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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歌引,邀凤鸣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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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自然不能还开着了。”

    楚玉蕤抬手便撕下了门上的封条。

    “三娘子!你!”刑部侍郎看她敢直接撕下封条,忙阻止她进入铺子内,楚玉蕤一句话也没说,只将那块玉佩在刑部侍郎的眼前晃了晃,他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玉蕤进了屋内,这间铺子的规模不算太大,里面的各种事情也并不是白其殊亲力亲为,站在外头的白家两个长老也跟了进来,道:“娘子不是要传证人,为何要在这间屋子里转来转去?”

    楚玉蕤一件器物一件器物地仔细检查,听到这话,答道:“我喜欢。”

    两个长老轻哼了一声,低声道:“故弄玄虚。”

    ☆、第一百零九章◎线索中断

    楚玉蕤将店内的器物一一看过,重点检查字画,确定店内都是正品后,转身问刑部侍郎道:“掌柜的在哪里?”

    刑部侍郎知晓她要找掌柜,便提前命人把掌柜带来,楚玉蕤一问掌柜在哪处,那家铺子的掌柜便站了出来。

    “这张收据你可能见过?”楚玉蕤将那张进货收据递给掌柜,掌柜看了半天,摇摇头。

    “没见过……可这上头……的确是郎君的笔迹。”掌柜皱着眉头答道。

    楚玉蕤拿回了收据,点点头,“好。据说前些日子店内进货,是店里的一个小伙计去提的魂,他说那些东西都是劣质字画,那么现在那个伙计在什么地方?”

    “伙计?”掌柜有些疑惑,“娘子说的可是他?”说着叫一个中年走到楚玉蕤面前。

    楚玉蕤看了看刑部侍郎,问道:“当时作证的可是他?”

    刑部侍郎摇摇头,“玄大人带过来的并不是此人。”

    “店中其他伙计呢?”楚玉蕤继续追问。

    掌柜解释道:“店内伙计虽多,可提货的就只有他一个,娘子说那人作证,恐怕那人不是店内之人。”

    “他自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楚玉蕤正在查案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转头一瞧,是一身劲装的玄沧镜,“白侍郎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笨到用本店内的伙计来运送假货物,本官昨日查清,那人是食货斋里头的伙计,楚三娘子所想提审,便随本官一块儿走一趟吧。”

    楚玉蕤心头一跳,食货斋不也是白其殊名下的吗?虽然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为了追查线索,众人又只好去了食货斋。还未进门,楚玉蕤便听到一人叫她:“三妹,别来无恙啊。”

    抬眼,一袭艾绿襦裙的楚玉贞笑倚在柜台前,身旁坐着平王。

    楚玉蕤没去理会楚玉贞,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玉蕤参见平王殿下。”

    “我同殿下前来看看,应当不会打扰到玄大人查案吧?”楚玉贞看楚玉蕤无视自己,她也直接绕过了楚玉蕤,向玄沧镜提问。

    玄沧镜作揖道:“此案陛下已交于楚三娘子审理,下官不过是个陪衬罢了。”转头看了看食货斋二层,指着一个房间道:“那人便住在那里。”

    众人上楼,楚玉蕤敲了许久的门却无人应答,楚玉贞同平王在下头乐得看好戏。楚玉蕤突然觉得事出不妙,一脚踢开了屋子的门,一眼就瞧见了趴在桌子上的证人。

    那人像是刚死,手里还握着一个打开的药瓶。玄沧镜招来同行的仵作验尸,楚玉蕤却将屋子里头看了个遍,但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回大人,是服毒自杀。”仵作已检测到那瓶子里装的是毒药,也确定死者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却在搜身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

    玄沧镜将信展开,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最终咬牙道:“好一个白侍郎,枉伪君子。从前我还当她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如今看来,同那些弄权耍奸的贪官还要可恶,这简直是草菅人命。楚三娘子,你在申冤前,可要擦亮双眼看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罢,将那张纸拍在桌面上,楚玉蕤将信拿出来,和那张收据一样,确实是白其殊的笔迹,内容大略是,白其殊让死者提这批货运进宫,以便她从中得利,如若事情成功,白其殊承诺少不了他的好处,可如果事情败露,白其殊在信内用死者家人来威胁。写封信上,不仅确实是白其殊的笔迹,末尾还盖了一个章子——梅君特素洁,乃与夷叔同。除此之外,信的中央还有一块淡淡的红色,楚玉蕤看得出来,那不是不小心染上的印泥。

    “呵。”玄沧镜看到信尾的章子,冷笑一声,“当真是讽刺。”

    “没想到啊没想到,白其殊犯下欺君罔上的罪名后还逼死证人,以为这样就能死无对证,可谁知,证人身上的那封信她未来得及销毁,这才露出了马脚!”刑部侍郎自顾自地说道。

    楚玉蕤没有理他们,转头又看了看屋内。

    “证人既然已死,线索又断,楚三娘子,现在可是又多了一个证明白其殊是幕后主使的证据,你要如何交代?”玄沧镜看着手中的信,问道。

    楚玉蕤走到窗边,伸出手摸了摸,“这是……”

    刚预备说什么,一转头却发现方才跟上来的人都预备下楼,楚玉蕤也连忙跟了上去,预备离开时,楚玉贞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三妹还是别费这些力气了,如今不但没有查到能证明白其殊清白的证据,反倒更加证明了白其殊有罪,三妹难道不觉得讽刺么?”楚玉贞勾了勾嘴角,笑道。

    楚玉蕤这才发现她右手一直缩在袖中,楚玉蕤眯了眯眼,突然上前抓住楚玉贞的右手道:“二姐,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落井下石的感觉很好吗?”

    楚玉蕤这一抓,不仅让楚玉贞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都以为她们要打起来了。

    一旁的平王开口道:“楚三娘子,请对本王的夫人尊重些。”

    楚玉蕤轻哼一声,放下了楚玉贞的手。方才一抓,楚玉蕤清楚地感觉道,楚玉贞的右手被布料缠着,她极有可能受伤了。

    正如楚玉贞说的那样,楚玉蕤忙活了三天,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好容易有个人证,却自杀了。找到的线索也全都是对白其殊不利的线索,楚玉蕤趴在书桌上,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那张收据和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玉蕤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太忙,早晨去查案,晚上又整理线索,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烛火摇曳,身后的窗户被人轻轻支起,连亦清从窗户外翻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楚玉蕤。

    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向着里屋走去。

    他忽而想到自己第一次以连亦清的身份去打探楚玉蕤时,看到她眼里的狡黠与灵动。

    他当时骗她说,他来寻楚玉蕤,一个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却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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