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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余残香 作者:曾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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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撇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余下拿着糖葫芦的新帝手伸在那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的很。

    走了两步的残香又回过头,伸出手冷冷的说:“拿来。”容子玉立马递了过去,残香接过来头也不回的离去。容子玉也乐呵呵的准备回去,天气似乎晴朗过头了。日头晃的人眼疼,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

    “不是的,兄长们不是全部都记得,排行老七的哥哥……不记得了……”一时间恍若丢了魂魄般的喃喃:“不记得了……”

    跟随过先帝的公公过来寻人,被容子玉一把拉住:“柴公公,我七哥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记不得了?”

    公公一脸的漠然,慢悠悠的开腔:“皇上,但凡不记得的东西,都不是重要的,不记得也许对谁都好。”“是么?”新帝还是一脸迷茫。

    “皇上这边请。”柴公公弯腰深深的鞠躬。

    轿撵摇摇晃晃间像做了个冗长的梦境,梦里是破败的墙面,有神色温柔的女子,有披散着头发面容模糊的哥儿。在哼着曲,词模糊着,只能辨认出几句。

    “一花败,一叶落……西风吹,冬雪落,最啊最苦涩。”

    梦里有稚嫩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小玉等我们长大了,我每天都给你买糖葫芦,小玉,等我们有了钱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南方,去北方。我们要请一个厨娘,要一个会做山楂酥的厨娘。

    小玉,等我们长大了,我要给你讨个娘子,明眉皓齿,风华绝代,比那皇后还要绝色。小玉,等我们长大了……

    等我们长大了……

    小玉……

    要永远在一起,容子玉和……要永远在一起。叫声……就什么都给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我听不到,要和谁永远在一起?”容子玉想要抓住那个男孩的时候,那些画面却化作一阵轻烟消逝。睁开眼却还是在轿撵里,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眼眶里有晶莹的泪水滴落,渗透了华服。“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真的忘记比较好么?”

    “一花败,一叶落,此时景物最萧索。西风吹,冬雪落,最啊最苦涩。画楼边,月影寒唱首求凰的歌。他有情,他有意,妾是……一抹”残香轻声哼唱着,拿着那串糖葫芦把玩,皱着眉头:“真是小气,堂堂皇帝就只送了一串糖葫芦。”说着说着就松了眉头,唇间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

    转身,脚尖轻旋,白色的纱衣随风而起。旋身踢腿,舞出一朵花开,是繁花,转瞬即逝的繁花在他的衣衫上开的尽兴。雅止透过小窗静静的看着,他的每一份开心,每一次孤寂,虽然都不是为了自己。

    “大爷~”小仙儿攀上他的肩:“这么看了十年了,不累么?若是我啊再美的人儿看了十年也会腻的,来找点乐子吧。”

    “在碰我杀了你哦。”雅止笑着,是学堂里好学乖巧的学子。“切”小仙儿转身离开:“一点都不好玩。”嘲弄的神色到了拐角却变成了怜悯,何苦?又不是不知残香这个人,他根本就不会有情,你又何何苦痴痴守护?注定凄苦,唉……

    十年,是个很长的故事,长到几个日夜都无法讲完。他又是一个极短的句子,不过两字。雅止就这样跟了残香十年,看了他十年,爱了他十年?为什么呢?谁知道啊,许是因为初识的那天天色那么晴朗。许是因为他皱着眉的模样那般倔强。许是,许是因为他拿着那把尺长的柴刀刺进了别人的胸膛。

    反正就是爱上了,拼近一切力量想要守护他。残香跳舞,他就去学琴。残香受欺负,他就杀人。残香,残香,残香,满目满脑都是残香,没了残香的雅止是会活不下去的。

    没有理由的,就是这么喜欢残香,就像蝴蝶恋上了妖艳的花朵一样。当花瓣落在掌心里的时候就被拨动了心弦。

    识色站在桃树下用手去接落下的粉红花瓣,年迈的方丈在身后高喧佛号,微笑着询问:“花好看吗?”识色点了点头。“识色啊,你终究不是我佛门中人啊。”

    “方丈?”

    “阿弥陀佛。”

    第六章

    “识色,你终究不是与我佛有缘之人啊?”

    识色从来没想过离开了寺里会变成什么样,他自小被丢弃在后山,被方丈捡回。在庙宇里度过了二十年的光景,方丈总说他尘缘未了从不肯为他剃发,也不准他以僧人自称。

    还记得每每方丈说:“你呀,尘缘未了。”他总是固执的回话:“不会的,我此生是要伴青灯拜古佛的。”

    识色想若离开了寺庙的他会是什么模样呢?兴许在山村里做个教书先生,盖两三间茅草屋,讨个贤惠温柔的娘子,不必识得四书五经,也不必样貌倾城……

    “倾城……”识色轻喃,倾城说的便是那个男子吧,白衣胜雪,眉都是勾人的似弯非弯,唇是殷红的颜色,还有望进去就出不来的黑色的瞳。轻声呢喃:“他若卸了脂粉,会是什么模样?”

    “想他能否把我纳入后宫,也做做主子。”识色摇了摇头:“身为男子,行为举止却是如此轻浮当真是……当真是……唉。”手里的经书早就忘记了翻页,脑海里尽是妆容如戏子般的那人。

    方丈总是那么对寺里的小沙弥说:“人世间一切美的能让人稳不住心神的事物都是猛兽。”就是那么一个猛兽在猝不及防的瞬间撞进了识色的心里脑里。

    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相见他,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像放了只猫进心里,猫爪子挠的心痒痒的。像被狐妖蛊惑的书生,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山,想要见他。脚下的云梯似乎有些太长了,识色向来平静的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为什么呢?匆匆三面,残香。未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第一面时的轻浮,第二面时的淫荡,第三面时的荒唐。这样的人啊,应是离的越远越好才是吧,为什么却拼命想要靠近?许是,许是那晚他用哀伤的调子讲说他的从前,绵长的音调:“后来啊……”

    万丈阶梯一另一端,了缘方丈看着匆匆下山的人影笑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尘缘未了啊,尘缘未了……”

    隐约记得,那日讨水喝的院子坐落在哪个位置。只需抬手扣扣门便能见到那人了。可是此时识色却退缩了,心里又是一片清明。“我找他做甚?”转身欲离去。

    门却被人拉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眉眼温和的男子,应是学堂里的学子。那人愣了下,躬身问道:“这位兄台……”

    “路,路过,讨碗水喝”\'

    “里面请。”

    “恩……我来过这里,之前,之前不是你……是另一个人。”识色轻声问:“你们一直住在一起么?”

    “是啊,”

    “那,你们是兄弟?”识色忐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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