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画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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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宋应山将茶杯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毫不惊慌的站在自己面前,轻声道:“我不在,你就是这样纵容老八的,冯砚在北平听说他的事,气的轮起枪就要来弄死他。”
“冯将军舍不得。”上爻平静的答道:“他要活人,不要死尸。”
“上爻,你错了。”宋应山摇头道:“这次他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上爻眼里有些微微的触动,但那丝情绪很轻微,不易察觉,他询问道:“干爹,这是要送他去死?”
宋应山听完上爻的话纵声大笑,他大手拍在桌上,笑道:“要说死,好儿子,你该死了多少遍?”
上爻看他得意的神情,淡漠的说道:“那就是单看个人的本事?”
“我能照看你们三年五载,难道还能保你们长生不死?乐苒这混小子,惹了个麻烦啊。”宋应山叹息道:“冯砚这次是真要杀他,还是威慑,就看他的命。”
上爻眼睛眨了一下,没问出心里想问的话,宋应山复又端起茶杯,轻描淡写道:“李震生去阜城了。”
上爻皱起眉头,冷声道:“他去阜城做什么?”
“听说是去祭拜一个戏子,他倒是上心,带了不少人去。”宋应山瞧着上爻,浅笑着放下自己的茶杯,“咋们想个法子的让他出不了阜城。”
上爻思考了片刻,道:“要我带兵去伏击?那里是个不太平的地方,冯将军伺机而动,我怕惊动了他们就要大动干戈。”
“那就想个其他法子,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不妨听听。”宋应山笑道:“李震生爱听戏,你就带着戏班子混去阜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结仇无数,死的不明不白,谁又知道这笔账算到谁头上。”
“确实是个好法子,我也有五年没回阜城,顺道省亲。”
宋应山闻言有趣的说道:“省亲?原来上爻还有亲人在世?以前怎么没提过。”
上爻低下眼,摇头道:“我双亲早亡,原来有个相依为命的大哥,不过他英年早逝,不久后就是他的忌日,我想回去祭拜他。”
“那就去看看,长兄如父。”宋应山说完起身走到上爻身侧,他伸手拍拍上爻的肩,叮嘱道:“一路小心,行动失败,就往上海去,我在那里等你。”
上爻点头应道:“干爹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上爻不着痕迹的推开宋应山的手,转身离开。宋应山望着上爻挺拔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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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一出客厅就拍拍自己的肩仿佛是有什么污秽的东西碰到了自己,他神情不耐,满脸厌恶。这时,他的贴身下属严树从走廊一边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九少爷,阜城那边有了消息。”
上爻猛的侧过脸看他,眼神极为深邃,他沉声道:“是死是活?”
“活的,不过……”严树凑近上爻细声的说了一句话,上爻闻言眼睛里露出一股煞气,待严树说完,上爻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他咬紧牙关忍耐了片刻才开口吩咐:“去准备一下,明天我要见到能上台的戏班子,多找些身手敏捷的人,你我随我一起去阜城,尽早出发。”
“是!九少爷。”严树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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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上)
上爻吩咐完这些就从另一边的楼梯上到了二楼,他直奔宋乐苒的房间,敲了几下门才有反应,宋乐苒打开门时里边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简直让人无法下脚,上爻看他情绪低落,道:“明天你还要赶路,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反正再也回不来了,我的东西我就见不得别人碰。”宋乐苒任性的说着,上爻双手插在洋装的裤袋里,微侧着头看他,宋乐苒讽刺的笑道:“他到底是把我卖给冯砚了。”
上爻平静的安慰他,“冯将军对你不错,他都盼着你两年了,你回广州就花天酒地,谁受得了。”
宋乐苒拍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说道:“他对我好?我就必须要和他歪歪腻腻的过日子?我最讨厌的就是冯砚那种下作的人,他除了威逼利诱还会什么,爹爹他是玩够我了,才会把我卖个好价,我自己难道是个傻瓜,还不清楚自己的分量!”
上爻见他说的激动,几乎是要把别人都给吼过来,立马用手堵住他的嘴,厉声道:“你还胡言乱语?找死是不是?”
“上爻,你看着我今天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宋乐苒推开他,放低了声音说道:“我要是回去冯砚身边,他一定会杀了我。”
“你想的太极端了。”上爻拉着他,道:“和你这边的人都断的干净,和他安分在一起,你就糊涂一点还过不下去?”
宋乐苒摇头,生气的说道:“冯砚他恨死我了,我回广州前,在他带兵回北平的那夜,趁他喝醉酒,捅了他一刀。”
“你说什么!!”上爻震惊的看他,问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胆。”
“是爹爹让我做的!”宋乐苒满脸的悲愤,他走进屋里,低吼道:“我去北平和冯砚的所有邂逅全都是假的,都是故意安排的,我根本不喜欢冯砚,那时爹爹的兵力被冯砚牵制,就故意安排了这些,我背叛了冯砚才逃回广州,冯砚现在东山再起,他要我回去是想弄死我。”
上爻立刻进屋关上门,生怕他的这些话被别人听去,他之前听宋应山说宋乐苒此去必死无疑,以为只是他的猜测,原来还有这件往事,冯砚此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要是宋乐苒当真这样背叛过他,就算是喜欢恐怕也难得吞下这口恶气。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上爻逼近宋乐苒问道:“除了听话去北平你难道还能让干爹改变主意。”
宋乐苒绝望的看着上爻,问道:“你一向聪明,帮我想个法子吧,我真不能见冯砚,我们两年没见,他年年给我送刀就怕我忘了这事。”
“我看你心里也没多少愧疚,玩女人玩戏子,你哪一样消停过!”上爻恼火的看他,道:“别的法子我没有,最笨的就是你逃的远远的,别再出现。”
“好,我走的远远的,我去大荒漠都行,你可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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