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 作者:颜帝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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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谢过方丈。”
凌渊晟站在一旁,明白瑕此时的感受。这沐德寺的方丈不管是不是瞎编乱造,还是凑巧,但是他至少说对了一件事,这人的确是乞丐命,不过后面的话就不可尽信了。
他让这人变成了君子,岂还会没有荣华?这人……只要不背叛他,他就会让其一直呆在君子的位置上。
凌渊晟心中暗暗的承诺,带着不信的心思将手上的佛珠戴在瑕的腕间。
一行人跟着方丈去了佛堂,顺着方丈的指示先是烧香,然后陛下与君子瑕坐在一间专门给客人念经的佛堂。
凌渊晟拿过佛经,看沙尼要将另外一本佛经递给瑕,他摆手让其退下。
整整念了三个时辰没有停歇过,凌渊晟本以为瑕会嫌沉闷的睡去,可是没想到这人一直都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走吧。”
“哈?哦。”瑕慢半拍的回道。
方丈送凌渊晟和瑕到寺外,瑕若有所思的道别,刚要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了方丈的挽留,“君子可否移步和老衲说几句话?”
凌渊晟看瑕的神色没有拒绝的意思,点点头,带着魏晏先走到銮驾边,凌渊晟坐在銮驾上等着,而小引子则在不远处等候。
“方丈留下我可是……?”
“君子,老衲觉得与您有缘,所以想要提醒君子一些话。”
瑕心里已经对这方丈深信不疑,忙不迭有理的说:“方丈请说。”
“君子可还记得老衲说您三世为乞?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如果老衲没有猜错的话,君子已经经历了两世,还有一世会在不远的将来,不过和以往的轮回不一样。老衲言尽于此,只希望君子可以一直佩戴佛珠,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要确保佛珠的安全,万不可让其断裂。”
摸着已经戴在手腕上的佛珠,眼睑低垂,“方丈,这些话瑕会牢记于心。”转过身,听着身后的方丈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伴君如伴虎,恩宠原刹那。是福是祸还是需要君子自个把握。”
不太理解话中的意思,可是瑕却已经将这些话牢记在心中。手搭在赶过来的小引子手上,一步一步走到銮驾。
和来时的心情不一样,回去时瑕的眉头都是深锁的,凌渊晟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
回宫的时候天色刚刚黑下,下銮驾时瑕听到凌渊晟低声问道:“方丈与你说了些什么?”
伴君如伴虎,恩宠原刹那……瑕一瞬间想到方丈所说的话,默默的摇摇头,“方丈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话,嘱咐瑕好好保管这佛珠,就这些。”
“恩。”
跟着凌渊晟到锦澜宫,不久凌渊晟将怀里的佛经拿了出来,把其放到太后的枕下,看着一旁守护、精神很是疲惫的凌祁,说:“你先出宫吧,过两日母后应该就会醒了,朕会让慕阳封这几日都到锦澜宫诊脉。”
凌祁就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动一□体。
瑕手往前碰触走了几步,摸到床榻边站着的人,手放在凌祁的肩胛上,“八王爷,听陛下的话吧,太后醒来应该不会想看到您这个样子。”
阴郁的看着那放在凌祁肩上的手,对于瑕擅自的举动很是不满,下一刻看见凌祁手叠在瑕的手上,若有若无间投给他一个带着挑衅的眼神,“谢谢。如果母后今晚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本王会先回去,你不用担心。”
暖和很久的身子居然还没有凌祁的手暖,瑕呆怔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手,只能回道:“恩。”
贴合在一起的两只手被人粗鲁的分离,然后自己的手就被另外一个人握在手里,瞬间明白是谁让瑕白了白脸,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听着凌渊晟对着凌祁说:“皇弟,皇宫的规矩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明日慕阳封会进宫,你就不用担心了。”
“诺。”凌祁冷淡的回应道。
凌渊晟拉着瑕出门,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听到一串铃铛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很是引人注目。
姜千雪带着跟随的女侍到锦澜宫,看到凌渊晟和瑕都带着惊讶的成分,慌忙的行礼。
凌渊晟注意到女侍手上端着的盅,顺着夜风吹来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雪妃,这是什么?”凌渊晟挑着眉眼说道。
“回陛下,只是一些补气的药汤。”
凌渊晟稍稍仰起头,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说:“倒了。这段时间你就别忙活这些了,只要好好在你的听雨宫待产就可以了。”
瑕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刚刚在锦澜宫里面陛下的举动,就不由的住口,随着陛下牵着他的手走去,然后耳朵灵敏的听到陛下低沉的声音对雪妃说:“此时你就该好好的祈祷,不是吗?”
雪妃娘娘……一定十分难受吧?瑕想起那日送给他绢帕的雪妃,不禁有些担心。
假如没有在皇宫,这双眼睛没有问题,自己不是乞丐……也许会儒慕这样的女子吧?瑕不清楚,只是觉得和雪妃在一起,很是轻松,就如同刚开始八王爷给他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八王爷也开始有了距离。
几名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看着那床幔后那痛苦口申口今、挥动着手脚的影子很是无奈,想要遮住耳朵掩住那刺耳的叫声,可是不可以,一旁站在这么多的暗卫,要是做出这举动,传到陛下耳朵里就不好了。
渐渐,声音消弱了一些,带着尖叫过后的沙哑,而后那还鼓噪不安的身体慢慢消停了些,虚软的缓缓像后倒去,幔帘后的女侍连忙为其盖上被衾,就着幔帘说:“太医,可有什么办法减轻她的痛楚?”侍女看着那没有被衣袖遮掩住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抓伤,很多都还在流着鲜血,触目惊心,在被衣服遮掩的其他部位,更是比手臂的伤口多几倍,“在这么下去,奴婢担心她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有伤了上药,要上完又添心伤,根本没有用。
她来这服侍这人已经有半年,很清楚这人每日是有多痛苦,明明清醒的时候宛若随时会虚脱而死的人,连抬个手都很困难,更别说和人说话了,但是每日总有两三次她会突然抓狂,用力十足、手舞足蹈得很容易弄伤他人,刚开始她还敢靠近、阻止,过了几次后她已经学会了躲在某一个地方,等着这人消停下来。
为首的太医为难的说:“有一种药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却……”
“太医,那赶紧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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