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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鼠婚后日记 作者:长戈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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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平日里干多了坏事的男人,直接吓晕了过去,激起的灰尘中甚至有难闻的尿骚味传出来,那个之前还能开口的村长此刻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庙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压抑,有人小声地哭了出来,而后越抽泣得越来越大声,那人“砰砰砰”地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大哭着喊道:“求山神开恩,求山神开恩,都是村长教我们做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山神开恩,饶我一命,求山神开恩……”

    苏午见他磕头的力度都快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磕成了两瓣,手再次一挥,直接用法术将他给弹出了破败的庙宇之外,这一招使得那些人更加相信了他确确实实是山神显灵,吓得更是噤若寒蝉,就算哭泣,也只能用力压着,不敢再发出声音。

    苏午见没有人敢说话,这一次故意针对那个态度强硬的村长说道:“原来是你教唆他们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那你愿意认罪吗?”

    三角眼的村长同样吓得不轻,那个人直接把罪责全都推在他身上,让他又恨又怕,而他当然不愿意担下这些罪责,承受山神的怒火,连连磕头说道:“请山神明鉴,他们从山外买来女孩儿,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小民无关……”

    “怎么会跟村长无关,买来那些女孩,不都是你联系人送来的吗?”另一个人见村长推脱,害怕山神会听信他的话,立刻反驳出口,末了又接了一句,“我可是听说,你也从中抽了利的!”

    其他跟来的人此时再没有之前簇拥村长时,对他的信任了,都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的罪责往别人身上推,仿佛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接下来庙宇里慢慢地竟然吵闹成了一片,村长是读过书的人,一张嘴狡辩起来,哪里是庄稼汉子说得过的,但是毕竟是与自己性命休戚相关,谁也不愿意就此担下罪责。

    于是原本仿佛铁桶一个的村落,极快地瓦解崩裂,庄稼汉子们确实没有一张狡辩的巧嘴,却也在激动中,把村长干过的那些恶事一件件地全都抖落了出来。

    诱拐贩卖人口,领导村子里的人统一看管、殴打“训练”买来的女人们,防止她们逃走,对外时也保持统一的口径,不让人察觉到真相,若有女人不堪折磨受辱而死,指使男人们把她们的尸体统一扔进深山里让蛇虫或者野兽们分食……

    一件件罪行就仿佛腐肉上的蛆虫,遽然被人从阴暗的地下翻到明面上来,挣扎着扭动丑陋的身体惊慌逃窜,令人作呕。

    苏午皱着眉,厌恶地说道:“本山神已经在你们身上种下了因果报应,现在就把那些还活着的女人送下山去自首,并且保证从此以后不再作恶,否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你们死亡的时候!你们的子孙也将继续承受你们种下的恶果!”

    他说完又使出了一个法术,庙里的人们立刻都感觉到胸口开始疼痛起来,那种针刺一般的疼痛绵延不绝,而后不断地蔓延,全身上下仿佛被人缓慢地拔出了一万根针一般,难受得让人想不顾形象地直接在地上打滚来缓解这种疼痛。

    第7章 炎飞昂

    这个座落在燕山脚下的派出所第一次同时来了这么多村民自首,所里的警察同志们刚看到他们的时候,还以为又是什么张家的田被李家挖了田梗,孙家地里的玉米苗又让赵家的牛给啃了,最后两家人打起来,于是两个姓氏的人都跟着加入了混战闹出了大事,顿时都头疼了起来。

    直到看见跟着他们一起下山的那些精神委顿的妇女,听了他们自首的原因,神情彻底变了。

    苏午与沈兰也来了,不过不是跟他们一起过来的,沈兰直接过来报了案,并且联系了自己的父母。

    一个女警被安排来接待他们,沈兰抱着派出所的电话哭得死去活来,而接连不休寻找了她好多天的父母同样在电话另一端哭得泣不成声,并且表示马上会坐飞机过来接她。

    女警见苏午坐在旁边没有动,也没有打电话的意思,微笑着询问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不打电话联系自己的父母等等。

    苏午有些无措,他是送沈兰过来的,沈兰毕竟是女孩子,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结果没想到来了就走不了了。

    他是山里的妖精,当然没有身份证件这些东西,只能无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还在哭的沈兰,完全没有一点之前假扮山神时的威严,恨不能直接变成小鼯鼠从打开的窗台那里溜走。

    沈兰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两人僵持着,忽然灵光一闪,有点明白了什么,赶紧对女警说道:“他是在山里被人养大的,可能没有当年出生的证明什么的,没有办身份证,你们能给他办一个身份证明吗?”

    女警怔了一下,回神笑着说道:“现在国家有政策,可以给没有上过户口的‘黑户’上户口,不过需要他之前居住家庭的户口本和一些证明……”

    沈兰看向一脸懵懂的苏午,想到他一直跟在自己的高人师傅身边,说不定根本没在什么村落里居住过,接触的人类可能都非常的少,她皱了皱眉,一时也有些为难了起来,她再坚强聪明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这种琐碎的烦心事她从来没有操心过,最后只能说道:“那、那等我爸妈来了,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

    苏午之前根本不知道在人类社会生存的许多规则,从来就没挪过地儿的大松树就更别提了,这会儿见两人这么为难,终于有点明白了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警看了看两人,又见苏午似乎年龄还小,便说道:“不如这样把,先把你的信息留下来,给你办一个临时用的证件……”

    炎飞昂被孟安他们叫来的直升机送到了临近的一个市区里,第二天就没什么事儿地直接下了地儿,仿佛之前那个血都快要流干的人不是他一般。

    医生护士都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流了那么多血能撑到直升机赶到不说,休息了一晚上后,身体各种指标竟然比受伤前还要正常?这是不是太不科学了点!

    当时被那个突然出现在森林里的少年定住的孟安等人默默地对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其实都快要憋到爆炸了……

    炎飞昂虽然身体完全没问题了,但是不信邪的医生还是以他脖子上的创口太大为理由,强行制止他出院,所以他身上这会儿还穿着医院的病人服,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坐在病房楼下的花园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下属。

    这些人都是当时行动小组的组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炎飞昂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自己找地方坐下,而后说道:“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当时行动小组的副组长蒋正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众人都看过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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