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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氓花 作者:顾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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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电影票这点是你最大的败笔。你没注意——或者根本不清楚这家电影院的票根上会有出票的时间,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准备电影票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自己在案发当晚的去向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电影票没办法用了,你又不想把你的母亲牵扯进来,让她替你来圆这个谎。于是你犯下了这个计划中最愚蠢的错误,说实话,我觉得你把那张电影票扔了都比抹了上面的信息要强。”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文件夹里取出了一张照片,沿着桌面给林雪茗推了过去,拍摄的内容赫然是那张至关重要的影票。

    这张照片白子峥刚刚才看过——票根上的信息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人用湿纸巾用力擦拭过了,上面还有揉皱后又被展平的痕迹。林雪茗却是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的眼神里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挫败,甚至还有几分恐惧——白子峥觉得今晚的池朗似乎格外的不留情面,如果他没有给出“愚蠢”两个字的评价,林雪茗的表情也许还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难看。她握紧双拳,又松开,双手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她似乎很难理解事情会变成这个局面,自言自语般地轻声道:“就因为一张电影票?”

    池朗道:“是啊,就因为一张电影票。”

    林雪茗道:“没……没有电影票呢?”

    池朗道:“你也别把警察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爸的?”

    林雪茗道:“……你,你早就看透了?”

    池朗道:“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我没看透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何必一定要把它变成现实呢。季林子可以有千千万,你爸的出轨对象也不止她一个,比起杀人的勇气,你为什么不带着你妈离开这个家呢?”

    林雪茗道:“是啊,为什么……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聪明吧?”她这时反倒平静了一些,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凄然笑道,“……我也会死吗?给她偿命?判死刑?”

    池朗道:“那得看你爸给你请个什么样的律师了。”

    林雪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把手伸了出来。白子峥看了池朗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便拿出手铐给林雪茗铐上。三个人一起走出房间,王思甜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林雪茗低声道:“妈。”又有了几分挣扎之意。王思甜轻轻“哎”了一声,慢慢拉过她的手,又用力握了握。林雪茗眼眶一热,伏在母亲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直到池朗说了一句“走吧”,王思甜才松开了女儿的手,哽咽着道:“妈等你回来,啊。”

    林雪茗哑声道:“妈,对不起。”而后像她刚进来时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子峥走在最后,忽然又被王思甜叫住。他回过头来,见王思甜深深鞠了一躬,又听她说道:“谢谢。”

    白子峥轻轻点头致意,随即离开了房间。

    等到两个人暂时把林雪茗的事情告一段落,天边早已泛起了鱼肚白。在走回办公室的路上,池朗问白子峥道:“小白,你不生我气吧?”

    白子峥反问道:“……我生你什么气?”

    池朗笑道:“我以为你会说我做得太过……独断专行什么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白子峥道:“你还知道自己‘独断专行’啊。诓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吗?”

    池朗道:“你看出来了?”

    白子峥道:“很难吗。她家里的照片,哪儿来的?”

    池朗道:“我托人顺便拍的。想了解一个人,就多看看他家里,这话还是挺管用的。”

    白子峥道:“管用?也就你敢这么说吧。”心里却免不了吐槽就你刚才的表现哪里像是个科长,简直是个会读心术的神棍。不过话说回来,白子峥觉得林雪茗这次栽在池朗手里是一点儿也不亏。池朗说过她幼稚,当时自己还只当他大龄中二病发作,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林雪茗一个还没走出校门的学生,碰上池朗这种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大约也只剩下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份儿了。

    虽然池朗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白子峥却并不打算给予他什么积极的评价。就凭他刚才的那一番舌灿莲花,说好听了是运筹帷幄,说难听了根本就是诱供,要是遇上一个会反咬一口的,背上处分恐怕都是轻的,哪里还能容他站在这里得意。白子峥觉得他那些奇谈怪论自己听听也就罢了,传出去简直就是助长歪风邪气,万一顾晓辉再跟着有样学样,他们这个刑侦支队干脆改名叫读心法会好了。

    白子峥越想越觉得事情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池朗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结果,当下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走进茶水间拉开抽屉,找出一条还没开封的燕麦巧克力递给池朗:“天都快亮了,吃点儿东西,赶紧睡吧。”

    池朗道:“你呢?”说着将巧克力塞进嘴里。

    白子峥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你觉得林雪茗的口供能用吗?”

    池朗道:“那也不急于一时。”见四下无人,谁也不会管他,索性从背后一把环住了白子峥的腰,一面将下巴搁在他的一边肩膀上,一面说道,“她又不会翻供。再说了,我要睡觉,林雪茗就不用休息吗?你就不怕她突然晕过去啊,再告你一个虐待犯人。”

    白子峥任由他这么抱着,只觉得他绵长的呼吸盘踞在耳侧,温热酥麻,痒痒的,但很舒服,这感觉虽然有些异样,却着实让他慢慢放松下来。白子峥微微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慵懒的笑意:“你当我是在给谁收拾烂摊子呢?”

    池朗轻轻一笑,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我啊。”手却沿着他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滑了上来,直到喉结的位置才将将停住。他一面吻住白子峥的耳垂,一面含糊不清地低语道:“等下次我就不说话了,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么?省得你再说我乱出风头,给你找麻烦……”

    白子峥道:“你怎么又乱……”被池朗撩拨得有些心神不宁,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腕,话没说完,就被池朗扳着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了上来。

    巧克力的甘甜里混合着燕麦的清香,也许是夹杂了长时间工作带来的疲乏,一时之间竟让白子峥有些轻微的眩晕。因为姿势的原因,这个吻其实并没能十分深入,却还是让白子峥产生了一种由内至外被侵占的错觉。池朗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很有耐心,挑逗亦或是勾引,半晌,他松开白子峥,用手指轻轻抚摸过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意犹未尽地叹息道:“好甜。”又改用双手搂住白子峥的脖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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