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 作者:半亩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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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喝就喝。”说罢,钟毓接过王大锤递来的酒杯,满饮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王大锤竖了个大拇指:“痛快!”接着递上第二杯。
钟毓连个眉头都没皱,再次饮尽。
郭殊涵生性敏感,他从钟毓一口闷的样子中,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好友聚会,不应该是欢喜得痛饮吗,为何他却感觉钟毓的眉间有丝苦闷,和平常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完全不同。
他是想一醉方休,郭殊涵想。
第14章 太子遇刺
王大锤也没闲着,你来我往,陪着钟毓灌了一杯又一杯。
司马凌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兴高采烈的在旁边鼓掌“好嘞,再来一个”,被王大锤挥掌拍到一边去。
他没好气道:“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司马凌风“嘿”道:“什么叫我凑热闹,你才一边去。”
钟毓喝多了有点上脸,不过却不是红,而是白,白得没有血色。他看着两人打闹,不言不语的笑了下,一杯酒再次入腹。
郭殊涵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三弟兄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钟毓被灌的双眼迷朦,不知醉了没有。
趁着这边热闹的功夫,郭殊涵悄悄打量了下坐在一旁的太子,太子不知喝得是茶还是酒,喝的极慢,姿态却优雅,分明是孤立在一旁,却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
久不出声的太子忽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郭殊涵赶紧收回视线,钟毓刚喝掉一杯烈酒,又有一杯举了过来。郭殊涵有些看不过去,从司马凌风手中接过酒杯,说:“这一杯,我代他喝吧。”
却被半醉的钟毓拍手打掉,“小孩子喝什么酒,去去去,一边去。”
郭殊涵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久在外围的太子起身坐了过来,轻声道:“别喝了,再喝待会就认不得人了。”
太子说话,还有谁敢不听。郭殊涵从钟毓手中夺回酒杯,放在了桌上。
钟毓大概还没醉,被郭殊涵扶着,老实的坐在位上。
太子问:“大锤,你说的美人该上场了吧。”
“嘿,瞧我这记性,”王东易一拍脑袋,对着刚才给钟毓二人开门的姑娘道:“妞啊,去请赵姑娘来。”
钟毓垂着头紧挨在他身边,肩并着肩,郭殊涵甚至能透过衣料感受到钟毓有些发热的身体。
郭殊涵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自在。房间里地龙烧的太多了,他看了看钟毓身上裹的雪白的貂裘,心道他喝了酒,不知会不会太热。
门吱嘎开了,有空灵的宫商之音随之响起,一阵暖香袭来,不同于钟毓房间里自己烧的中草药的香气,这是一种馥郁的让人沉醉的香味。
近十个身着白色长裙,手拿各色乐器的女子分两排走进房中。
紧接着,一双白色小脚在层层纱帐中迈进视野,有名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怀抱琵琶,头戴面纱,脚踏金莲步而来。
郭殊涵背对着入口处坐着,只能听到细琐的脚步声,看不到女子容貌,但他看得到司马凌风眼中流露出的惊艳。
看来真是个绝色女子,他想。
司马凌风的家世郭殊涵早有耳闻,在朝堂上可以说文武百官通吃,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能露出这样的神色,只能说女人太过出色。
找来这样一个女子恐怕要费些功夫吧,他想。郭殊涵听到女子弹起琵琶,他不懂琵琶,只能听得出她弹得很好。
对面的王东易正眉飞色舞的介绍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个绝色美人的,也不嫌自己聒噪:“此女子名叫斩菊,名字奇特吧,是个苗疆姑娘,身体柔软得跟猫似的,什么动作都能做。”
司马凌风眼睛里仿佛夜幕中撒了把星星进去,表情意味十足,于是三番两次暗指太子赶紧纳入囊中,倒是最可能名花得主的太子没什么意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沉默不言。
或者不是面无表情,而是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表情。
几人静静的欣赏女子的琴技。
时间长了,房间里有些闷热,半醉的钟毓解开貂裘,扔在一边,随手靠在了郭殊涵的肩膀上,甚至还在郭殊涵的肩窝里蹭了蹭。
酒的后劲开始发作,这个时候的钟毓怕是开始醉了。
郭殊涵手臂条件反射的一跳,被钟毓枕着,半条手臂都失了知觉。
房间里很有点热,郭殊涵觉得不自在起来。他想要动下胳膊,却感觉被钟毓当枕头的胳膊仿若有千斤重,举起来太难。
郭殊涵整个人处在外表麻木,内心纠结的状态之中,不知是房间太热还是什么原因,他竟然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深吸口气,平静的想把胳膊从钟毓手中抽出来。然而就在这时,算得上久经沙场的他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仿佛被野兽盯上,有随时被扑上的错觉。
郭殊涵汗毛倒立。他握紧钟毓的胳膊,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与此这时,摆在桌上的白玉酒杯忽然倒映出一道雪亮的影子。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郭殊涵迅速起身,抄起桌上的酒杯就砸向了雪亮的来源。
酒杯飞速旋转,怦然一声发出清越的声音。
司马凌风大惊,正要问怎么了,就见酒杯砸向的地方,赫然出现一把短小的匕首。
王东易大叫声护驾,赶紧把太子护在身后,同时警惕斩菊的一举一动。
司马凌风掀桌而起,朝着斩菊杀过去。
乒乒乓乓之声响起,桌椅茶盏磕磕碰碰,被郭殊涵推开的钟毓捂着不慎清醒的头,正要叫嚣别吵了,一看神情严肃的太子和王大锤,清醒了半截。
慢半拍的转过头来,却被扔出酒杯后迅速抽身的郭殊涵拉到一旁,用身体挡着外面的争斗,斥道:“别过去。”
钟毓透过郭殊涵这个人体屏障,觑了眼声源处,顿时双目圆睁。
视线的尽头处,一白一紫两道影子不断分分合合,简直刀光剑影,两个人纠结成一团,快得钟毓一双丹凤眼根本看不过来。
所以他……直接晕了。
脑袋摔到郭殊涵的肩膀上,平稳的呼吸气流扑打在郭殊涵的脖颈。
他又睡着了。
郭殊涵:“……”
钟毓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有肆无忌惮的笑语,有郎骑竹马的无邪,有最张扬最活力的感情。梦里,仿佛一切纯净如天上白云,美得不惹尘埃。
然而梦醒,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现真的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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