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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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看一眼安年,“你们都叫他安年吧?尹宁和是他的本名。”
面对这样的老人家,纪深实在不会拒绝,点点头,轻喊一句,“穆叔叔。”
李景荣这时候又看向林非,“你就是老林的孙子吧。真是羡慕他啊,孙子都这么大了,我那不肖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呢。”
说到这里纪深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小心地把它放回桌子上。
这时候就听见林非喃喃自语,“那我岂不是比他们都小一辈。这么尴尬。”
李景荣耳尖,哈哈大笑,“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穆叔叔,我乐得年轻些呢。”
“那爷爷听见了估计要气地打我。”
“不给他听见不就得了,而且穆叔叔护着你,老林还敢当着我面揍你吗?哈哈哈——”
林非皮笑肉不笑地陪着他干笑两声。
这也太奇怪了吧。
等到几个人茶喝的差不多了,李景荣喊了管家带他们去客房安顿下来,说是过几天就过年了,人老了喜欢热闹,让他们都留下。还说林非爷爷那他会去说的。然后目光瞟向纪深,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陪陪老头子?
这一切都是出乎预料的,而且没有退路地,纪深点点头,答应下来。
等管家在三楼安顿好了三个人,林非就跑进纪深的房间把人拉出来,砰砰砰地去敲安年的房门。
安年才打开,林非就拉着纪深毫不客气地往平整的床单上一坐,“我一直以为安年就是你本名!还有,你似乎和李景荣那老头很熟啊,我之前已经跟师父坦白过家庭背景了,该你坦白了吧。”
安年早猜到林非会问,很自然地回答:“尹宁和,今年二十七,性别男。恩……家里人嘛……不清楚有没有活着的。我是被那个男人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非要说的话,我大概就是被按在尘扬的aaron吧。”
aaron……和那个男人有关。果然。纪深毫不惊讶,也不怀疑。
林非想不太通,“那你和李景荣又很熟?”
安年的眸子黯了黯,自嘲地笑笑,似乎如今这过亿的身价他一点都不想要,“一个孤儿在二十出头就有尘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肯定要有人栽培啊。”
“那……”林非还想接着问,纪深看他一眼,让他把话全看回了肚子里。
“去给杨艺寻打个电话吧,他说了几百次让我别忘了让他的小哥哥到了给他打个电话的。”纪深笑起来,“安年这些事我都提前知道,事情一多就忘了和你说了。等晚一点再和你说。”
林非半信半疑地问,“师父,你不是忽悠我吧。”
“当然不是。”
看着林非走出去后,纪深依旧一动不动,盯着门口,不只是晃了神还是若有所思。
安年突然问他:“纪深,你信吗?”
纪深依旧看着门口,有些好笑地反问,“为什么不信?”
安年忽然抓住纪深的肩膀,把人掰过来,面对着他。
毫无预兆地表露心迹,“我一直想把你抢过来。”说完纠起眉心,似是情不自禁地,脸就贴过去,嘴唇轻轻碰一下纪深的嘴唇,看着纪深的眼睛,也不知是藏了多久的深情,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可以的,不是非穆燐烁不可,是不是?”
第38章 临烽火【三】
纪深慢慢地抬眼,嘴唇缓缓地抿成一条线,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安年的后方,就这样静持了一会。
忽然,有些口齿不清地问:“你有没有听说,纪深这个名字的意义?”
安年听那个男人说过,“深深记住对穆燐烁的恨吗?”
“其实还有……”双眼重新有了焦距,从安年身后慢慢看向正注视着他的安年,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靠着穆燐烁活着——寄生。是这个‘寄生’,这个‘寄生’更符合,虽然读起来有些不同,但是这样的……纪深这个人啊,没有穆燐烁,就要死了。没有他,根本就没有纪深,没有纪深,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个死人。五年前就死了。”
安年又一次试探了纪深,小心翼翼又过于明目张胆地,用吻的方式。
得到的却是非穆燐烁不可的答复。
他曾很多次劝纪深不要搀和进萧涵的事情,那只是权宜。
纪深只要坚持非穆燐烁不可,那总会碰上李景荣的,早晚。
而这次的吻是再一次的努力,期待着,把纪深从和穆燐烁,李景荣,那个漩涡里带出来,拥进自己的怀里。
“我不该带你来这里。”安年笑起来,把脸上不该有的苦涩都藏起来,叹一声,“明天就离开这里吧。李景荣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完全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我想做个了断。”纪深低下头,声音里的却全是坚决,“要么和他一起跨过这道坎,好好地在一起,没有报仇,没有监视,没有逼不得已,没有担惊受怕。要么,我想重新活一次。所以……我不会走。”
没有了平时的气定神闲,急切地抛却别的选项,安年对纪深说:“我陪你重新活一次!”
就是想趁虚而入罢了,安年默默地在心里这样揭开自己的一向包裹得很好的欲-望。
自己太狡猾了。
在刚才那个吻结束后,他希望纪深至少向他倾诉,告诉他其实他和穆燐烁不适合,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几天好的回忆。
然后他就能说出,他会给他更好的未来,无需遮掩,得到所有人祝福的未来。
但纪深没有。
他比他想得要坚定许多。
但他不会放弃,一旦执着,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对于纪深,安年不会放弃,尹宁和更不会。
纪深眉头皱着,强忍着,“其实我不想再活一次。不想的。但是啊——我也不想再死一次……还不想……都不想……”
纪深听了安年说的话,忽然觉得自己不过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而已。
那个男人要和纪深打的赌,他会输吗?那个男人不会的,他从来没输过。
想一想吧,连安年都丝毫不留余地了,连林非都要用尽了办法拿出一张华世百分之十几股份的股权转让书来保全纪深了。
一开始啊,在他对那个男人说出,“如果还是,我自己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有结局了呢?
在离开古镇以后的日子里,他经常在出神地想:要是明天李景荣就发难,他该怎么办,要是穆燐烁对他还是维持原判呢,他又该怎么办。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穆燐烁又用了真心。
在演戏演的太入迷的时候吗?
戏就是该假的,但真真假假,到了最后谁都分不清楚。
谎言说了一万遍就成真了。
穆燐烁曾经陪他看过的霸王别姬里。
那个戏子程蝶衣,程蝶衣啊程蝶衣,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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