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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心安处 作者:橙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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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痕。他整个人越来越郁郁寡欢,人形消瘦,最后客人只手可数,嬷嬷开始放一些难听的话。阿瑜有一次抓着他的手,喃喃道:“当初留下你,也是因为和我来时何其相似,你….切莫步我后尘。”沈二安第一次听阿瑜聊起他的过往,阿瑜其余的却也没有再说。

    卓大人再一次来,那已经是四个月之后了。嬷嬷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喜笑颜开,摸摸阿瑜惨白的脸,娇声道:“哎呀我的阿瑜,这么俏生生的脸蛋,可被你硬生生逼消瘦了,你可要好好涂抹涂抹,你瞧卓大人还想着你呢。这次你可要和卓大人好好说道说道,可别把咱家给忘了。”

    阿瑜整个人亮了起来,抖抖索索地起来涂抹打扮,可他实在积怨成疾,沈二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阿瑜试图挤出一个媚笑,却失了颜色。他收拾了一番,换上艳丽的衣裳,让沈二安出去之前,突然叮嘱了一句:“站在门口不要离开半步。”沈二安连忙点头应下。

    卓大人推门进去时,沈二安一直在门外低着头。鞭声久久没有响起,阿瑜的声音却响起:“二安,让你准备的茶水怎么没送进来?”

    沈二安一愣,赶紧告了一声罪,去隔壁端了茶水开门进去。刚一放下,一个鞭子过来,沈二安来不及挡,着实挨了一下,诧异地抬起头,却是阿瑜。阿瑜显然不胜体力,恶狠狠地说:“狗奴才,端个水这么久。”

    话毕,他软软地靠到卓大人身上,将鞭子递给他说:“大爷,你帮我好好教训这奴才,他这狗脾气可硬啦,轻易的收拾不了。”

    一个霹雳,沈二安僵在那里,看着阿瑜。

    卓大人不接鞭子也不言语,曼条斯理地端起杯子品了一口,眼神在沈二安身上一扫而过,又转向阿瑜。

    阿瑜大着胆子附耳在卓大人耳边,吐气如兰道:“那大人看奴如何教训这奴才如何?”卓大人厌恶地将阿瑜一脚踢到地上。阿瑜不气也不恼,掐着腰站了起来,围着二安转了一圈,媚眼流转,摇曳生姿,突然将鞭扬起,下了十足的力道,二安襟前一道破痕。

    阿瑜毕竟身子弱,扬了一鞭便娇喘不已。他似乎觉得不够劲,便欺了过去,去脱二安的衣裳,嘴里娇道:“奴将这奴才衣服脱了打,方是赏心悦目。”伸手去拉时,手被二安紧紧拽住,二安盯着阿瑜,却不松手。阿瑜一只手青筋突现,似乎要将二安的襟口捏碎了,另一只手却摸上二安的脸庞,柔着声音说:“大爷你瞧,这奴才的骨子可是硬着。”

    他越逼越近,脸渐要贴着二安的脸,二安人往后一退,一个踉跄,被阿瑜撞倒在地上,转即,阿瑜便坐在了二安身上。阿瑜故意往后挪了挪,坐在二安裆的位置,妖娆地左右扭动,二安定定地看着阿瑜半晌,眼睛一闭,消了挣扎,大有任你为所欲为的样子。阿瑜一愣,即刻又酝着笑去解二安的衣襟,二安只觉得胸前一凉,阿瑜那冰凉的手像条蛇蜿蜒而过,一路往下。

    突然哐啷一声,杯子被砸地上,二安睁开眼,只见卓大人已经踢开门,扬长而去。阿瑜哀哀地坐在二安身上,脸色煞白,眼泪刷刷而下。二安推开他,坐了起来,整好衣襟,喃喃道:“你看,这样也是没用的。”

