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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作者:雏微

    分卷阅读66

    个字没入,姬任好含住他的唇,深吻了下去。

    尝到薄薄酒味,还有别样的香。

    姬任好的唇很烫,带着他也烫起来,喉咙似乎有些发干。

    瑄分尘闭着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莫名的惊醒,猛的一个挣扎。姬任好被推开,他从下面滑出来,扶住舱边,微微的喘气。

    “你讨厌我?”

    姬任好道。

    瑄分尘不敢回头,道:“不……”

    “你想清心修道?”

    “……是。”

    姬任好早有预料,道:“所以你要不理我?”

    瑄分尘沉默良久,很艰难的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友。”

    这句话说的无比苍白无力,连他自己也要不信。

    “哈……”

    姬任好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是不是准备一送到阁,就立即远走高飞,至少五年不见一面?我们就挂着好友的头衔,遥遥千万里?你找我容易,我要找你,难如登天,我一生有几个五年……来等你?”

    瑄分尘的心被狠拧了一把。

    他忘了,姬任好最韶华的十五年,都在等他。

    等到他要永远的离去了。

    姬任好紧紧掐着他的衣袂,淡淡道:“你一定要走,谁拦的住,只是数年一过,瞬息万变,你成仙得道,再来见我时,我多半已经老了,或者是死了罢。我师尊劳心竭力,才五十便撒手人寰,我大概也不会例外。”

    他又道:“江湖的事,谁能知晓呢。”

    瑄分尘没有接话,因为被哽在喉咙里。

    他从没想过姬任好会死,那人无论在什么绝境,目光都如鹰般锐利。他只是听了这句话,就分外的难过,如果姬任好一日丧去,那已经无可言说。

    姬流光的死,他是听姬任好说过的。

    姬任好很悲伤的说,那样一个繁华绝色的美人,还盛年着绽放,死的时候只有他见着,形削骨立而不足以形容。

    瑄分尘忽然有些害怕,他想回身去摸姬任好的脸。

    而姬任好怕的比他尤甚,他怕多年找不到瑄分尘的踪迹,这个爱管闲事的白毛道士已经埋骨在哪个山谷里,自己还在倾尽人力的找他,以为有一天他能回来。

    想到这一点,他就怕的发抖。

    “别走……”

    姬任好从后面抱住他,盛夏的晚上有清凉的荷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竟觉得有些冷。

    瑄分尘镇静了一会,低声道:“生死之事,难以预料……”

    姬任好没有说话。

    “我不会五年才来……”

    姬任好把他搂在怀里,仍旧没有说话。

    只是瑄分尘心里的结,又密了一层。

    故人现

    两人经此一夜,似乎都沉默了。

    不急不缓,又经过七八天,终于回来。

    姬任好没有再亲密于他,进阁时道:“路上辛劳,住几天罢。”

    瑄分尘只好说,嗯。

    于是喝了几日的茶,服侍的周到,姬任好居然很少出现,少到他都不安起来。

    嗒嗒一阵脚步声,绿衣轻盈而至,若颦放下一沓纸张,面无表情,从白家情况开始细数,一直数到当今武林各家局势,道:“青竹已经伏诛,白家也按您意思办,大多都安排妥当了,请隐者验看罢。”

    瑄分尘苦笑着,若颦又道:“隐者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他终于道:“你们阁主,怎轮的到我来多嘴。”

    若颦道:“隐者言重了,不止阁主,颦儿还欠着隐者呢。”

    若颦是温顺乖巧的,但从来只在姬任好面前。

    “……此话何出?”

    “颦儿还欠韶姑娘一道口子呢,让阁主被隐者责怪,颦儿简直是万死了。”

    记仇的特点,显然也很鲜明。

    瑄分尘哭笑不得,道:“颦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计较瑄某之错……”

    若颦淡淡道:“颦儿不敢,只是为阁主伤心而已。”

    “几乎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瑄隐者了,因为阁主在那时,就开始难过了。我本将心向明月……颦儿多言,只舍不得阁主瘦了。”

    她微一拭泪:“只问一句,隐者要修道,当真清心了么?”

    瑄分尘全身一震,外面有侍女来,低声道:“颦姑娘,凤尾帮又来了。”

    若颦蹙了眉:“他是什么东西,阁主早不高兴,今儿就斩了他……”

    衫裙去了,瑄分尘呆楞良久,苦笑这一长串话,以情动之,以计诱之,以力胁之,倒真把他钉住了。

    中春药的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呆在雪谷家里,夜幕降临后,十里宫灯引路,姬任好盛装而至。

    喝了几杯酒,那人失了平时威慑,晕了一层淡淡的红,只是笑着,如同温顺的美人。

    随后他就干出了足以抽自己十几个大嘴巴的事。

    姬任好也没有反抗,只是唇润着更红,肌肤上沁着微汗,偶尔微微呻吟一下,他只能承认,销魂蚀骨不足以形容。

    醒来之后,他躺了两个时辰没动。最后往被子里一摸,真是天都黑了。

    他想忘记,偏偏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楚,如果姬任好仍是好友,他会永远的埋藏,但现在姬任好向他告白。

    他当真是修道人么?

    若颦转到厨房,见午膳的鲤鱼不够金色,皱眉头说,怎么回事,这东西连我都过不了。

    厨房管事说没办法,供鱼的江船最近同浪里船闹起来,互拆台角,别说金色大鲤鱼,带点儿金的也少见。

    若颦就带上几个护卫出门去,转一圈,挽了两尾金色大鲤鱼来,活的像扎了锥子。要从后门进去,有人却道:“姑娘留步!”

    一个老妇人扶着沉香木拐杖,挽着团龙髻,衣裳虽然简单,还看的出昔日的贵气。开口的,是扶她的两个家丁。

    “……可是若颦姑娘?”

    老妇人上前一步,巍巍的道。

    若颦见事蹊跷,道:“正是,老夫人尊府何处,有何贵干?”

    她伸手入袖,摸出一只玉镯子,晶莹剔透,隐隐殷红血龙,绝对是非凡极品,还有一封火漆紧封的信。

    “烦将信呈给怀天阁主……镯子便是谢礼。”

    姬任好面前能说上话的,除了瑄分尘,就是若颦,六部掌主尤不及她,也是司空见惯,但如此贵重的礼,倒头一次见。

    若颦揣度着,便接过来,道:“夫人言重,是重大之事,若颦必然禀报阁主。”

    说着进去,把镯子与信一同呈上。

    姬任好本在批文,一抬头,脸色骤变,啪的一声,笔滚到了桌下。

    半晌道:“是谁给你?”

    若颦细细言明,偷见姬任好表情,或惊或怔,无法形容。服侍十几年,也没见过他这般脸色。

    他的手发抖,把信拆开,就僵凝在那,良久道:“居然……”只有两个字,哽在喉咙里。

    若颦斜斜看见几行字,心中大惊。姬任好脑后确实有块小胎记,但头发生出后,就无人见过,如不是她日日梳头,也不能发现,这人如何知道的?

    试探道:“莫非是敌人?”

    信缓缓合上,姬任好已经面无表情。

    “不,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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