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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作者:一枝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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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确定,也没有什么我想要的效果,这场演唱会就是为你开的,一切的歌都是为你唱的,你希望它是什么样子?无论你希望它是什么样子,我都可以让它成为那个样子。”大师说完才收了手。

    “什么样都可以?”瞿深一脸诧异。

    “什么样都可以。”大师肯定地道。

    瞿深还是非常动摇,道:“我觉得我想不出来。”

    “慢慢想,想到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什么都想不到也无所谓。”大师往后坐了坐。

    瞿深脑子里纷纷乱乱,加上酒力,慢慢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来,往旁边走了几步,就觉得腿脚发软,跌了下去。

    房间里灯光幽暗,看着高高的天花板仿佛看着天空,瞿深很疲惫地长长叹了口气,四肢摊平地躺倒在地板上。静谧的歌声还在耳旁萦绕,瞿深躺着躺着,睡着了。

    大师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轻轻放到沙发上,灯也不关,音乐也不停,自己独自坐在旁边小酌。

    一生也就这么长吧,仿佛在梦里掉落的过程。明明那么短暂,却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

    先做个好梦,再去创造生活。这样也是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瞿深体重应该不过百……细思极恐……

    第26章 朦胧

    半梦半醒,瞿深睁开眼睛,看到了遥远的深幽的天空。

    仿佛有人点了一支烟,烟丝缕缕,在黑夜中升腾、缠绕、消散。

    瞿深静静地看着烟丝的拂动,心底是沉甸甸的宁静。

    这是他熟悉的世界,无法回忆的世界,想要展现然而永远难以描绘。沉重得让他苦痛,又宁静得让他陶醉。这里像是他的家园,却迟迟不能回归。这里像是留驻着他最深刻的痴恋,他却从来看不清爱人的身体和容颜。

    如果能把这个世界画出来,如果能画出来的话,了无遗憾。

    大师的团队很快发现,喝酒是和人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此言不虚。

    瞿深这么个裹着好几层蛋壳的小鸡仔儿,一来二去,三来四去,总是跟人熟悉不起来。但是什么也不管,带他喝顿酒,就好了。他一喝就倒,一沾酒就变得又软又糯,眼睛亮亮的,会一直微笑,双颊微红,好像明明很喜欢眼前的一切,又忍不住在害羞。

    沾了酒他也会有轻微的兴奋,会很愿意做任何尝试,甚至包括他清醒时坚决不从的跳舞。

    兴奋的状态下,他学东西也很快,平时看着文文静静像是四肢不协调的类型,喝醉了有些摇摇晃晃,可是跟着扭起来,带着一点朦胧醉眼,干干净净的,却很煽情。

    大师也最爱在他微醉的时候带他打鼓,就爱看他醉得神情迷茫,打起鼓来眼神却很专注的样子。

    瞿深自己最新的爱好却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喝醉了是这样,甚至清醒的时候,他也会躺在沙发或者桌子上,枕着手臂,静静地出神。

    大师的团队始终带着一点烟火缭绕,却也一直有着沉梦的味道,看着他们拨动琴弦,听着他们的嗓音,瞿深的心都会非常宁静。即使是再嘈杂的配器,也都带着夜晚里的醉意,让人陶陶然,仿佛被夜风吹着。

    瞿深在画室的画画的时候,也开始经常地走神,原先手头上在画的作品先后都搁下了,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在大师那里听的歌,开始忍不住去涂一些抽象的东西。

    纯白之中开出的钢铁色泽的花,黑色的背景下绵连的细密如丝的弦线,深蓝色的星河之下粼粼的水光,漫天飘浮仿佛吹散的蒲公英一样的灯火,白的窗框黑的夜幕还有一轮被切割破碎的月亮。

    一张一张的,画起来都很简单,瞿深涂完了也不在乎,随手带给大师,就送给他了,从不敢提舞台该怎么样的话。

    到了开始现场彩排的日子,大师也叫瞿深去。瞿深非常有心理障碍,在画室拖拖拉拉,直到半夜,打电话想跟大师说太晚了不去了,大师却提出要去接他。瞿深不得已,只好来到现场,刚进场,就被人笑着推上舞台。片刻,大师也来到舞台上。瞿深正要跟他打招呼,整个舞台从背景到地板刷一下成了白色。一朵尖锐的金属灰的花朵,从舞台背景缓缓绽放。乐队在这时默契地奏响了音符。

    瞿深终于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画,在舞台背景屏幕上做出了3d的效果,仿佛伸出手指就会被花朵的锋锐处划破。

    大师一直歪头看着瞿深,而瞿深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法组织语言,窘迫地抹了一下嘴唇,低头拼命地想,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再抬头去看,那朵灰色的花还在缓缓旋转。尽管那是自己的画,瞿深却在这时候才感觉到冲击和震撼,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作品里做出来的效果。

    “画得真好。”大师在他耳边道。

    舞台转暗,一概变成了黑色,一束细密如丝的白色光束像闪电一样划过。瞿深仰起脸来,就看到顶棚光束的操作,无数道琴弦般的光束,仿佛彗星一样滑向空旷场地的每个方向,瞿深看得有些痴迷,不知不觉又坐了下来,仰躺在舞台上,看着他的画在半空中被赋予了生命。

    在人生中的第一次,瞿深踏踏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画这么符合梦境,已经足以让自己沉醉。

    瞿深闭上了眼睛。

    大师独特的声线从舞台上划过,瞿深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舞台半空中星散零落地漂浮着一豆一豆温柔的灯火,缓缓地撒向舞台。大师唱着一首清淡安静的歌,走过来俯身看着瞿深。在歌词的间隙里,大师问:“感觉好吗?”

    瞿深笑着伸开手臂,道:“我都要飞起来了。”

    “没问题。”大师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带着他上了升降架,在半空中缓缓地走了一个半圆。在点点灯火之中,瞿深真的觉得做了一个特别清晰的梦,只是有点别扭地觉得大师简直像是在把他当小女生哄。

    从升降机上下来的时候,大师还牵着他,一直把歌唱完了,关了话筒,道:“别不好意思啊,都是你自己画的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你们效果做得好,跟我没有太大关系。”瞿深道。

    “创意是你的。”大师回了一句,又走开去调度了。

    乐队又换了一首曲子演奏,大师也走了回来,站在瞿深旁边,掐着腰看效果。瞿深始终微微低着头。大师在他面前指了一下,让他抬头看。整个现场的上空出现了深蓝色的夜幕,还有朦胧的星河,轻盈浮动。

    尽管瞿深满心疑惑,此刻也不禁出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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