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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铜汁铁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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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太精彩了,应当勒碑以记,再差也要收点学费。我现在没有,送你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报偿吧。”我见他头也不抬,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听好了——第一,我从没想过坑你;第二,沈识微你可真特么是个大混账!”

    我这倒也不为打动他,不过求对得起自己,他信也好,不信也罢,都和我没关系。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浑身一轻。什么朋友不朋友,把这大爷平安护送回家,我们也就两不相欠,明年此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也不知还有多久才是子夜。在地球上,这会儿早是烟花齐鸣如伊拉克空袭,小区里的汽车防盗响成一片的时刻了。而在这个不知名的星球上,远远的村落静偃无声,除了啸叫的风,再无撕破黑暗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1】食谱部分来至《扬州画舫录》和《武林旧志》,部分我自己扯的。自己扯的那部分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家别太较真。

    【2】这个世界的技能树点得有点怪,反正就是有冰糖了。

    第39章

    正月里来是新岁。

    沿途人家迎送六神、饮屠苏、祭祖先,楣上有财门,悬着春幡胜儿;大村庄入夜后鼓吹爆竹。人们通宵守岁白日里驱傩烧术、燃替代,热闹非凡。

    老百姓从来乐观通达。苍天的践踏一纵,马蹄印里生出新芽,遇着点暖风活水,就偷偷开出向阳的小花儿。

    虽说每天我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冰天雪地,但似乎春天真的不远了。

    我和沈识微又是一天风尘仆仆。到了饭点,路人说半山有村子,沈识微不肯走山路,我留他在山口等,自己一个人去化缘。

    走了半晌,我终于翻下山脊,却见这村子与之前遇见的有点不同。家家关门闭户,我敲了一路,偶尔听到门后传来细碎人声,但终是无人来应。

    又拐了两个弯,方看见打谷坝上人头攒动,大概是啥民俗活动。

    除夕夜那天,我和沈识微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看透了和他之间那点情分,我反而一身轻。现下也不用多想,径直朝打谷坝上走去。既然穿越了一趟,就一定要看看过去没看过的热闹,管哪个伤号还在饿着肚子等我?

    到了跟前,才发现不是民俗活动,是群体性事件。

    聚在坝上的都是青壮汉子,抄着家伙,抱成三团。正声遏行云的骂阵,我蹑手蹑脚到外圈也没叫人发觉。

    正探头探脑。却听见个熟悉的声音连连唤我:“刘小哥!”

    有人拼命逆流蹭出人群,挤到我面前,在我手臂上连连拍了几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觉惊喜,一拳锤在他肩上:“老叶!你走得也够慢的!”

    叶镥锅道:“我可是到千泉府打了个来回啦!你兄弟呢?”

    谁是我兄弟?我心里一声冷笑,把话岔开:“好热闹!干什么呢?”话音未落,叶镥锅把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强塞进我手里。

    低头一看,居然是把朴刀。

    我怎么肯接,慌忙撒手,叶镥锅死死捏住我的拳头,“拿着拿着,就是不出力,也给你防防身。”

    我道:“这是怎么了?还用得着防身?”

    叶镥锅把我往人稀的地方带了一把,背过身子道:“你也是倒霉,怎么今天就进了这村子!”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们要是不倒霉,今天也进不了这村子!刘小哥,也不瞒你,老叶我现在跟着刘王报国呢。”

    我听得糊涂:“什么刘王?怎么报国?”

    叶镥锅满脸自豪:“拓南刘打铜的刘,报国军的报国!当年大靖亡了,郭刘两位大将军领着报国军和蛮子在拓南战了两年,这你总听过吧?蛮子的武皇帝怎么死的?老刘将军一箭过烈鬃,射倒了大旗,活活吓破了他的胆!咱们这刘王,便就是老刘将军的后人!”

    我哭笑不得,这立名目、溯正宗的戏码倒还真是百唱不厌,任谁都一样。报国军的故事我当然听过,但郭刘二位都是少年英雄,尤其刘长倩,被真皋人剥皮食肉时也才十七岁,不知有没有那个时间精力留个后?

    我道:“老叶你英雄!但我可没啥出息。对了,我兄弟还等着我呢,我得回去找他。我先走一步。你先拿着刀。”

    叶镥锅忙把手往背后背:“我倒是不留你,怕他们不放你走呢!”

    我惑道:“谁?”

    抬头一看,我和他拉拉扯扯这会儿,终于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另两个战团里都有人凶霸霸地往我们这边瞧,见我回望,还有人拿镰刀遥遥朝我脖子斩了两下。

    叶镥锅略一迟疑,有点尴尬:“咱们曾军师派我们来村子做做功德,正巧混天星那王八蛋也派人来捣蛋拉丁。村里人和我们打起来了。”他猛一拍掌,既谄媚又慷慨的大笑起来:“来来,我怎么忘了我们的功德!这个你也拿着!”这次又把什么热腾腾的东西直塞进我衣襟里,是两个两个草叶包的团子,缝隙里溢出不少饭粒。

    一个红脸汉也从己阵里溢了出来。竖抱着把朴刀,未语先笑,在我胸肌上摸了两把:“近看更了不得!吃的什么能有这么大个子!喂,老叶,他到底入不入伙?”

    我岂敢蹚这浑水,趁那叶镥锅扭脸与红脸汉搭话的片刻,脚下一蹬,如狡兔之脱,蹿出一丈开外。我跑了两步,突然想起来忘了点什么,把手中的朴刀向老叶那边丢了过去:“对不住啦,这次是兄弟我不仗义了!”

    虽明知普通人追不上我,但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笑,索性一口气跑过村子。

    刚到村口,就远远看见沈识微站在棵歪脖子大树下。

    被他瞧见我一路狂奔,我俩俱是一愣。我忙刹了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衣衫一振,闲庭信步向他走去。

    还好有老叶给的饭团,我一边走,一边掏出一个来朝他怀里丢去:“午饭。”

    沈识微不接,饭团打在他胸前,滚落在地上。他讥嘲道:“秦师兄杳如黄鹤,一去不返哪。”

    我也不去捡那饭团,冷笑道:“管得着?”顺势又再多倒打一耙:“说好在山口等,瞎跑什么?”

    沈识微脸上的嘲色更深,往山下路口处扬了扬脸:“嘿嘿,我还敢在山口等?”

    见他话里有话,我吞了口唾沫,问:“……有麻烦来了?”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轻功蹿上那颗歪脖子老树。

    方才我和他分手的地方已是烟尘滚滚,虽看不十分分明,但马嘶人喧,一面黑红相间的旗帜挑得高高,正是官军在集结。

    我跳下石头,满额都冒出冷汗:“这可坏了。”

    沈识微冷冷道:“遇到的盘查也不止一次两次,有什么坏不坏?”

    我苦笑道:“这次怕是被盘准了。”

    这小村两山环抱,出入只有山坳一条路,我们便是那瓮中之鳖。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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