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次心 作者:一梦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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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身上,还送上了一个热吻。
还好谢筱没来,雷一心想。
这一晚一群人玩得非常high,雷一和那个混血女生嘴对嘴喂酒,女生最后整个人都挂在雷一身上,好在雷一三观还没有很歪,至少有女朋友时绝不约炮,把挂在身上的人拉了下来,最后他也没搞清楚这个美女是叫july还是judy。
一群人玩到天快亮才散,跟着就是周末,雷一在家昏睡了两天,在周日傍晚,何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雷一,你还好么?”何超在那边问道,感觉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雷一满头雾水地回答,
“什么事啊?我很好啊?”
“你没发烧么?”
“没有啊,什么发烧,何超你在说什么?”
“雷一,我跟你说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那天和我们一起玩的几个人,就是我说从国外回来的那几个,和之前市里报告的几例非典病患是坐的同一班飞机回国,当时全市媒体都在寻找这些人,让他们赶快去医院隔离检查,这几个人家里都有些关系,想着应该不会出事,就没有把人送过去……”何超说到这声音开始颤抖。
“然后呢?”雷一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握着电话的手心全是汗。
“今天凌晨,其中三人出现高热被送去了医院,其中就有那晚和你贴在一起喂酒的judy,雷一,你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雷一!?”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快去医院吧。”雷一有气无力地说道。
挂断电话,雷一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一般,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他觉得自己完蛋了。
怎么就不听妈妈的话要去酒吧玩呢,有了女友还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这都是报应吧;新闻说非典通过空气都能传播,更别说嘴对嘴喂酒了,要是那个叫judy的真是被确诊为非典,那么自己多半也没跑了,非典致命率那么高,自己这破身子骨肯定活不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浑身也开始发烫,是不是发病了,他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电话又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接起来,里面传来翟彧的声音,
“雷一,你现在在哪里,学校发现非典疑似病例,好像要封校了……”
“翟彧啊,我可能要死了……”雷一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概只有一更,因为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办事_(:з」∠)_
非典这个真的是暴露年龄啦,好多读者估计都没啥印象吧_(:з」∠)_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怎么回事?”翟彧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焦急,“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周五晚上被何超拉去了酒吧,里面有两个人今天凌晨高热送去了医院,他们和之前出现的几例非典病患是坐同一班飞机回来的,翟彧你说我现在要给医院打电话么,要是真被传染,去不去医院又有什么区别,死亡率那么高,我自己关屋里自生自灭不也一样……”
“你现在在哪里?在公寓里么?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你别过来,会被传染的!”雷一冲翟彧喊,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雷一拿着手机,调整了一下情绪,给自己妈妈去了个电话。
“喂,儿子,我听说你们学校出现非典疑似病例了,要停课了不?”
“嗯,快了,估计就这两天吧,通知还没下来。”
“那你要回家么?”
“不知道呢,要是上课期间封校我就只有在学校了,要是把我关校门外我就回家……”也不知道到时自己还能不能回家,雷一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啥事么?”
“没有,我就是看电视里非典病患和家人分别,有些想你们了。”
“你这孩子,好久没说这种话啦,小时候老生病粘人得很,后来身体好了翅膀也硬啦;今天突然听你说这话还真是挺怀念的,想家了就回来呗,打个车半小时的事。”雷妈妈笑道。
“恩,我过两天就回来。”感觉自己又要哭了,雷一不敢再多说,和妈妈道别挂断了电话。
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家,连平日不苟言笑的老爸都想。
“雷一你在家么?”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翟彧在门外喊道。
是翟彧来了,雷一站起来往门口走,要去开门,其实他这时真的很希望有人能来陪着他,却在走到玄关前定住了。
“不是让你不要来么!?”他冲门外喊,“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他不再看大门,转身又走了回去,在客厅一个角落里坐下。钥匙转动门锁,门开了又关上,翟彧走了进来,他有钥匙。
“你为什么要进来,我说了你会被传染的。”翟彧越走越近,雷一眼泪掉了下来。
“那又怎么样?”翟彧走到雷一身边蹲下,看着雷一的眼睛。
“呜呜呜,会死的……”
“哪有那么严重,而且你说的那两人都还只是疑似并没有确诊不是么?”翟彧把毛巾打湿,擦拭雷一的脸,又摸了摸雷一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发烧,雷一不过是被吓着了。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们现在马上给医院打电话,其他的都暂时不要想。”他拥抱了雷一又很快松开,说道,“我和你接触过,我也要去隔离检查了。”
医院的人来得很快,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把两人带上救护车,至于这栋公寓楼以及整个小区的消毒和隔离就不劳雷一操心了。
两人被送往了本市针对非典病人隔离出来的医院,送进了一间双人病房,进行隔离观察。
医护人员给俩人做了基础身体检查,量了体温,便退出了房间,进了隔离病房,雷一反而不害怕了,想起之前自己的样子,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我小时候,并不怕死,”他对翟彧说道,“我是早产儿,体质弱,差点养不活,身体很差,整个小学期间有一半是在病房里度过的,那时我总是隔三差五的发烧,哮喘,抢救过好几次,那时长辈们总是愁眉苦脸,妈妈夜里总哭,责怪自己没有把我生成健康的孩子;那时的我觉得我令这个家都不快乐,是个负担,其实死了更好;后来,机缘巧合碰上个好医生,我身体渐渐好了,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我就渐渐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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