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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孤女逆袭记 作者:百柏白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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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时才能回家?我新近在徽山书院交了一个颇为可靠的朋友,料他定是住在书院中,从这儿过去近的很,只几步脚程。待会我把你的身契送过去,请他代为收管些许时日便是。”

    丝竹稍微放下了心,要说她们这些丫鬟先前全被发卖,很重要一点就是她们的身契落到了舅夫人手里,叫她以迅雷之速,雷霆手段忽然给发卖了。既然已经在这上头吃了一回亏,这回自然不能再吃了。

    宁青穹想到便做,如今丝竹也不好立时走动,她便站了起来,取了荷包,取了里面一块碎银,些许铜板递到丝竹手中,“等会大夫若还有别的药物要添,你自行给他,我先把你的身契送过去,免得去晚了,人家已经睡了。”

    丝竹攥紧了银子,放进衣襟内收好:“姑娘小心些,莫走人烟稀少的小路。”

    “我省得的。”

    宁青穹也不耽搁,一径连走带跑,不多时就赶到了徽山书院大门口。徽山书院的大门尚未合上,里头各教舍、宿舍已经煌煌地亮起了烛光,向外溢出些许温暖来。宁青穹见了便知自己来得还不算晚。她来过几回,守大门的大爷都认得她了,见是她,诧异之下就问了:“宁姑娘,这么晚了,你可是有事?”

    “梁大爷,我想找一下贵院的谷涵谷秀才,您能不能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成。你等着啊。”梁大爷倒是爽快,也不问是什么事,当下就出了门房,掩了那扇小门,迈着他的老寒腿一瘸一拐地往学院里头走去。

    似谷秀才这种学院的主力精英,重点培养对象,梁大爷自然清楚他的作息。只有休沐日谷秀才才会起得晚些,睡得早些,放松放松紧绷了十日的脑子。如今这时辰,他必是尚未就寝,还在教舍中挑灯夜读的。梁大爷熟门熟路地穿院过廊,很快就到了宁秀才所在的那间小教舍。教舍虽小,里头座位也不多,却个顶个都是徽山书院一年后角逐秋闱的主力参考学子。

    梁大爷走到教舍门口,抻直了身子探进去张望了两下,果然就看到了窗边的谷秀才。因教舍中几乎满座,无人偷懒,梁大爷也不敢大声喧哗扰了他人的清静,他一瘸一拐地轻轻走到谷涵桌边,弯腰轻声细语地对谷涵道:“谷秀才,外头一位宁姑娘找您,说是有事。”

    谷涵微微一愣,下意识就搁下了手里的笔,站了起来。一旁的裕远镜听了个仿佛,扬了扬眉,拿笔端戳了戳谷涵的衣袖胳膊,轻声道:“什么宁姑娘?你小子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瞎想。”谷涵随口回他一句,便随梁大爷出了学舍,直接走到了书院门口。宁青穹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几乎已经嵌进了黑暗中,只余一个薄薄的朦胧剪影。

    “宁姑娘找我何事?”谷涵一步跨出学院大门,笼罩的夜幕和逼人的寒冷并没有使他的仪姿降了等次,依旧是站如直柏,风态怡人,神色清淡。只是这清淡中,少少地掺了些许难以辨认的关怀。

    自他猜到这位宁姑娘就是宁探花家那仅剩的闺女,谷涵就不由自主地对她多了一丝在乎和关怀。它静静地潜伏在识海深丛之中,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谷涵唯一清楚的是,宁青穹不会轻易随便找人帮忙,如今来找了他,定是有事的。

    宁青穹将腰封上小心贴身收好的身契拿出来,递到谷涵跟前:“我想请你帮我保管这份身契几天,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身契?”谷涵意外地接过那份身契,粗粗看了一遍,见身契上白纸黑字写明它关联的是一名同样年岁不大的奴籍少女,心中大致便有了猜测。宁青穹不曾详叙,他便也不去多问,只是收了这份身契进袖中,对宁青穹道,“姑娘既然信得过我,只管放在我这,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随时来找我取回去便是。”

    宁青穹就知道他不会拒绝,当下就露了笑脸儿:“那就多谢你了。”

    “宁青娘?你让他帮你什么,怎么不来找我?”王子晤的声音不意在院中响起,说到后面,竟还透出一股子委屈。宁青穹侧头看去,见果真是他,也有点意外。几时王子晤也这么勤奋好学,要在书院中待到天黑才走了?

    你道王子晤怎的这时辰了还在书院?

    原是他的策论写得太过不堪入目,被先生罚背了范本,他这吊儿郎当地背了一整天,才在刚刚堪堪过了关,能收拾收拾回家去了。这才走到门口,竟又看到了宁青穹与谷涵那家伙站门口说话,看那样子,还相谈甚欢,没见宁青穹笑得多真诚?

    王子晤也不知怎么的,顿时就有一股怒火上了头。他同宁青穹相识也有年头了,哪次见了她她不是横眉冷对,嘲来贬去,几时这般对他和颜悦色过?虽然这里头也有他自己也没好脸色给宁青穹看过,一直找她麻烦的缘由在,但缘由归缘由,如今宁青穹与他可是有婚约的。甭管他是不是喜欢宁青穹,在王子晤心里,宁青穹那就已经跟是他要罩着的人没两样了。

    而今这个要他罩着的人,有事竟然不是来找他,而是找一个弱得一阵风能吹到天上去的穷书生帮忙!这怎么能让王子晤不愤怒?他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三两步就过来了,故意撞了谷涵一把,把他挤开了。

    谷涵毕竟不如他所想的那样,真个弱不经风风吹就倒,被撞了就利索地后撤了一步,稳稳地站在了一旁,漫说形容不曾变化,就连仪姿也未尝变动分毫,仍是那副站如直柏,风态怡人,悦人眼目的画般模样。他对宁青穹安抚性地微微一笑,就微微侧了头,去听王子晤这急吼吼地到底要说什么。那神态,要多淡定有多淡定,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仿佛他如今不是站在与人吵架的钢丝上,一不小心就能真吵起来,而只是在听一位夫子讲课一般。

    王子晤横行霸道惯了,也是个浑人,占了地儿就没打算让出来,他又问了一遍宁青穹:“你有什么忙要别人帮的?找我不行?”

    宁青穹心道:找你还真不行。

    若非有那天降一般的口头婚约在前和他们王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忘掉的“毁约”在后,王子晤先头那一番要帮忙的姿态作出来,宁青穹少不得也会把他考虑进来。但有了这一遭,她如何还能信他们王家呢?

    从目前她舅舅的遭遇看,显然有一股甚至几股势力正暗暗地盯着她,想着设计让她穷途末路去。

    凡事她总得小心一些。

    不是宁青穹信不过王小霸王,王子晤横是横了一些,也有他横的好处,那大约是比较讲义气。但他也免不了粗心大意,不拘小节。身契这样重要的东西,他拿去了必定是交给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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