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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梦之家(H) 作者: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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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了。

    06:亲吻

    约会结束之前,两人又做了一次。

    容印之正把茶几上的酒瓶收走归拢到厨房,只不过是经过陆擎森的身边就被他伸手拦过去了。

    搂着腰一下子给提起来,容印之手里的啤酒瓶全掉在地上,当场就碎了俩,剩下的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你、你干吗?!”

    视线突然比陆擎森还高了。容印之两手撑着男人的双肩,拖鞋也掉了,两脚离地,头顶再高点却就要碰着吊灯了。

    陆擎森抱他抱得很轻松——容印之净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怎么也算不上矮小瘦弱,只能说是他太强壮了。以前容印之曾随口问过一句“你是做什么的”,他就随口一答说“种地的”,气得容印之多一个字儿都不问了。

    什么种地的,这身材明明就是个摔跤手!

    他盯着容印之慌乱的脸,似乎觉得很有趣。慢慢把他放下来一点跟自己脸对脸,嘴唇贴了上去。

    容印之歪头躲开了。

    “不能接吻……”他小声地说。

    陆擎森稍微离开一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解释。

    他一定在想:这个变态在装什么清高?那张嘴巴不是连我的阴茎都含过好几次了吗?能做爱却不能接吻,他是在吊我胃口吗?

    因为,接吻是不一样的。

    只有相爱的人才有资格接吻。

    想要把初吻留给喜欢的那个人……哪怕只能是个幻想。

    很奇怪吧?明明跟不认识的人都可以约炮上床了,却至今还保留着初吻,陆擎森一定不能理解吧?

    陆擎森确实不能理解,因为他下一步就把容印之放在饭桌上,按住后脑亲住了。

    “呜——?!”

    容印之瞪大了眼睛,视线中却只有男人紧簇的眉头。

    陆擎森一手压住他的后脑,一手揽住他的腰,容印之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挣了。

    太突然了,容印之没来得及合上牙关,陆擎森的舌尖在他牙齿上舔了一道之后探进他嘴里去,接触到了他的舌头。

    他没有继续侵入,轻轻一碰就离开了,静静地看容印之的反应。

    容印之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睁着眼睛颤动着睫毛一直看陆擎森的嘴。

    这混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能亲的吗?

    “我想亲。”

    你好好听人说话啊!

    “我想亲。”

    陆擎森又亲过来了。容印之在心里骂他“混蛋不准亲我”,双手揪住了对方肩膀的衣服,仿佛泄恨似的。

    却把眼睛闭上了。

    就当成你夸奖好看的回报吧。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夸这样的我好看了。

    陆擎森解开他的睡袍,里面的睡裙露了出来。

    “这个颜色很衬你。”

    容印之睁开眼睛,睫毛微颤:“真的……?”

    对方的回答依旧还是个“嗯”,可是这个“嗯”却让容印之开心不已。

    他搂住了陆擎森的脖子,对方埋头在他肩颈上亲吻,然后内裤被脱了下去,他张开两腿圈在了对方腰上。

    性器顶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点疼。

    可是那点疼痛根本不重要。

    身下的桌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咔哒咔哒”直响,宜家的699块组合桌椅,不知道能不能禁得起这么长时间的连续摇晃?

    楼下会不会听见……啊啊好棒……顶在那里好舒服……不行声音真的太大了……桌子会不会散架啊……嗯天呐天呐爽死了……还想要……算了管什么桌子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摇晃已经停止了。胯下一片湿粘,而他正闭着眼睛跟陆擎森交换着生涩的亲吻,两腿还紧紧绞着男人的腰。

    直到陆擎森离开许久,容印之都没缓过劲儿来。

    快感这东西真可怕,简直像发情似的无法控制自己。

    随随便便没了初夜,随随便便又没了初吻,容印之,你完蛋了。

    把房间打扫完,容印之换回平常的西装和大衣。

    犹豫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抵抗住了将一条黑色蕾丝小内裤穿在身上的诱惑。那个紧绷绷地勒住屁股的感觉跟性爱一样会让他上瘾,仿佛是他隐秘的兴奋,藏在衬衫西裤下面,成为他毫无希望的人生里唯一的小光明。

    那是别人看不到的,他自己却随时都可以感受得到的,真正的自由。

    今天不行,晚上要去父母家吃饭,不能让他们发现任何痕迹。

    关灯锁门,他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和自我都锁在了这个房间里。恢复成一个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的,普通的人类。

    父母家跟他自己的住处隔了半个城,基本每个月来一次,通常都是晚上来吃个饭住一晚,第二天用完早饭再走。直到三十岁之前,他都还跟父母住在一起,自己搬出来住,也不过是最近两年的事情。

    确切地说,是被母亲赶出来的。

    母亲不喜欢他,从小就不喜欢。嫌他蠢,笨,不聪明,学什么都不会,干什么都不成,没有像父辈祖辈一样专心做学问,简直白活了三十三年。

    以后这个数字会慢慢变成四十三年、五十三年,直到他死。

    拐去点心店买了几样母亲喜欢吃的糕点,他深吸了一口气按响门铃。他们家是典型的高知家庭,一家三代出了好几位知名教授,现在的住宅是是姥爷留给女儿的一栋老式二层小楼,遗世独立似的包裹在一层枯萎的爬墙虎里。

    进门的时候正听到母亲在数落家里的阿姨没好好擦柜子:“我放在上面的小香插昨天什么位置,今天还什么位置,一看就是没有擦过。现在空气这么不好灰尘这么大,台面就要好好擦干净的。”

    说完瞟了一眼正在换鞋的容印之,哼了一声:“回来了,摆桌吧。”

    有什么好摆的呢?

    永远是一碟清炒时蔬加另一碟清炒时蔬,再加一碗汤——近几年母亲讲究养生,饭菜越来越清淡,几乎要与食盐和鸡精诀别。

    父亲也永远是开饭前才出现在饭桌上,默默无言地吃完立刻又消失到楼上去,容印之回来,他偶尔会多待一刻钟,喝一杯茶。

    “你工作怎么样,是不是忙。”

    想要关心一下儿子,却不等容印之开口,先被妻子截住了话头:“他能忙什么,下九流而已。”

    容印之咽下一口汤,却仿佛吞下一块蜡堵在喉咙里。

    对于母亲来说,一切做学问搞科研之外的职业全都是“下九流”。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没能考博,他也便是“下九流”中的一员了。

    “这次职称到底评不评得上,”母亲皱眉跟父亲说道:“你五十几岁了还当副教授,简直让那些年轻人看笑话!”

    “尽力吧。”

    “尽力吧尽力吧,你说了多少年?关系要疏通的呀,你自己不去动作难道还要我的爸爸妈妈再去给人家打电话?我都丢不起这个脸!”

    父亲不做声了。

    “要不是你鬼迷心窍那几年……!”“啪”地放下筷子,母亲似乎恶心得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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