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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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察觉到他神情变化,谢闻灼面上温柔更甚,细细对上他的眼,几乎是一字一顿开了口:“陛下,可愿与我成结发之好,从此余生共度,至死不渝?”
燕稷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勾唇笑笑:“当真是至死不渝?”
谢闻灼没有话说,眼底的缱绻满到快要溢出来。
燕稷便笑,凝视他片刻,将手缓慢而坚定的放在他掌心:“那便这么说定了,朕都记着,太傅可千万别忘了。”
话音落下,就看到眼前人的眼睛瞬间燃起温度,须臾灼人,烫在燕稷身上,让他不自觉便想移开目光。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眼前突然一暗,而后唇上一烫,呼吸在温度侵袭的同时被人以强势的姿态掠夺。
这个吻来的突然,疾风骤雨一般落下,燕稷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耳尖顿时一片滚烫,却还是尝试着回应谢闻灼。
案上烛火微微摇晃,四周静谧,夜风徐徐中,覆在唇上的吻慢慢变缓,缓缓碾磨,带着珍惜的意味,极尽柔情,一吻结束,谢闻灼稍稍起身:“陛下。”
声音喑哑,怎么听怎么撩人。
之前还是独身几世,脱单后突然如此,燕稷忍不住脸红,互撩之类的想法早已被丢到九霄云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谢闻灼低声笑笑,紧紧握着他的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燕稷就是觉得安心。
二人双手相握靠在一起,过了许久,才觉着心跳缓下来。
燕稷看看他和谢闻灼现在的模样,不由老脸一红,摸摸鼻子拉开些距离,回身坐下。
谢闻灼眼底笑意未散,拿了茶杯斟满递到燕稷手心,燕稷接过来低头抿一口,觉着这事情的发展其实也挺匪夷所思的。
想一想也是满意,就是谢闻灼这心机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怎么都撩不过。
燕稷对自己撩不过这点还是有些小遗憾,忍不住抬头看谢闻灼一眼,视线在接触到后者眉眼间从容笑意时突然一顿,犹豫着开了口:“说起来,二狗子进偏殿后别的不碰,独独叼了这本书,还特意放在了内殿,如此容易被朕发现,这一切不会是……”
说着,就看到谢闻灼嘴角弧度又添了几分。
燕稷:“……”
燕稷僵硬转头,目光在桌上的春宫卷上看了一眼,而后慢慢的,伸手捂住了眼睛。
——朕如何也不敢相信,朕的余生,居然被人用这么一本小黄图就给骗了去。
——简直黑历史!
第42章
又过几日,皇城角落散着的冰雪彻底化了,天也暖了起来。
年节临近,谢闻灼忙到了极致,整日只有在快要入夜的时候才能回来,不过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了许多,但心意相通之后的默契和绵绵却是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比不上的。
这日清晨,燕稷睁开眼睛的时候,谢闻灼正准备出门,看到他初醒后慵懒的模样,笑着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拨到后面:“醒了?”
燕稷慵懒嗯一声:“怎么今日又是这么早?”
“快到年节是要忙些,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谢闻灼道:“而且,臣只有将这些事都给办好了,诸位大人才不好多说什么,陛下也能省心些,好好歇着。”
燕稷眼尾不自觉挑一下。
自京城第三次大雪过后,外面天寒地冻,他便寻了个名头歇了朝,顺便着让邵和将前来宣景殿的大臣也拦了去,两耳不听窗外事,十分任性。
于是这朝堂事,也就都落在了谢闻灼身上。
知道谢闻灼现在这样忙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燕稷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看他一眼:“如此,早去早回。”
“好。”谢闻灼答应一声,突然俯身靠近燕稷脸颊:“那么在臣出去之前,陛下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噫。
燕稷挑眉:“你想朕怎么表示?”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未消,便感觉有温润的触感落在眼尾,耳边响起谢闻灼低沉的声音:“这样。”
吻又落在脸颊。
“再这样。”
他耍流氓的动作十分熟练,燕稷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耳边一阵轻笑,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抚上他的发,向下一扣,唇齿相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结束,谢闻灼后退一步,眉眼带笑:“果然还是这样最好,陛下,臣今日定会早些回来。”
“……你今天不用回来了。”
谢闻灼恍若未闻,趁燕稷不注意时低头又在他唇上亲一下,这才神情满足转身走了出去,留下燕稷看着他的背影,无言半晌,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是朕低估了你的脸皮。
红着耳朵在榻上又待了一会儿,燕稷揉揉脸,出了内殿,他出去的时候邵和正巧抱着一束梅花进来,看到燕稷后躬身行礼:“陛下。”
燕稷挥手免礼,看着他把梅花放进窗台上的花瓶,托起下巴:“梅花和含羞草,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看着倒也挺特别。”
闻言,邵和抬头看看窗台上的红配绿,沉默几秒,低着头着将梅花拿下来放到了桌上。
做完这些,邵和凑到燕稷边上:“陛下今日看着心情不错。”
“这么明显?”
邵和点头:“也不仅仅是这日,之前便开始了,似乎是……”
他捏着手指想了想:“嗯,似乎是从太傅搬入内殿那日开始的。”
燕稷老脸一红,简直无颜面对邵和那双单纯懵懂水汪汪的眼睛,干脆岔开话题:“二狗子呢?”
“方才丞相前来,见陛下还没醒,就说先到外面走走,二狗子跟了去。”
燕稷一听也知道二狗子的颜狗毛病又犯了,无奈站起来:“朕去看看。”
殿外日光融融,梅花开得正好。
燕稷走下石阶,抬头便看到傅知怀正坐在梅树下煮酒,偶尔有梅花落入酒炉,冽冽酒香就染上几分带着甜味的迷醉。
他走上前提起酒壶,刚要抬起,便被傅知怀挑眉压了下去:“若是让陛下沾了酒,邵和指不定还要在背后如何编排臣,这可不行。”
他把酒壶从燕稷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陛下,坐吧。”
“你从前可没有这样啰嗦。”燕稷在他对面坐下:“近日都没有见到你,又去哪里浪了?”
“怎么能是浪,燕小九,如今你居九五之位,可得随时把优雅高贵端在身上。”傅知怀道,而后看着燕稷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家父四十寿辰将至,前几日刚回了京城。”
这说的是傅行章。
傅行章少年时同贺戟之父贺清一起入宫为太子伴读,三人意气相投,感情甚笃,等到嘉宁帝登基,便又随同帝王半生横刀立马,赢得大启安平盛世,青史一笔。
燕稷从前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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