤人于无形,打败比自己厉害许多的对手。

    赵浅昆满脸狰狞,捏住她的细胳膊:“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兄长……”赵合桃被他干瘦如枯木般的手指抓疼,不安地扭动几下。

    “明日,你再去见他。”赵浅昆命令道。

    赵合桃急着脱身,立即答应:“好。”

    话落音,赵浅昆这才松开手:“你走吧。”

    “兄长,你早些歇息。”赵合桃很快跑了出去。

    *

    睡到鸡啼鸟叫,海棠花在薄雾里滴着水盛放。

    陆子游这才翻个身爬起来,揉揉睡眼,麻利洗漱。吃了几口老娘做的菜饼,喝一碗清粥,就去他老爹的衙门里牵驴去玩。

    虽说陆老爹只是个小知县,但好歹是一方父母官,陆子游的面子,衙役们还是要给的。

    喂驴的胖衙役,蹲在衙门口,笑着让陆子游把驴牵走。

    还叮嘱:“少爷莫让驴给踢了!”

    笑话,他不踢驴,已是驴的大幸了!其他衙役们相互看看,憋着笑意。

    旁的不说,陆子游闲散堪称一绝。

    他读书不为功名利禄,也不想参加科考,进朝为官。如他老爹,整日坐在衙门里撰写公文,评判官司,这般几十年似一日循规蹈矩的生活,非他所愿。

    他想跟其他人活得不一样。

    不是为了不一样而不一样,而是他想追随自己的内心,活得洒脱些。

    到街头酒铺,问风情万种的酒娘子打了一葫芦酒,往驴脖子上一挂,陆子游倒骑着驴,拍拍驴屁股走远了。

    街坊四邻,楼上楼下的看他,掩口偷笑,议论纷纷。

    酒娘子生得娇媚肤白,总爱靠在柜子边,提着长长的木勺,娴熟利落地从大桶里舀起一勺勺清冽的美酒,灌进杯中或壶里。

    卷起衣袖,露出的一截皓腕,不知引得多少浪子对她遐思无限。

    这遐思者中却不包括陆子游。

    他自小对女儿家就无那般心思,纯粹只欣赏她们的美。

    闲来无事时,也写过几首极雅致的小诗来赞扬他所见过的女子。

    譬如写放牛的农家女,一双乌黑眼瞳清澈无辜。他在山道上行走,有时会遇到她们,纯真的少女或少妇往往报以他一瞥。

    那一瞥,眼眸清亮,带着好奇和询问,干净得像山涧里的溪水。

    又譬如,酒铺里的酒娘子。

    她生得媚,不大喜笑,偶尔笑起来脸颊两侧能看见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酒娘子一向不太待见来她铺子里买酒的男人。

    因为男人们多半不是为酒而来,都直溜溜盯着她看,看得几乎要将她烧出个洞来。

    但她很欢迎陆子游来同她买酒。

    陆子游是真正来买酒的。

    无论酒娘子在不在铺子里,只要他想喝,就会来买,即便卖酒的是呆头呆脑的店小二。

    开始时,他见了酒娘子,也仅仅是多了两眼。看得很规矩,看得坦荡,不惹人讨厌。

    后来慢慢熟了些,两人才搭上两三句。

    聊些什么呢?

    陆子游不是三姑六婆,没兴趣打探人家的隐私。也不是登徒浪子,尽说些轻薄情话。

    他开口,不是说天气,景色,见识,就是前些日子喝到的酒。

    酒娘子觉得他对自己,如对朋友一般,一来二去,好感渐增。

    有年冬天下雪,她捧着酒碗坐在冰冻的湖边,与陆子游闲谈。

    酒铺后面架了个棚子,棚子底下摆了张桌子。

    一坛酒,一碟花生米。

    酒娘子身后飘着鹅毛大雪,她忍不住问他:“你可喜欢我?”

    被雪困住,索性留下来小酌的陆子游单脚踩凳子,拎着酒壶,想了想,爽快道:“我已有心上人。”

    “猜到了。”酒娘子呵出一口白气,搓搓手,“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好死了这条心。”

    “……”陆子游怔了一会儿,“你若是不说,我竟不知你这样看得起我。”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喝酒暖身:“其实你哪里愁嫁不到好夫婿?你酒酿得醇,人也生得美,难得性子也不娇气,一个人就将酒铺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酒娘子噗嗤笑出声:“陆才子夸得我样样好,却是因为不喜欢我,唉。我且当你是安慰我吧!”

    陆子游无奈地笑笑,摇头。

    “既然我这么好,你都不喜欢,那我倒想听听,把我比下去的,你那心上人,是什么样?”酒娘子话里有几分玩笑,也有几分醋意。

    她见陆子游只是笑,不肯说,便猜测道:“可是位大家千金?知书达礼,娶来能光耀你陆家门楣?”

    陆子游笑意深深:“他啊,出身是比我好些,也爱读书,不过……他不喜欢我。”

    “原来……”酒娘子叹气,“你是单相思。”

    她又问:“这位千金,长得如何?”

    “美。”陆子游说完,笑着摇摇头。心想,要是让冷倾衣知道自己在背后这么说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酒娘子细细品味:“美……比我美吗?”

    “这,各有千秋。”陆子游盯着她,仔细对比了下,“酒娘子是人间尤物,而我那心上人……”

    “如何?”酒娘子催促道。

    陆子游有些不好意思,“情人眼中出西施,无论怎样,他在我心里最归是无可比拟的。”

    酒娘子愣了愣,随即大笑几声:“陆才子眼光高,心上人必然是极美的。就是不知我有没有福分,见她一见?”

    陆子游仰脖一气喝干酒,举起袖子抹抹嘴:“实不相瞒,他是个男儿郎,怕是不方便让你知晓他的身份。”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酒铺。

    *

    这是开春发生的事,如今已近初夏。

    天光好,河水清。

    陆子游倒骑着驴,半躺着,一路被行人注目。

    他姿态潇洒,单手拿着葫芦,往口中倒酒。喝得差不多了,就随口吟几句诗。

    诗多为有感而发,有时也会吟诵刚刚读过的好句子。

    陆子游嗓音非常好听,一句句念诗,更是引得小孩们跟着驴嬉闹。

    未出阁的少女们,见到他,总要暗暗惋惜。

    惋惜这样一个俊俏才子,偏偏不慕功名。整日饮酒作诗,画画为生。

    他的画,在高手云集的长安城,也算上品。买一副,就够他花费大半年。

    日子过得相当悠哉。

    草地青青,溪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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