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逆袭记 作者:百柏白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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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家都觉得她就是不想再嫁了。唯一还没有放弃的也就只有谷涵的外婆李氏了。
谷涵对此已经有十足的心理准备,但他万万是想不到,外婆拉着他嘘寒问暖一通之后,竟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说起来,你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这阵子不少人家跟外婆打听你,有些人家很不错的!你先听听,年后外婆帮你联系联系,相看相看怎么样呀?”
谷涵的微笑堪堪僵在了嘴角。
……就不能让他好好过个单纯的年吗。
明年就秋闱了啊!
谷涵故意咳了一声:“外婆啊,你不觉得我还小吗?”
外婆慈爱地拍拍他的手,斩钉截铁否定:“不小了!”她顿了一顿,“你是不知道最近不少好人家都想给自家十三四岁的女儿说亲,你想想,要是你不参与进去,等这一批定下来,那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好姑娘不都给别人挑走了吗?以后留给你的不就是些歪瓜裂枣了?那些年纪比你小很多的那一批,再好也比不上这些年纪相当的会照顾体贴人,遇上娇气的倒要你去体贴她了,听外婆的没错,别人抓紧了,咱们也得抓紧!”
得,成亲还得不落人后。
这一刻,在外婆坚定的眼神中,谷涵决定过完年就回清河县,绝不耽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全国各地的适龄单身年轻学霸们都感受到了选秀的威力:)
下章该王子晤出场了,魔镜魔镜告诉我,学渣和学霸的待遇会一样吗
宁青穹:他在二代阵营里。(犹豫)而且已经有婚约了。
王夫人:呵呵。
第39章 簪缨世家意
聊天中谷涵得知外公外婆已经知道皇上选秀一事。他们都知道了,他娘张氏自然也不可能蒙在鼓里,谷涵就有点想不通了。他应付完外婆回了家,终于是忍不住要和他娘好好说道,少不得还有那么点埋怨:“外婆热心给人做媒就罢了,您怎么也老是在一旁搭腔,再这样,往后她再给您做媒,我就不搭腔了。”
“臭小子,跟你娘讨价还价起来了还。”张氏往谷涵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才跟他解释起来,“你也不要觉得你外婆说得没道理,皇上选秀多大的事,先帝选秀那时娘虽然年纪不够,可你外婆年轻时是经过的,当然要懂得多些。你也不想想,选秀前各家不想去的先把自家好姑娘嫁了一批,剩下的那些太监公公来把长得好的都挑去了,这些姑娘最好的给皇上做妃子去了,次一些的里头你娶得上的不是给皇帝做宫女去了就是被那些达官贵人截留做小妾去了,剩下能回来的,那等好姑娘家世太好你又娶不上,你娶得上的又有许多和你差不多的男儿争,能到你跟前的可不就很容易只剩歪瓜裂枣了?娘可听你外婆说了,当年先帝选秀,选完不少人家是等了好些年才娶到了合适媳妇。”张氏缓了口气,倒了碗水喝了,继续说,“而且你也要想想,多少年轻俊才一辈子没摘掉这秀才的帽子,那梁先生你别看他如今仿佛是不太得意,当年可也是十七得中前途无量的年轻秀才,可你看他一年年考下来,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中过举人的。万一你这一科没考上,以后怎么办,照明年那个束脩,娘是供不起你读书了。那家中有钱愿意供你读书的、长得好看的、知根知底的你总得挑一样,也免得以后你一直考不上,找你说亲的人家一年比一年差。”
“娘,先生都说我保持水平考个举人没什么问题,让我别太有压力,您倒是要给我考虑年年考不上的退路了。”
谷涵从未在平时来信中说过他先生对他水平的评价,张氏一听,顿时喜滋滋起来:“先生真这么说呀?不是故意这么说让你放宽心的吧?”
“我的成绩也不是先生想给就能给的啊。先生都这么说了,想来他觉得我是应该要中的了。”谷涵说得还是比较含蓄。
张氏顿时又是喜得不得了,好片刻才又扯回来:“这不是说的万一吗,那你就算能考上举人,你还不得先挑个媳妇出来。”
谷涵忍着笑:“这事真不急。我们同窗里二十多还没定亲的也有,皇上选秀也就这一回,就先让让他吧。”
“你这孩子——你怎么知道就这一回,万一他娶了媳妇尝到甜头,以后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你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皇上可是巴不得不要娶亲,您就听我的,秋闱前您就别让我操心这些事了,跟外婆也说说,就让我清清静静过个年,回去好好念书,可以吧?”
张氏看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了儿子还不为所动,也是郁闷,只好哼了一声:“随你随你,以后娶不上中意的媳妇可不要再来怨你娘!”
谷涵又是忍笑赌誓:“娶不上只怪我自己。”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去烧饭了。
谷涵总算是长舒一口气,看样子这个年终于是可以好好过了。他在院中站了片刻,就回屋去找了两本自己的旧书出来,也就是幼学琼林等书,又磨了墨,对着旧书和上头的句读注解慢慢抄录起来。这是给李明堂开蒙用的。谷涵以前开蒙也是上的附近私塾,后来考徽山书院,在这句读上很是吃了好些亏,差点没能进得去,自己走过的弯路自然是不希望李明堂再走一遍。虽说如今流派众多,那些大儒、大师们都是在这句读和释义上做文章,但他们这开蒙的还是要有个规范些的句读和注解,才不至于拿着同一本书,却学成了非主流。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几个字,能因为句读不同,出现完全不同的释义,可谓是真正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而宁姑娘不但能记住句读的不同,记住它们的释义,还能记住这些句读和释义是属于谁首创的……这也是谷涵觉得宁姑娘最可怕的地方。若是拿给他去记,他也只能记个大概而已。
谷涵持笔坐在书桌前久久没有回神,好片刻才自己失笑摇摇头:怎么又想到宁姑娘身上去了?
他握着的那支笔终于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点出素黑的墨迹。
一排排工整台阁体随之流畅地浮现纸端。
*
王子晤已经到家三天了,但三天过去,他还没能跟自己的母亲提及宁青穹之事。不是他真的听了宁青穹的劝,而是到家三天,他竟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
三天前,王子晤刚一到家,看到的就是家中乱成一锅粥的情形,到处是匆匆忙忙的仆人,仿佛临时装点起的喜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赵姨娘,眼圈肿得一看就哭过至少三天三夜的庶姐,仿佛怒气未消的爹爹,以及似乎随时能露出冷笑的母亲……这一切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他又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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