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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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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时看到过的景色,微微一笑,转身熄了灯。

    殿内顿时暗了下去。

    燕稷在榻上躺着,不受控制听着背后的声音。听着谢闻灼熄灯后轻声上来,衣物摩挲声中,燕稷突然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往上拉了拉,而后有人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好梦。”

    声音低沉好听,让人莫名心安。

    燕稷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勾唇,而后低低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旦日,谢闻灼一早便出了宫,如今傅知怀离京,燕周又四处作妖,燕稷所信之人不多,许多事只能交给他去做。

    宣景殿便只剩下了燕稷,邵和,还有二狗子。

    邵和发现,陛下今日似乎有些不对。

    人变得爱发呆了些,在窗外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偶尔叹气,叹着叹着,就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这模样若放在旁人身上,定是宛若智障,但燕稷长得好看,桃花眼一弯稍稍低眉,眉目流转间,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眼难以忘却的惊艳。

    邵和在燕稷眼角泪痣上瞥一眼,看着燕稷突然又笑起来,看向蹲在边上的二狗子,眼神带着疑惑。

    二狗子对上他的眼,神情瞬间变得十分无辜。

    它也很委屈,今天饲主都没带它出去溜,不开心。

    燕稷这边也是心思烦乱。

    他从前虽觉着谢闻灼对他胃口,但一直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可自从昨夜过后,不知为何,他如今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那本龙阳卷上的画面。

    再加着昨晚在睡前听到的声音和平日里谢闻灼做的一些事,不细想还好,仔细想过去后,就真的有一些……很特别的感觉。

    燕稷隐约觉着自己恐怕是栽了,但又觉着只凭感觉未免太草率。

    况且从他上一世对谢闻灼的了解来看,谢闻灼十有八九属于宁折不弯那种,即便现在高岭之花的人设崩得彻底,但性向方面,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变化吧。

    可是也不一定。

    燕稷扶额,从前同样觉着宁折不弯的贺戟,如今不也成了基佬么?

    究竟如何,想着就觉着头疼。

    燕稷又想了一会儿,还是觉着没有头绪,干脆就不想了,起身去了外殿。邵和不在,只有二狗子蹲在门边,看他过来,很换了的起身跑了过来。

    燕稷俯身揉揉它的毛,到桌后坐下斟茶,端起抿一口,二狗子在他脚边转来转去,时不时蹭蹭他,见饲主确实没什么带它出去溜达的心思,只好作罢,委委屈屈蹲在了边上。

    这样过了许久,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燕稷以为是谢闻灼,没有回头,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进来,下意识转头看过去,而后一愣。

    殿外,一人撑伞站在门边,长眉入鬓,目若点漆。

    贺戟。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粗长章,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_(:з」∠)_。

    嗯今天在这里强调下cp太傅太傅太傅,毕竟都同殿而居了如果还撩不到,就真的是十分捉急了。

    -----小剧场-----

    谢闻灼(微笑):“再只撩不能碰,后果你知道。”

    傅知怀:作者干得漂亮。

    贺戟:同上。

    #作者在太傅的笑容下瑟瑟发抖#

    第25章

    贺戟入了殿。

    燕稷看着他把油纸伞立在门边,抱着手炉站了进来:“长信。”

    贺戟瞳孔微不可察收缩一下。

    燕稷没有意识到他方才按着上一世的习惯唤了贺戟的字,兀自朝内殿方向走去,贺戟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抬脚跟了上去,刚进入内殿,便看到了挂在云纹壁上的京都江堤图。

    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眷恋。

    燕稷见他盯着他副画看,笑了笑:“那是太傅前几日闲来无事画的,贺将军喜欢画?”

    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又换了回去,贺戟神色一黯,垂下眼睛:“尚好,只是看着这画上的景色分外怀念罢了。”

    听他这么说,燕稷才想起来在贺戟父兄战死之前,大将军府原本是建在白马街上的,后来才迁到了平川。

    燕稷无意揭贺戟伤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戟看着他犹豫的模样,眼神带了几分暖意,先开了口:“陛下,从前的事,再苦再难都过去了。”

    “确实是这样,倒是朕看不开了。”燕稷笑笑:“听邵和说将军昨日便来过一次,可是有什么事情?”

    贺戟看着他:“并无要事,只是总觉得心里不安宁,想和陛下说说话。”

    燕稷想了想,觉着应当是贺戟从前在外忙碌惯了,突然闲下来一时不习惯所导致的心慌症。

    他坐下:“好,将军想说些什么?”

    话音落下,便看着贺戟从怀中拿出了那块被细致收着的玉佩。

    燕稷:“……”

    燕稷觉着有些尴尬,他居然忘了这岔。

    贺戟这次却没有说那些要负责之类的话,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过玉佩表面,那么一瞬间,燕稷觉得自己在贺戟那张面无表情脸上看到了极深的温柔。

    温柔中,贺戟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陛下,臣想说的,是一件过去很多年的旧事。”

    燕稷低低嗯了一声。

    贺戟眼中倒映玉佩温润颜色,温柔更甚几分。燕稷看着他的眉眼,听着略微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慢慢的,缓缓的,讲述了一个浸满了少年情怀和温柔时光的故事。

    故事里是满城风絮,柳絮拂过江堤白岸,岸边茶馆里说书人手拍惊堂木,声音透过木窗惊起树上倦鸟,倦鸟落入酒巷,酒巷深处有流水人家,有碧树蝉鸣,有过路人嘴角温润的笑意——

    还有父兄战死后躲在巷子阴暗角落崩溃痛哭的少年,和落在掌心的一块带着温暖体温的玉佩。

    它们曾藏在心底在柔软的地方。

    燕稷静静听着他说,贺戟低着头,用很轻很缓的声音说了许多,到最后,他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清淡中带着眷恋:“陛下,臣或许不会记得那时的绝望和苦楚,但却永远记得,他笑着将玉佩放在臣手中时的模样。”

    燕稷抬头看着他笼着温色的脸,一时间竟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戟说完后便坐在边上沉默,他此次前来似乎只是为了说一个故事,并不在乎燕稷是否回应,沉默一会儿,神情缓和将手中玉佩握在手中,抬头深深看燕稷一眼,告退后离去了。

    他走后,内殿再次恢复寂静。

    燕稷站起来在云纹璧前停下,看着上面的江堤图,许久,身后响起隐约脚步声,他没回头,片刻,听到谢闻灼熟悉的低沉嗓音:“陛下。”

    燕稷转头看他一眼:“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谢闻灼颔首,随他一起走到桌边,低头看到桌上的两个茶杯:“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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