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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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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你较之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涛被邱尚一语击中痛处,却不能发火,因为邱尚说得对。

    “老师可好?”

    邱尚将他看着,似是在掂量他这话的价值:“很好。”邱尚想了想,又补充道:“尚学还是不要去打扰,老师在长风山寨很快乐。”

    如果楼清在这,听见邱尚说这话,一定会为自己没盲就瞎了而收他做学生吐血。

    陈涛思量着邱尚这话里有多少是激怒和真假,以楼清的性子,在长风山寨一定不快乐,怕是被季长风所迫,出不得长风山寨。

    “非白在仙客来设下酒宴,晚上一块来吧。”

    陈涛这人,气极了也能拉的下面子,这是邱尚唯一敬佩他的地方。

    邱尚道:“不怕我扰了你的接风宴?”

    陈涛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道:“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

    邱尚耸耸肩,就是这点让他敬佩却也痛恨着。

    自从知道陈涛回来,楼清就心不在焉许多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陈涛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得知陈涛高中时,楼清的确为他高兴,即便在他走前他们曾发生不愉快。

    陈老爷及陈夫人带着陈涛,在他面前说出那样的话,陈涛又否认,楼清承认,自己的确对陈涛有好感,但那只是基于欣赏,陈涛年方二十,两人虽为师生,却更是知己,起码在那事没发生以前,他们无话不谈。

    楼清并不怪陈涛,否认此事对他百益无一害,楼清不该怨的,可心里就是有一股气,一直徘徊不散。

    “夫人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喊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季长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惊得楼清回神,眼眸划过慌乱。

    “没...没什么。”

    季长风在他身侧坐下,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两人靠的近,季长风耳力好的能听见楼清慌乱的呼吸。

    “夫人有心事。”季长风不是问,而是肯定。

    楼清摇头,不是心事,只是放不下。

    季长风见他不说,转向问道:“夫人可曾想过离开长风山寨后去哪?”

    离开一词让楼清终于正视季长风的话,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光亮。

    “离开?”

    季长风点头:“我即已承诺夫人,自然不会食言,虽然还有段时日,可夫人有打算我会放心些。”

    “并未细想。”说出这话楼清自己都觉得讶异,他居然真的没想过离开后的去向。

    季长风取笑:“夫人可是体会到长风山寨的好,所以不打算离开了?”

    楼清连忙道:“并非,只是...”

    季长风见他快速否认,也没发怒。

    “也是,长风山寨再好,也是个贼窝,夫人有圣人之志,留在此处,的确委屈。”

    楼清总觉得今日的季长风有些奇怪,先前他只是动动下山的心思他就发怒,今日却坐在他身侧,论日后去处。

    “好端端的你今日怎跟我说这些?”

    季长风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怀疑,笑道:“只是闲来无事,跟夫人谈谈心而已。”

    谈心?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交情了?

    “既是谈心,我也有一事问你,你老实说与我听。”

    季长风见他神情正经,也跟着点头。

    楼清问道:“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瞒着他的事多着呢,他指哪个?“并无。”

    楼清再问:“既是如此,你因何不告诉我强迫我喝了一个月补药的原因?”

    季长风答道:“并非隐瞒,而是你从来不问,既是不问,我便认为你不想知,你不想知我便不说。”

    楼清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反驳道:“这全是你一人心思。”

    季长风定定的望着他,好一会才开口道:“是我一人心思。”

    楼清顿时没了话头,明明是很好接的一句话,可楼清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沉寂许久,季长风才道:“你身子底虚,那药只是让你补补身子,庸医早说你时间久了定然不愿,所以才让我教你练武,这药没半点坏处,夫人不必多想。”

    楼清被他一言堵住了嘴,话语在舌尖转了又转,半会才吞吐道:“我并未多想。”

    这是事实,如果季长风要害他,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

    季长风听后,露出了笑。

    这几日,陈涛将那事想了再想,楼清在长风山寨终归不是事,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回来,可要怎样让楼清全身而退是个问题,毕竟季长风不是好惹的。

    陈涛查过县衙卷宗,三年前季长风密会马县令一事并未记录在案,其实该有所记载的,毕竟那次马大人真是动了念头要进攻长风山寨。

    可事实却是片言只语都未留下,马县令早已升任,成了他的顶头上司,此时若是发信去问,来回时间又得拖上一段时日,而且...陈涛思虑此事,希望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陈夫人端着燕窝粥推门进来时,陈涛正捧着书卷,坐在书案旁,眉头紧蹙。

    “涛儿在想什么?”陈夫人温柔的声音将陈涛的思绪扯回,抬眸时,陈夫人已经走到面前。

    陈涛赶紧起身:“这么晚了娘还没休息?”

    陈夫人放下燕窝粥,在陈涛的扶持下坐了下来:“你回来也有几日,每日都忙着县衙的事,憔悴不少,娘怕你熬坏身子,给你熬了燕窝粥。”

    陈涛看了一眼那燕窝粥,低声道:“孩儿让娘亲费心了。”

    陈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摇头道:“涛儿说得哪里话。”

    陈涛坐下,端过粥,吃了起来。

    陈夫人观他面目,越发有丈夫年轻模样,更是喜爱。

    陈夫人想到先前见他眉头紧蹙,似有难为之事,见陈涛安静吃粥,细声问了出来:“涛儿可是有为难之事?”

    陈涛抬头:“娘为何这样问?”

    陈夫人道:“你是娘怀胎十月生的,你是喜是悲娘能不知晓?”

    陈涛听闻,放下了碗,看着陈夫人,一字一句道:“既是如此,孩儿也有事问娘亲。”

    陈夫人见他虽语气平和,可目光灼灼,当即想到他要问的是什么事,儿子太像丈夫,反而不是好事。

    陈夫人敛了心神,先说出陈涛的疑惑:“涛儿想问楼先生?”

    陈涛摇头:“我已知先生在长风山寨,更知他被季长风强迫成亲。”

    陈夫人微疑,却未显露:“既是如此,涛儿还要问什么?”

    陈涛道:“我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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