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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歌引,邀凤鸣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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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着皇权的宫殿之中,绣着龙纹的床帐被风轻轻吹拂,自内而外,跪着一排排人。

    最里头的,是华襄后,华和肃以及其他皇子、公主,大臣们皆在店门外跪着,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尚医署出动了所有的太医,却一个又一个垂头丧气地出来。

    床榻上的华襄帝终于睁开了眼,外头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看不见一些光亮,殿内的蜡烛不知换了多少根,跪在床榻旁的华襄后向前爬了两步,“陛下……”

    华襄帝眨了眨眼,抬手轻声道:“召皇子……”

    华襄后知道此刻是最后的机会,她要把握住。

    ☆、第二百二十六章◎传位于谁

    “还有华和肃。”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从华和肃懂事开始,他便一直唤的是十弟。

    方开始,华和肃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知道,这个别人敬畏的君主,会陪着他一同爬上树掏鸟窝,会让自己骑在他的肩头放风筝,还会不顾衣服脏和他一块儿蹲在地上和泥巴……

    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说自己是野种。

    比起兄长,他更像是自己的父亲。

    但华和肃没有想到事实真的是这样,本就背负着“野种”骂名的他,如今更是活在了阴影之中。

    所以他恨他,表面上像皇兄一般尊敬,内心却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而感到恶心。

    华和肃最终还是从屏风后头走了进来,同其他皇子一样,跪在华襄帝的床榻旁,就算自己仁至义尽了吧,他这样想着。

    当华襄后听见华襄帝要让华和肃进来时,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终究还是争不过当年的阿莲。

    “熙平。”华襄帝的声音很小,但在更加寂静的殿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被点名的华熙平连忙跪在床榻旁,“儿臣在。”

    “华襄的江山交于你的手中,你可能代朕好生治理,不辜负列祖列宗?”即便他没有了力气,在问这个问题之时,也是十分严肃而又认真的。

    华襄后一惊,脸上有些喜色,难道华襄帝是发现了熙平的好?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从前一向喜爱争权夺利的华熙平,当皇位送到他手上时,他却直接拒绝了,“儿臣何德何能,唯恐大好江山败于儿臣手中。儿臣只想找个清净之地,了却残生,还请父皇成全。”

    华襄后差些喊出声来,她不明白自己教导出来的平王怎么成了今日这个模样。找个清净之地,了却残生?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

    她不知晓的是,平王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平王,现在的华熙平,实则是华和肃的手下,如何接下这个皇位?

    华襄帝的脑袋动了动,望着华和肃,他凑近华襄帝的脑袋,才能勉强听见说话声。

    良久,华和肃从地上起身,转身进了内室,自墙壁的一副图画后头,拿出了圣旨。

    金黄的圣旨,将所有人的眼光吸引住,他们都想知道,圣旨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子夜时分,华襄帝驾崩,自此之后,华襄开始了第四位君主的统治。

    双手捧着圣旨的华和肃满脸严肃地从皇帝的寝宫内缓步走了出来,台阶上跪着的大臣眼神扫视到他手中的圣旨之时,纷纷低下了头。

    双手将圣旨展开,正中央的龙纹格外刺眼。

    “朕即位三十有二年矣,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华襄仲……”华和肃的眉毛忽而凝了起来,一串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下念圣旨的声音。

    停在最关键的时刻,众人内心不免急切起来。

    “华襄仲王孙,虽年幼,但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今朕欲传大位于仲王孙华苑兴,虑其年幼,加冠前由仲蕖王摄政。诸皇子当勠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话音刚落,地下的重臣全都炸开了锅。他们听到了什么?传位给仲王孙?前太子在夺嫡之中被贬,虽是嫡子,却排行第二,故而有一个仲王的封号。

    仲王孙即是他的孙子华苑兴。即便皇位未曾传到仲蕖王和平王身上,也不可能传到了一个孩子身上,这圣旨的内容,很难教人信服。

    “江山社稷,交于一个黄口小儿手中,教我们如何信服!”

    “定王已殁,其子虽贵为王孙,却年纪尚小,如何担当得起君主,如何能治理我华襄江山!”

    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看了华和肃一眼,“仲蕖王殿下,这圣旨……”

    “怎么?”华和肃抬起眼皮,“你是不相信本王,还是不相信陛下?难道你也觉得,本王在假传圣旨?”

    “不不不……”太监总管是何人,早便在这宫中混了多年了,连连摇头,“殿下定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华和肃没有理会一众大臣的吵闹声,高声道:“本王今日便连夜派人去定州接定王妃与新君,不得出半些差错。”

    “陛下凶礼过后,礼部择吉日安排新君登基,本王会作为摄政王辅政,直至新君加冠。一令人等,不得反对。”华和肃一甩袖,手中拿着圣旨离开了大殿,不再关心大臣们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心虚过,当他看见“传大位于”四个字后头写的是“仲蕖王”时,差些一时嘴快便念了出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他是什么心情,这个他筹谋了七年想要登上的位置,现如今他亲手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但回过头来发现,他好像已经不需要这个位置了。

    起初他是带着恨意回华襄的,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从前他们眼中的“野种”今日成了什么样子,他要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将从前害死母亲的人全部杀死。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但华襄帝替他挡箭的那一瞬,华和肃心中的那块坚冰已然融化了。

    他们之间的心结,不仅仅是因为阿莲。

    或许华襄帝是一个好君主,但却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父亲。

    慌乱之中,他只能将这个位置推给了还年幼的华苑兴。定王是个有谋略之人,他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也不会差。更何况,这个天下,本就应当是属于他的。

    当年太子若不是被贬之后心灰意冷,离开了皇宫,法号了尘,做了半辈子的和尚,这个皇位,哪里轮的上华襄帝来坐。

    归根结底,事事有轮回,三十二年之后,皇位又传到了他后代的手上,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这才是最值得伤心和深思的地方。

    十五日之后,已经是初春,华襄帝的凶礼完毕,葬于帝陵,华襄的史册,不知又会添上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百二十七章◎赴鸿门宴

    繁杂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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