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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金笼(H) 作者:汪呜/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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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低语:“先从称呼开始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了。”

    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文华熙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请王上告知……告知贱奴。”

    这样侮辱地自戕,他竟也不落一滴泪。凶荼讶异于他的执着:“没死,仗打了三百年,你们可是重要的战利品。”

    “回到魔都,你从小一同长大的族人就会和你一样,沦为贱奴,成为魔物们狂欢的玩具。神族贵族可不便宜。”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哦,原谅你的主人一时口误。恐怕有的已经在路上被活活玩死了。”

    文华熙浑身颤栗起来,手指深深抠进掌心,一双拳攥出了血:“我呢……?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公开行刑,剔去仙骨。如果你还活得下来——”凶荼以拇指轻扪他的眼睛,失望地发现即使是这样的恐吓,文华熙仍然没有要哭的预兆:“就得侍奉我手下所有的魔将。”

    文华熙模模糊糊地笑了:“如果那样,我和我的族人都会死无全尸。”

    凶荼耸了耸肩,却又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拉扯,他低头看进那双无泪的眼——

    文华熙语调优雅地道:“只侍奉你一个人的话,如何?”

    作者有话说:

    ☆、二

    二

    “好大胆子——”凶荼缓缓地扼住了阶下囚的脖颈,文华熙平静而无畏地同他对视着。

    魔主低笑一声,终究屈掌为指,沿着他高洁而柔润的肌肤发了狠地滑下:“的确,你有这个资本。”

    文华熙暗自松了口气:“我听说,魔的性子最是酷烈极端。爱恨翻覆,崇尚极致的事物,比如力量。”

    抑或美丽。

    凶荼颔首:“是啊,我们不比庄严的神族,连被爱侣送给别的男人玩弄都能镇定如斯,大皇子可真教本王佩服。”

    文华熙笑出了声,随着笑声身体虚晃,一绺雪白的乱发遮蔽了他的神情:“什么皇子,此刻我不过是属于你的奴隶。”

    他猛然前倾,呕出一口血来。

    凶荼正受用他巧妙的讨好,手臂便尽洒了他温热的血液。魔主不禁皱眉:“扎古斯!”

    “你这样的奴隶,价值实在不高。在雪庸关前就会被喂了坐骑。”凶荼满脸不耐,却还是将他在怀中放平:“张嘴,淤血得吐干净,你想被活活噎死?嘶——你真是不是来刺杀本王的?”

    魔主甩了甩险些被误啃掉一块肉的手指,文华熙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只以湿润的眼睛无言注视着他未来的主人,随即飞快地低下了头。

    “……扎古斯!”他垂下眼睫的样子很好看,魔主搂着战利品想了想:“你知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文华熙摇了摇头,凶荼身上的黑色大氅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奢侈。即使牙关发颤地抗拒着来自陌生人的接触,身体却还是自发地软了下去,昏沉沉地融化在他怀里。

    “啧,都说大皇子最了解魔族,看来也不过是流于庙堂。”凶荼不怀好意地握住了他的手,贴在他耳边低诉:“本王对你的大将骂过一句,阵前险些便被他射成筛子。”

    “怎么,他没告诉过你这句话有多脏,还是说,他一早打定主意,要你亲耳听……?”文华熙手腕无力,还铐着沉重的锁链,凶荼一提便落在了臂弯里。

    神族的皇子,真是白,魔主纳闷摊开手掌,包裹住他的指尖,如春风入罗帷,似霜雪湿帘幕,手腕,手肘,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白。

    看得久了,仿佛连瞳孔都透明。

    凶荼的手掌就要触及那毫无温度的镣铐,囚徒却有了动作。那只白得近乎妖魅的手臂柔顺地弯曲,磨蹭过他坚硬的手肘,镣铐磕磕碰碰埋进了他大氅的下摆里,那握笔的五指忽然张开了,一只只缠上他的手心的茧,竟是主动握住了他。

    文华熙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太久没有屈张,白皙肌肤下青色隐约跳动着,寒冷逼得他无处容身。

    “这算什么,示好?”魔主嗤笑一声:“我后宫最卑下的姬妾也比你做得更好,你的手冷得像个死人。”

    “是,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文华熙又垂下了眼睫,他整个人仍是被紧紧拥抱着:“如果你让我活下去,你会得到更多。”

    “你的要求,恐怕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命罢?”

    “若我要得更多,您会赐予吗?”

    凶荼端详着文华熙近乎冷淡的侧脸:“你可真是功利。”

    “我也听说,您不讨厌直接的人。”

    他的骨头很细,仙骨就游走在其中。凶荼不禁幻想,亲手拆碎了他,一根根收藏起他的白骨,会是怎样景致。

    可惜支离秀骨,再多风情,也是冷的。

    “那你可要记好,本王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凶荼猛然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悬在手心里。文华熙痛得一瞬间便流下了眼泪,车辕上厚重的皮饰被朔风刮得嘭嘭空响,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摔在了雪地里。

    眼泪瞬间凝冻为霜屑,文华熙固执地一点点擦拭,不顾霜花积聚在他指甲里,化开时痛楚皲裂。

    很好,这样便不会再软弱地流泪。

    雪花吹空了他的眼眶,他却平和地感到喜悦。

    凶荼随后踏步迈下了车架,甩下大氅,露出一身战盔,日光下,他肩上狰狞的凶兽纹章凛凛闪烁。

    他的俘虏跪趴在足膝深的雪中,此处的异动已引来注目,魔族车列齐齐停步,紧随王驾的魔将们勒紧缰绳,疑惑地回顾。

    “腌臜话你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总该知道。”凶荼屈起马鞭,盘在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文华熙只以双手苦苦支撑,看着他手脚上的镣铐拖着他在雪中越陷越深。

    文华熙徒劳地蜷曲十指,却怎样也按不到实处,胸腹被一捧捧白雪淹没:“是……是雪庸关前三十里。”

    他深吸一口气,痛彻心扉,却怎样也不致昏迷:“神族进军魔族所能到达的最远的所在,雪庸关冰暴连绵,我们无法驯服你们的冰犀,先王便是止步于此。”

    原来魔主好心又为他多疗伤一次,是留着他多上演一出滑稽戏。

    “大皇子书读得不错,你父皇没能灭了魔族,就轮到他的儿子跪在这里,尊魔为王了。”凶荼淡淡道:“你要为族人求生,区区献身是不够的。”

    “——你的身心本就归我所有,奴隶。”

    魔主振臂一扬,黑铠上立时尖啸着落下一头白羽灰喙的枭鸟,怪鸟长鸣数声,于他肩头振翅,竟有半人之长。

    四野魔军立时呼喝,黑底金沿的旌旗迎风招展,文华熙勉力睁开眼睛,只看到前方铺天盖地的肃立黑色,撼海动地咆哮而来,几乎要将风雪也击退。

    数名先锋魔将驱驰而来,似是询问凶荼可有要事。先前魔主强行渡进体内的真气快要散尽了,文华熙只觉自己足尖点地被揪了出来。

    凶荼似乎当他是一件挂在城墙上的漂亮首级,颇为兴味地摇晃了几下。

    “这奴隶以下犯上……自己撞向你的刀口……该当何罪……”

    文华熙耳中嗡嗡作响,依稀判断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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