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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剪画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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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阎锡山,却在离开太原后直奔了重庆,阎锡山对他有气。

    上爻主动打招呼道:“阎老喝好了。”他会出来,上爻有些意外,毕竟对于共、党的问题没人比阎锡山着急,猫不吃老鼠,肯定是问题的,只看看谁是诱他的鱼。

    “怎么不多坐会,出来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阎锡山漫不经心道,他有气定乾坤的野心,和上爻较真那就是以大欺小,但上爻是他的下属,不回山西,蒋委员长还以为他阎锡山在山西把他逼成过什么样子,让他这次妥善安置上爻,毕竟他在中原大战和抗战中抱有誓死决心,党内看好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该给的赏赐不能少。

    阎锡山觉得自己对上爻再好,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人和外党有甚密的来往,阎锡山容不得这种人,送走一个傅作义,回来一个宋上爻,这种吃里扒外与外人勾结的人,阎锡山是不要也罢。

    “刚才喝多了,出来醒醒酒。”上爻扶着额头故作头疼的样子,阎锡山见他装模作样也不和他啰嗦,直接说道:“你这次在重庆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和我一起回山西,那边的抗日问题严峻,还需要你回去指挥。”

    上爻微微一笑,带着歉意道:“我许久没上过战场,什么冲锋陷阵的本领都忘的一干二净,现在蒋委员长派我灭灭火,撬撬地雷也挺好的,我能做苦力,不能做主力。”

    阎锡山闻言沉吟一声,看不出他在琢磨什么,上爻也不说话,忽而阎锡山提议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山西,那就去河套吧,委员长已经表明,你不需要再留守重庆,他给你两个师,随你去哪里。”

    上爻一下子明了,为什么阎锡山明摆着对他有意见却还要挽留他,原来是委员长开口给兵了,阎锡山贪得无厌,敛了上爻的财不说,现在又在贪他的兵。

    上爻客气的笑道:“阎老这个提议好,我也大有此意,可是重庆如今空袭频繁,还需要人处理后勤事务。”

    “你先在重庆侯着,这事委员长还需要把先通知傅作义,等一切安排妥当,你再去河套,这期间,你就多吃点苦,把重庆保卫妥当。”阎锡山就像过去一样用着命令的口气下令,上爻闻言稍稍弯腰恭敬的行礼道:“是的,我会谨记您的安排。”

    阎锡山如今与他划分开关系,这样的恭敬实属讽刺,他低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进屋里去继续商讨着两党的立场,上爻知道他的归属已经算是拍板订钉了。

    “请问,对于如此频繁的空袭,委员长是否需要给予我们解释,首都的迁移是造成重庆发生炮轰的开端,南京已被战火淹没,那里的日本人丧尽天良,也许重庆将会变成第二个南京,难道没有切实的方法可以避免空袭。”记者激动的围绕在加长车前,上爻客气的将她们推到安全区域,委员长坐在车里镇定依旧,一旁的士兵劝说着记者们让开,上爻临坐到车里时,朝她们行了个军礼。

    汽车行驶的沿途都有人闹事,乱的不成套,上爻稍稍靠后侧过脸问道:“委员长,前面有人在办丧事,要不然我们掉头。”

    后座的高位之人看了看前面被棺材封死的路,沉声道:“简直就是胡闹,让人去把棺材弄走。”

    上爻眼看着士兵强行将那棺材搬到一边的墙角,然后那个痛失女儿的妇女跪在地上痛哭,上爻看的有些不忍,可是官民毕竟仍有立场的区别,上爻只得看着车窗外的人渐渐淹没在人群里。

    离开重庆在即,空袭反而变得不那么频繁,只是被炮弹和火焰摧毁的民居一时难以修复,废墟之上搭建的帐篷条件极为简陋,又是夏天,蚊虫苍蝇肆虐,有些被炸的民众因为条件或是医疗物资短缺补给不足,导致伤口无法得到良好的处理,而呈现发黑发臭的趋势,甚至还有人伤口里长出蛆,在医疗队的查看下,有人判断这是坏疽,并且是细菌感染形成,这种病很容易死人,一旦发展起来,到最后不截肢就是丢命,这个结果第一时间就被封锁消息,而废墟这一带被迫化入隔离区,杜绝其他市民进入,因为医疗队暂时无法判定,这种坏疽是否具有传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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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坏疽

    如果坏疽传染,无疑它将会成为一场瘟疫,这是比炮火还要恐怖的一件事情,上爻与其他几位高级军官迅速被指令处理民众里出现的坏疽,并且极尽一切的能力杜绝它发生在废墟之外。

    在讨论坏疽的影响与控制方案时,医疗队的主管人是美国人,他深刻的阐述了这种疾病的破坏性,并且沉痛的说,如不控制即时,便会像14世纪欧洲土地的黑死病一样蔓延开来,逐渐增加的炮轰肯定会加快废墟的形成,恶劣的环境也会持续增加,必须要尽快的使用药物和手术控制,该到位的消毒剂、青霉素、手术器械,统统需要配备完善,如若不然,就只能把伤者集中“处理”,会议完毕,上爻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会议室。

    深夜里,他站在自己在重庆的公馆阳台内,看着远处类似于难民营的地方,微弱的灯火,零星散布,所谓的最残酷的“集中处理”,被他摒弃在计划之外,所以他只能考虑该如何调配物资,这无疑又是和钱打交道的东西,上爻喝了些酒,近来他的睡眠很差,经常是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睡梦里全都是噩梦侵袭,醒来衣服的前胸后背算是粘腻的汗水,让他难受不堪。

    这么大的公馆里,除了下人,也就是他一个人了,不过,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下来,回到这里,也不会觉得那么难熬,而沉睡在噩梦里,却是比孤独更加侵蚀他的意志。

    这段时间,他看到了许多人间惨剧,血肉模糊的场面比当年在饥荒流民里看到的吃肉的事还要让人心里作呕,这里比所谓的地狱还要让人泛冷,而他还将继续还这里恶贯满盈。

    上爻本不想再把宋家的工厂和政府牵连到一处,他们对于财富的累积,有着比战争还坚定的决心。宋家的钱是上爻支配,但那些工厂不仅仅为了养活宋家人,它的运转给了许多人生存的薪水,一旦工厂严重透支,必定是要出大事,在工厂迁入香港后,严树给他看过几笔财物收入,它依旧是财源滚滚进,支出却更为庞大,因为上爻不在的日子里,军工厂为了生存,花了不少钱行贿,所以它能顽强的生存下去,这是生存法则,整个社会的习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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