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余残香 作者:曾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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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挤进脑海里,柳眉杏眼,长的不算倾城却也算是美艳。她笑着弯下腰张开双手:“玉儿……”
“是谁?”
“玉儿快过来……”她继续叫着。
“你是谁?”
“来额娘这边……”
“额……额娘”子玉瞪大双眼,有泪水从眼眶里不断的涌出,被封存的记忆从裂缝里喷涌而出,一时间头痛欲裂,他抱着头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额娘!”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发了疯似的大喊:“我额娘去了那里?”“皇上你怎么了?”柴公公跑过来要扶住他,他却一把把人推开。一阵慌乱中,撞倒了床榻边的烛火。大火燃起,容子玉看着那火失了神。
“子情,你看,子玉在害羞呢。”那女人在笑着,旁边那个面容模糊的少年也笑开了:“子玉不用害羞啦,我又不会笑你。”
“对啊,小孩子哪有不尿床的呢?”粗布麻衣,可看的出来那时候很快乐,额娘轻柔着他的脑袋。
“子玉真可爱,真想永远和子玉在一起。”那个人无论怎么都看不清面貌,却能感受到他笑的很温暖。
“哥哥不准笑我。”小时候的容子玉蹲着地上委委屈屈的说。
“好好,不笑你。”明明这么说着笑的却更加的大声了。
“哥哥最讨厌了!!”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讨厌!讨厌!不准笑!”
……
画面一转,又是熊熊大火,额娘躺在地下,血液不断的流出来。依旧对他笑着:“子玉,快走,快走子玉,去找哥哥,快去找哥哥。”
那时候的容子玉傻傻的站在那里,放火的人还站在那里,把那火把扔在易着的物品上。火光照亮了那人的面孔,稚嫩的脸上满是狠戾。
容子玉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猛地跪倒在地。柴公公走过来扶起他“皇上,您。怎么了?”
“没……”容子玉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声音轻的刚飘出唇边便已经消散:“我想……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记忆浮出水面,越来越清晰。心里疼的浑身都抽搐着,容子玉跪在墙角里吐出胃里的苦汁。泪水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容子玉手抚在胸口的位置,低吼:“啊!啊啊啊啊!额娘……额娘……”
“去,去找哥哥,快去找哥哥……”那时候额娘的话不断的在脑中回响。
“去找哥哥。”子玉跌跌撞撞的站起朝着暗黑的远方走去。
而在王府容言却是一派悠闲,“这么晚了公公来找本王有何事?”
“秉王爷,皇上他有些不太对劲。”柴公公依旧躬着身子,脸上依旧是完美而虚伪的笑。
“因为死了人,所以心情失落么?”容言端起手边的茶细细的品。
“好像并不是那样子。”柴公公的腰弯的更低了。
“哦?”
“皇上他……”柴公公抬眼看了容言一眼,继续说:“皇上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啪。”茶杯落地,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腿上他却像毫无感觉一样。“你在说一遍!”
“回王爷,皇上他好像回复了记忆。”
心里一直绷着的弦一下子断裂,铺天盖地的黑暗与恐慌来袭……
似是听到了有人敲门,残香披着外衣出来。刚打开门来人便扑倒在他怀里,残香看着容子玉伏在他身上的侧脸微微皱眉。
容子玉轻声的呢喃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找哥哥……”残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瞳孔收缩着。似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你……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么”
没入回答他,容子玉已经昏了过去。
夜风有些凉,骨头里都像是被冰冻了起来。泪水划过脸颊划破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属于残香自己的真实的皮肤。“你怎么可以想起来?失去了那段记忆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么?为什么要想起来?为什么?……”
夜风呼呼的吹,吹走了覆盖着物体的尘埃,等风停了,便能看到物体的真实面貌。
“好冷……”
好冷
……
第十二章
容子玉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了在床侧坐着的残香,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残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客官,您终于醒了,在这过夜的银子您几时给啊?”
容子玉摸了摸身上,窘迫的说:“我没有……”
“没银子还敢来花街啊!”残香把递给他的茶水又拿了回来。
“你要赶朕。”容子玉嘴巴抿着可怜兮兮的说。
“我哪敢啊。”残香画了堪比戏子的妆容,黛青的眉似弯非弯,殷红的唇即使不笑也微微上扬,白粉遮面看不透原本的肤色。心里有着几分忐忑,认不出来吧,肯定认不出来,切不说好些年不见,单这妆容,便不可能认出来。话题绕了几绕,却始终不敢去问容子玉是不是全部的记忆都恢复了这件事。
门”吱噶”一声,有人推门进来。黑色的衣墨色的发,面色苍白的如腰间悬的美玉。“子玉……”
怎料子玉看见他却猛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出去,出去!我不要看见你,出去!快出去!”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那张小脸上尽是惊惧。双手捂住脑袋,无助的将身体缩成一团。
习惯了微笑的残香却猛的变得凶神恶煞,对门口的容言怒吼:“滚!”容言慢慢的退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静静的守在门前喃喃:“子玉……不可以,不可以恨我……”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残香将容子玉搂在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背部安慰。
“啊!额额娘……”容子玉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哥哥……”
残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断耸动的背部,指甲紧紧的扣在手掌里,被血液染红的白色的衣衫,被他小心的藏起……
时间似乎变得很长很长,容言在门外站着,连姿势都不曾改变,黑色的衣将雕花的门框映的都有些黯淡。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撒的这个弥天大谎不可能瞒他一辈子,终有谎言被拆穿的一天。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十二年的努力竟然都不能弥补这个谎言对他的伤害。
“错了么?我真的做错了么?”容言喃喃,先皇也劝过他,当他把刀架在自己父亲的脖颈上的时候,先皇说:“言儿,你才是帝王之才,子玉他心性软弱善良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你为何非要逼朕改遗昭!”
“皇位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想给他最好的,父皇,请您改遗昭”话虽卑谦,手下的刀却用力了几分,已经能看到鲜血如细小的蛇在他脖颈上蔓延。
“你能这么做,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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