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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 作者: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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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景殿被大火焚身,死后魂魄暂时停留游荡京城,看到朝堂幸存之臣或逃或投敌,只有傅知怀执剑站在城楼,眼中隐约有血泪。

    两次,没有少年风流,亦没有意气风发,只有狼狈沧桑,但却是傅知怀在燕稷眼中最好的模样。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可信?

    燕稷低声笑了笑。

    许久没听到陛下的声音,邵和不自觉靠近一些,过去却只听到一声轻笑,抬起眼,看到燕稷正垂眸看着他,眼睛漂亮得不像话。

    丞相最好看的模样是在什么时候,却是没了下文。

    邵和茫然歪了歪头,有点懵。

    燕稷伸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笑一声:“回去吧。”

    等到邵和回神,面前就只剩下一点玄色的身影。

    邵和急忙跟上去,在燕稷身边碎碎念:“陛下,今个儿风大别走这么快,明日还要早朝,沾了凉风就不好了,郑太医说了您得好好调养,大病初愈可不能任性。”

    “陛下您饿了么?这般时节做桃花糕正好,再过些时日结了果子,让嬷嬷做些蜜饯,陛下一定喜欢。不过也不能多吃,再喜欢的东西也要适量,身子才不会薄弱。”

    “还有,今晚就要开始喝药了,一定要好好喝,郑太医开的药虽然苦,但效果还是很好的……陛下您把手炉抱好,这披风带子怎么又松了?陛下……陛下?”

    “……”

    燕稷走在前面,无声叹口气。

    邵和哪里都好,就是话唠的毛病永远改不了。

    ……

    宣景殿离御书房并不远,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远远便看见了寝殿的轮廓。

    邵和说了一路,现在难得停了下来,默默跟在燕稷身边。燕稷踏上台阶,殿外站着的宫人低头行礼:“陛下。”

    燕稷挥手唤他们前去传膳,走了进去。

    外殿四边都燃了灯架,灯火通明,燕稷向来不喜亮光,吩咐邵和将灯熄了大半,自己前去内殿将朝服换下,走上前将门推开,看到原本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内殿桌上一灯如豆,昏暗而宁和,

    燕稷顺着桌上油灯朝边上看过去,而后一愣。

    只见窗边站着一人,长发如墨,低眉看着外面桃花微笑,身上穿着玄底暗纹华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听到脚步声,那人抬起头,笑得温文尔雅,躬身:“陛下。”

    谢闻灼,谢太傅。

    今日正好是他一日休沐归家打点结束的时候。

    得见从前最信任的故人,燕稷也没什么拘束,嗯了一声:“太傅喜爱桃花?”

    谢闻灼目光在他眼睛处描摹一圈,低声笑笑:“灼灼其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轻,加着那目光,燕稷莫名觉着他似乎另有所指,看过去,后者笑容温润,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燕稷只当自己还没从丞相情诗的震惊中走出来,看谁都觉着奇怪,也不多做他想,和谢闻灼聊了几句,自顾自去了屏风后换常服,换好后出来,谢闻灼抬头看一眼,眼眸深处突然就染了几分喜悦。

    这几分喜悦藏得极深,旁人就算细看都很看都难看出来,但燕稷上一世同他同殿而居八年,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情绪。

    可是这喜悦从何而来?

    燕稷低头看了看自己,打量片刻也觉着没什么不同,很寻常的帝王玄底金纹常服,完全没有半点值得人喜悦的地方。

    而就在燕稷打量自己的同时,门外传来了邵和的声音:“陛下,晚膳已布好。”

    燕稷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面色如常的谢闻灼。

    “走吧,太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丞相与陛下之间的巅峰对决#

    傅知怀:“臣会写文章。”

    燕稷:“朕会重生。”

    傅知怀:“臣才名冠京城。”

    燕稷:“朕会重生。”

    傅知怀:“臣风流之色天下知。”

    燕稷:“朕会重生。”

    傅知怀:“臣会写小污文。”

    燕稷:“……”

    是朕输了。

    第5章

    因着郑太医说大病初愈不宜荤腥,晚膳都是些清粥小菜,燕稷看着就不大有胃口,草草吃了一些,便回去了。

    更晚的时候,宣景殿角落燃了香,淡淡的梨花气息,清淡安宁。

    燕稷沐了浴,靠在榻上随手拿了块布巾擦拭头发,不久,听到旁边脚步声响起,还未抬头,就闻到殿内一阵浓郁的药汤气味。

    燕稷:“……”

    他转过头,邵和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站在床边躬身:“陛下,是喝药的时辰了。”

    随着他靠近,鼻尖的药汤苦味越发浓郁,被这味道荼毒的头疼,燕稷扶额:“朕已无碍,这些就撤下去吧。”

    邵和一脸不认同:“大病初愈怎能如此不注重调养?郑太医从医数十年,开的方子虽然苦了些,效果却是甚佳……”

    甚佳……从前几世也没能把朕从二十四岁大关给拉回来。

    燕稷充耳不闻。

    邵和在边上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眼看着药汤就要凉了,陛下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十分发愁。而后就看着一只修长的手伸至眼前,将他手中的药碗接了过去。

    “陛下。”谢闻灼端着药碗在窗床前半跪,眼眸平和:“喝药吧。”

    他刚刚沐浴回来,里衣外只随意搭了件外衣,松松散散穿在身上,偶尔几滴水珠从发尾滴下略过锁骨隐入衣襟深处,从燕稷的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

    燕稷眯起眼睛,觉着这样的画面对他一断袖来说太过刺激。

    更何况谢闻灼的长相性格十成十的对他胃口。

    等燕稷从男色刺激中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谢闻灼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燕稷:“……”

    谢闻灼温文尔雅笑。

    邵和眼睛圆溜溜睁着,里面满是期待。

    燕稷突然觉着自己没办法拒绝。

    他沉默几秒,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果真一如既往的苦。

    见他喝了药,邵和很是高兴。燕稷看天色也不早,遣他回去休息,邵和应了一声,端起药碗出去了,殿内就只剩下了燕稷和谢闻灼二人。

    燕稷低着头等那阵苦味散去,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包蜜饯,他转头,谢闻灼唇角带着温和笑意半跪在那边:“家中自行腌制的蜜饯,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这蜜饯燕稷上一世缠绵病榻的那几个月经常吃,如今再看到颇有些怀念,燕稷接过来打开,随手拿起吃了一片,满足的眯起眼睛。

    谢闻灼视线在他眼角泪痣处一顿,起身转身朝木桌走去,再回来,手中便多了几本书卷。

    燕稷扫一眼:“这是什么?”

    其实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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