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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作者:酩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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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吗?”

    查理说:“奈特回包厢看电影去了,我决定跟你们一起做些男人做的事情。”

    “男人想打架,你打吗?”杜乐丁扫了一眼令人头疼的弹幕,一拍吧台,“给我来杯酒,要最烈的那种。”

    老板给五个人都端上了饮品,笑着说:“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这种问题,她肯定已经问过无数次了,答案也无外乎列车途经的那几十个站。

    周如许正要答话,杜乐丁抢先道:“特莱縢镇。”

    老板靠在酒架上,嘴角噙笑:“那地方不错,有很多牧场,你们是去旅游的?”

    “没错,”杜乐丁喝了一口酒,“听说那边空气好,风景也不错,还能去山林里打猎。”

    老板在烟缸里弹了弹烟灰:“现在已经禁猎了,山林也被封了。”

    杜乐丁虽然早就知道,但却一脸诧异:“不是吧,我可练了一个月射击呢!”

    此时列车又一次进入隧道,窗外一片漆黑。等钻出隧道后,老板示意他们往外看。

    这一带多山,窗外层峦叠嶂,在山雨的滋润下一片黛色。老板道:“知道米克星顿镇吗?”

    杜乐丁点头:“听说过,就在特莱縢隔壁,不过好像被军队封锁了。这跟特莱縢禁猎有什么关系?”

    老板悠悠道:“米克星顿镇以前是个很大的镇,附近只有一座山。两年前突然凭空出现一片山林,吞没了大半个镇子。现在米克星顿的遗址坐落在山谷中,看起来倒像是个小村落。”

    说着她指向窗外远处的一座山:“就是那座山,巨腹山。”

    杜乐丁走到窗前遥望。

    山间细雨婆娑,车窗上一层水汽,朦胧倒映出他震惊的神情。

    那座山名副其实,长了个大肚子。这奇特的轮廓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板在列车上经营酒吧近十年,阅人无数,从旅客那里听过各种各样的故事,再把这些故事讲述给其他旅客。她声音如同复古的蓝调,将米克星顿镇的历史娓娓道来。

    米勒星曾经被虫族侵略,战火绵延,即便是地处偏僻的小镇也无法幸免。米克星顿镇的男人都拿起武器上了战场,只留下老幼妇孺在家中苦苦等候。

    虽然最后米勒星赶走了虫族,但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不利,可谓节节败退。死讯接连不断的传回家乡,令战士们的家人痛哭流涕。为了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亲人,米克星顿镇的女人开始制作人偶。

    她们根据亲人的容貌和身形,制作出跟真人一模一样的人偶。这些人偶被放置在房子里、街道上,整个镇子随处可见,看起来就好像那些牺牲的人又回来了,还如以往一般正常生活着。

    战争结束后,这个传统依旧保留了下来,还吸引了不少旅行的人,使得镇子的旅游业逐渐发展起来。

    巨腹山莫名出现后,侥幸活下来的人在那里继续生活了一阵子,随后便纷纷离开。以前镇子生机勃勃的时候,街道上的人偶看起来笑容可掬。现在那座山谷死气沉沉,阳光无法穿透常年不散的雾气,这种情况下,那些人偶怎么看怎么诡异。

    杜乐丁坐回吧台前,故意装傻:“就因为人偶看着吓人,军队就把整座山谷封锁了?”

    “当然不是。”老板纤白的指尖沿着玻璃杯口缓缓摩挲,杯子里的酒在暧昧的灯光下漾起一片水光,一如她的眸光一般微微颤动,“据说,那些镇民不是迁走,而是消失了。”

    正听到关键时刻,车厢门被拉开,涌入一票中年男人,嚷嚷着要看球,一个个都扑到吧台前跟老板打情骂俏。

    五人只得暂时先离开,吃过晚饭后,便回到各自的包厢里休息。

    查理对米克星顿镇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念叨着希望自己不要消失的话睡着。杜乐丁翻了会儿身,终于忍不住跑出去,敲响了隔壁苏腾包厢的门。

    苏腾拉开门,见是杜乐丁,说:“又‘犯病’了?”

    杜乐丁一怔,随后皱起眉头把他推进去,一边关门一边说:“说了多少次了我没病,你不用担心你的菊花。”

    他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座,从苏腾包里翻出纸笔:“你还记得乌扇公主棺椁周围那九个石棺上的画吗?”

    说着,便开始画了起来。

    他并不会画画,不过自认无妨,只要用线条表达出大概意思就行,于是恶鬼成了火柴人,黑蛇成了曲线,背景里的图案也用歪七扭八的线条简单勾勒出来。

    等他画完,苏腾也画完了,并且完美的复制了9幅图,恶鬼凶煞,黑蛇吐信,浑身上下的嘴都露出獠牙利齿。

    反观杜乐丁画的,简直就是“火柴人发芽”图。

    杜乐丁默默把自己的画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的拽过苏腾的画,并将之撕开,丢掉空白的部分再重新拼合起来。

    “看,”杜乐丁难掩声音里的兴奋,“背景里的线条组成了一座山。”

    而这座山腰隆起的山,正是之前他从车窗看到的巨腹山。

    既然巨腹山刻在乌扇古墓的九口石棺之上,说明此山跟乌扇古墓必然有莫大的联系,说不定就是她老公的坟墓。

    杜乐丁自顾自说:“虽然乌扇古墓可能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找到她老公的墓也算不虚此行,说不定由此能获得关于‘兆国’的资料,再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苏腾似听非听,突然问道:“你有必要那么戒备吗?”

    杜乐丁茫然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苏腾指的是在酒吧里跟老板打听消息的时候,杜乐丁各种迂回装傻,就是不肯直说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显然是有很强的戒心。

    杜乐丁拍了拍苏腾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没听过一句老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老板一看就是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人,她肯定知道这个道理。你直接问她,她不一定直说,没准还怀疑咱们这帮人跑到封锁区的目的不纯呢。”

    若真是引起怀疑,老板必然不会多说。可他装作游客闲聊,对方反而会放松警惕,顺着话题就能牵扯出很多消息。

    苏腾看着杜乐丁故作老道的表情,低声问:“那我呢,你也一直警惕戒备着吗?”

    苏腾天生忧郁的眼神,让这个问题染上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令听的人几乎生出一种辜负了他的自责感。

    杜乐丁愣了愣,很圆滑的挑起嘴角道:“怎么会,我一个小角色,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大人物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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