    阿瑜扬手狠狠地扇了二安一个巴掌,尖利地叫:“你这贱奴才,我救你有什么用!不如一条狗!”话罢,捂着脸躺到床上默默流泪。

    随即嬷嬷便来了,走到床前一把纠起阿瑜的头发,噼里啪啦甩了几个大巴掌,阿瑜的脸也被打肿了,嬷嬷恨恨道:“我还道你能能耐点将卓大人留住,这可好,卓大人瞧着是不会再来了。真是白养了你这贱`货。”

    阿瑜眼神涣散,急切地爬下床,抱住嬷嬷的腿,声泪俱下:“嬷嬷!嬷嬷!卓大人定会再来,今日他只是有事,急着归去,不复几日,定会再来,嬷嬷,嬷嬷!”嬷嬷厌恶地一脚踢开,蔻红的手指捏着阿瑜的脸,都掐出了血印子,一字一句寒声道:“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这张脸,凭你也配。”话罢,吐了阿瑜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阿瑜哀哀凄凄在地上又哭又笑,不一会,便有奴役过来,将阿瑜转置到了另外的房间,这个房间来了个新主人,唤阿月,成了二安的新主人。至于阿瑜,揽玉楼妓者本就三五九等,阿瑜被弃到了最末等,傍一些最低银两的贩夫走卒。

    阿月和阿瑜有几份交情,看沈二安魂不守舍,深受打击的样子,他站在阿瑜的屋子里,四处打量,笑着瞥了沈二安一眼:“过一日便寻乐一日吧,这也是我们的下场。谁比谁好过多少。”

    二安一开始还会逮着空去看看阿瑜,许是人憔悴得厉害,阿瑜的妆越发浓了,晚上看起来像个凄丽的艳鬼,但他技术好,要价又低,倒是来来往往有些生意。只是他似乎豁了出去,什么话都敢放在嘴里说,没皮没脸,什么地方都敢躺下办事。二安每次过去便是藏一点阿月的膏药,帮阿瑜敷一敷,他后面伤处每每都撕裂得厉害,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这个活原先服侍阿瑜时,二安已经练得颇为手熟。只是有一次,二安帮他擦着药时,阿瑜手一拉将二安拉到铺上,一个翻身罩住二安,他俯下头,鲜红的舌头从二安的眼睑一路湿答答地舔到耳际,轻柔地钻了进去,低媚的声音在二安耳边无限放大:“二安,你对我真好,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呢。”说话间,他的手指娴熟地钻进了二安的衣襟。二安睁大眼,心跳如鼓,猛地一把推开阿瑜,仓皇而逃。阿瑜在后面格格地笑。

    之后好久,二安不敢再去找阿瑜。再见到阿瑜时,阿瑜已是病得奄奄一息,他托人叫来二安。大家心想着阿瑜或许交待些后事了,嬷嬷也不叫大夫,只等着他闭眼便一卷席子了事。阿瑜瘦骨嶙峋,脸色像纸一样白,二安坐在床边,第一次如此仔细打量他的眉眼,没有任何妆容,神情惨淡,却是如此干净。二安一言不发,摸了摸阿瑜的额头,烧得厉害,再诊了诊脉,翻了翻阿瑜的眼睑。原先在济世堂那五年,他也是潜心苦学,指望着能有一天出头之日,不料却身陷囹圄。阿瑜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他按住二安继续忙碌的手,轻轻说:“别急,你靠过来,我有话和你讲。”

    阿瑜稍稍坐起,二安俯过来时,将二安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外人看来,二人似在相拥,甚是暧昧。有人经过也是摇摇头,唏嘘一番。二安正待挣扎,阿瑜低低地附在他耳边说:“我此次病来得正巧,我要烦你帮我一事。”他边说话间,二安手心被塞进一物,阿瑜继续说:“这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嬷嬷并不知晓。你替我找个可靠之人,让他拿着此钱跟嬷嬷赎了我。我如今病入膏肓,嬷嬷想来并不会要价太高,轻易并会答应。待我出去,我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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