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不放过你 作者:静舟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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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做鬼也不放过你
作者:聂小又
文案君
赵殊:贺大狗你怎么不去死!
贺狗:额,我已经死了啊(⊙_⊙)
庭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一个死了老婆的皇帝跟他老婆的鬼故事。
一个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的鬼故事
又名《让前夫灰飞烟灭一百招》《论渣男魂飞魄散的七十二种姿势》
唔,披着虐文外衣的甜宠文,一点也不虐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殊,贺文聿 ┃ 配角:各种鬼 ┃ 其它:
☆、楔子
长亭殿的脚步声越发密集了。
平日里那些个奴才们是万万不敢发出这样的声音的,而如今,天都要塌了,他们哪里还顾及的了脚下的步子。
成显帝拖了将近一年的沉疴,终究是没法治愈,昨日下午就有太医匍匐痛哭,今日一早,皇上又咳湿了一张帕子。
今年之前给皇帝用的帕子都是制成白底红线菟丝花样式的,年初以后皇帝开始咳血,贵妃便做主把帕子换成黑底金丝菟丝花的样子。
皇帝看到新帕子时却大发脾气,居然把贵妃的封号给夺了。只是后来到底受不了那颤巍巍的红色菟丝花沾染上他从肺里咳出来的污浊,才又换成了黑色帕子。却再不肯让人绣上菟丝花了。
如今那张帕子无力地落在榻上,明明是尊贵已极的料子,偏偏透出的只有凌人死意。
锦被里的成显帝瘦的不成样子,眉骨里曾经的俊秀却还有迹可循,他闭着的眼有些颤抖,连带着右手都有些合不拢。
他右手上攥着一本泛黄的手札,宫里的老人才知道,那是许多年前端敬文皇后还在世时用的——从宫外带来的小册子,普通至极的纸张,上面涂抹着许多旁人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字,却没一个是正正经经的字。
皇帝用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手札的封面,嘴角竟缓缓地弯了起来。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像她似得任性妄为,而是真的病重,真的由内痛到了外头,才去的。
朕还是比你强,皇帝想。
却想起那人十三年前就不在了。
只留下他们的宸儿,和一本除了他俩,谁也看不懂的手札。
她一直以为他也看不懂的,却不知道这十三年来,他日日琢磨,纵使那手札上的字缺横少画排列不齐,最后也还是让他看明白了。
曾经同她在一起时的许多疑惑都有了解释,换来的却是十三年来日日锥心之痛。
有的时候他宁愿不曾遇到过她,那么便不会有后来争吵、决裂、生离,和死别。但他又害怕,如果自己没有娶她,她那样的脾气,哪能嫁得如意佳婿呢?
想完又嗤之以鼻,她嫁与了他,最后的结果还不是那样惨烈。
他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若这一生没有她,他该会是名留青史万世流芳的帝王,因为有了她,他虽征讨了四夷却不曾铁血灭掉别国,他虽南巡了几番却不曾解决江南贪吏。
可若是没有她,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把这一生的热情和爱意都消耗在她的身上,他到现在都敢说一句,这辈子他唯一没有辜负的便是她了。
可在她眼里,自己早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了。
干枯的脸上又泛起一个嘲讽的笑,他能如何呢?他那么用心地想要护她一世,最后的结果就是换来一具不腐的尸体。
她还是那么柔软的模样,躺在长亭殿的暗室里,只等他一咽气,便会有人把她同自己一起,封进十三年前就准备好的降香黄檀木制的棺材里。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激动。
就快了,就快能再见到她了,如同她嫁与他的那一日的忐忑,如同她委身于他的那一日的欣喜。
成显二十四年,帝崩,尊谥号为昭景,传位于大皇子贺昶颢,次年,改年号乐平。
作者有话要说: 唔。新文,不要被楔子骗了,基调还是一如既往欢脱哒~
(话说我欢脱吗?
另外今天三更(这章楔子不算,9点、12点和18点更
希望喜欢_(:з」∠)_
☆、重逢
贺文聿死掉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身子一重,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贺狗你个混蛋!你特么的终于死了!我要咬死你啊啊啊!”
朕的皇后,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啊。贺文聿想。
睁眼一看,果然就是那死了十三年的皇后赵殊的魂灵,正压在自己的身上撕咬着自己的脖子。那身正红的凤纹广袖留仙裙,可不就是她十五岁及笄礼时,自己送与她的生辰礼物。如今大大的裙摆铺在他的身上,旖旎的让他禁不住的颤抖。
他细细感受了一下阔别十三年的皇后的触感,微微地皱起眉头,说:“殊儿,你身子怎么这么冷?”
赵殊停下撕咬贺文聿脖子的动作,诡笑着看向他,回答:“因为我是鬼啊。”
贺文聿恍然大悟,“朕现在也是鬼了呢。”说完,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赵殊这才反应过来——贺文聿已经死了,变成一个鬼了,吓他是没有用的——可是,我不是应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再看看那恬不知耻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笑容傻逼的贺大狗,前皇后赵殊女士,又一次扑了上去。
期间有一众眼熟的不眼熟的官员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有他的几个儿子趴在床边哀哀地喊着父皇,又有大内总管支使着几个太监进来把贺文聿的尸体抬出去,吵吵嚷嚷地,竟完全没影响到赵殊喝血啖肉的心情。
等到太阳落下了山,整个长亭殿都陷入了黑暗里,赵殊才不得不相信,无论她怎么撕抓咬挠,还真就伤不了贺文聿分毫。
贺文聿还很关心她呢,“咬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外头月光宜人,我们一同出去晒晒吧。”
赵殊死死盯着被自己咬成稀烂的贺文聿的脖子,绝望的发现,它又在一刻钟内复原了。
“我晒你大爷啊!”赵殊怒吼,长亭殿内霎时刮起一阵狂风,烛台香笼被吹得叮咚作响,却依旧摆在原地纹丝不动。
贺文聿皱眉,用从前教育皇后的语气对赵殊说:“殊儿,你戾气太重,要好好修行才是。”
赵殊赤红着眼睛,露骨的恨意直直射向贺文聿,“你闭嘴!”
贺文聿摇头,“殊儿,发怒对身体不好,你听话些。”
“你闭嘴啊!”赵殊衣袖一挥,竟有一道灼眼的光线随着她的衣袖拍向了贺文聿。
贺文聿被赵殊压着,不能闪避,眼见那道光线就要碰到他的额头,赵殊却袖子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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