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道 作者:千年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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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弄得自己灭满门才开心吧!
晚上9点左右,随着一声门响,一个惨淡青年推开了峡谷入口处,一所亮着烛火的木屋大门。
“……干什么的!”正在吃泡面的黑苗守卫看到我吓了一跳。
“……我……我……我饿……”
守卫慢慢放下手里的塑料叉子,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实他的预感是非常准的,冲上去夺过碗,几乎就仰头这一个动作,整碗泡面连汤带料就倒进了喉咙。
黑苗守卫崇拜的看着我,两眼直冒星星:“你……请问英雄贵姓?”
苗人一向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相当尊敬,认为这是看得起他们苗人的表现,而这种良好的风俗演变到现在,于是,豪迈吃泡面的人也成了值得他们尊敬的人种之一。
“少废话,我找你们老大,就是那个我叫他修,你们叫他蛊王的,以前是女人现在是男人的男人。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三……家住……银行卡密码……##地方有痣……怎么样,够详细了吧!”我一口气说完,这总算能证明我认识他们首领了吧!
“你是段少爷吧!”黑苗守卫冲我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坐了个请的手势:“首领让我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什么,他知道我要来?那我上面岂不是白说了。
黑苗守卫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所经之处,满眼尽是暗暗的黑云,缠绕着远处起伏迭宕的罗刹峰。沿着深谷石道回旋着往下走,山体上一层层的绿藻掩蔽了这座山的嶙峋陡峭,沉沉地压盖住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氤氲的深涧中。
走到窄小的山涧中一个拐弯,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有数丈,长则简直无法估算,声势浩大的瀑布冲入视野。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如此深入到苗疆的腹地,怪不得以前一直没找到,原来洞口是藏在一处瀑布的后面。
“首领在里面等你了。”
接过他手中的火把,竟也不觉其中可能有诈,就这么坦坦然然,掀开藤蔓的遮盖进到了一丈多宽的山洞里。
不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跟西游记里描写的水帘洞一样,刚进来的一段路,到处都是湿湿的,而且水声很大声,整个隧道都漂浮着一点一点的白色和淡蓝色的磷火,不时扫在人脸上的白色磷火,又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情境。
磷光照到我前面的墙壁时,我不由吓了一跳,墙上挂着一排骷髅头,好像是某种仪式或是路标,但又不是通常所见双眼红通通的惊悚感觉,相反的,脸庞上几个洞都黑黝黝的,竟显出一种寂寞空虚的神态。
我无心地乱看着,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水流声渐渐微不可闻了,眼前出现了洞穴空间的正真面貌,惊奇的发现,在这苗山深秘处的洞穴里竟然掩藏着一个如此宽广的空间,就目测到的范围,就已经比四个足球场还大了,在外界遭到攻击时,即使所有的苗人,包括青苗白苗,当然还有黑苗,拖家带口还带着自己的家当、牲口全部躲进来也不会显得拥挤。
更让我惊奇的是,用我专业的地质学眼光分析,这里面竟然是典型的丹霞地貌,洞穴的地面是一个个巨大圆滑、有弧面的石头,像蘑菇头一样均匀的分布在地上,旷大的洞穴四壁是像手指一样的大石柱一个紧挨着一个,连成一片看不到头。而且地质层的颜色青红相交,在无数火把的映衬下,又为这个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幽美的气质。
一步步往里走,里面熙熙攘攘有些苗民在忙碌着,看得出,这是个黑庙集中练蛊的地方。洞穴的四壁上又有无数人为凿出的小室,在地面有竹梯与小室相连。有的小室里还挂着绣工精美的幔帐,看来是极有身份的人才能住在里面。
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仰着脑袋四处看,那些苗民们似乎都知道我是谁,见了我也都很客气的鞠个躬,然后又忙自己的事情去。
洞穴的中间,竖立着一间类似与祖祠家庙的全木制建筑。苗族崇尚祖先,不敬君王,不敬先师。在洞穴的空场上摆着巨大的神龛,供奉‘苗人历代祖先’牌位,极少贡奉‘天地君亲师’。
正为这巧夺天工的洞穴惊艳。突然,在一处连接小室和地面的竹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惊!这不是周维斯么?她怎么在这里?
这时她的打扮与已往迥然不同,整耳的短发被深深藏在苗人特有的喜包头里,长长的苗银耳环在脸侧琳琅,身穿黑布对襟短衣,外套黑布单挂,这是苗服里的“鸦鹊褂”。 再细看,眼神迷离未施脂粉,在加上那副低眉顺眼的表情,端着茶水,见人就让到一边还颔首弓腰一副旧社会的丫鬟样儿,完全不像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大小姐。
顺着周维斯下来的方向往上看,我看到……我看到……修……!
只是,和我的想象有那么一点点的出入。
在我的想象中,修应该是虚弱的,被五花大绑的,被那个丑女推到床上,被迫洞房的修痛苦地把头扭到一边,泪眼婆娑的咬嘴唇咬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画面。
结……结果……老子看到,他一盆洗脚水踢到蒙着黑布的芳华身上,淋得芳华躲闪不及,连忙蹲下身子擦地。
修冷笑着,环抱双手,高高在上地看着跪在地上收拾残局的芳华,没有丝毫的怜惜。 “你要我教你多少次?洗脚水要刚好打到让温水浸上我脚背的位置,水温也要刚好四十八度七,盆子要洗干劲,即使有水溅上,也要聚集成滴,成股留下,你有没有念过书,有没有学过化学,这样的表象才是器物洗干净的标准。”
修说完,还貌似痛心的叹了口气,依旧的语速平稳,依旧的冷漠有礼,依旧的毒蛇:“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有耐心的教了你七十多遍,你还是不能让我满意呢,像你这种素质,我怎么能带你出去撑场面呢!”
‘痛心疾首’地教育完了芳华,一探身,在石阶下面找到周维斯,叫到:“我的早饭呢,怎么还不端上来。”
周维斯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托盘里的茶具给甩飞,惹得修又是一阵‘痛心疾首’的摇头。
“首……首领大人,您……您不是刚刚用完晚饭么?”
“你——再说一遍!”修一副你长能耐了,敢顶嘴了的憎恶眼神,射得周维斯脚一软,竟然跪到了地上。
“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修的阴冷乖戾是我早就知道的,可我没想到,在背着我的地方,他发挥得更好。
周维斯被修的眼神吓得失去重心,一下瘫坐在地上,无力抽泣了两下,带着哭腔说:“首……我周维斯是贱人……领……我周维斯是贱人……大……我周维斯是贱人……人……我周维斯是贱人……”
然后,周重复了刚才的话,只是在每一个字的后面,都加了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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