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道 作者:千年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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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喜欢玩失踪啊!我们找了你一整天,你竟然跑这来打盹?!”
冷汗还在冒,不耐烦地抬高一只手,朱坦然一脸死都不会扶我的表情,手却已经伸向了我,一下将我从草地上拉起来。看着他们两,以前几天没见我也没这么着急过,怎么今天急着跟催债一样。
朱坦然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想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开口告诉我实情:“我们到处找到你。保研的名单下来了,竟然没有你,我草!还以为你想不通寻了短见呢,像你这么闷骚的,肯定会采取杀伤力最强、震撼力最广、成本最低的方式,结果我们教授办公室门口守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你悄悄去上吊,我们想着要再找不到你,就去河里捞了!”
“去死,我就那么点出息啊,保不了研,我不知道考啊,不就是个报名费么!”说话间,看见漫天紫色的霞光,艳丽得让我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还考什么呀考,在牢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重新做人吧!
“诶,老段,你怎么哭了?”钱帅急了,掏出手帕往我脸上擦。
“没!没事,我感动的,想不到还有人记着给我收尸,诶这脸上怎么黏黏的?”拿开钱帅擦我脸上的手帕,“妈的!鼻涕虫,你什么时候能把鼻炎治好啊!”
第二天,我穿好衣服,还理了个头发,精神萎靡地到公安局自首。昨晚一宿没睡好,一合眼,满目都是梅经理满脸鲜血的模样。不是没见过死人,论死相,乔娜和黄霖的不知比他恐怖多少倍。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杀的,那只烟灰缸是我亲手扔出去的,我是杀人凶手。
到了警察局,说明来意,他们先是热情而严肃地接待了我,在我将事情经过全盘相告并一再强调希望从宽处理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我转移到精神病医院,理由是,我所杀的那个人,现在正精神抖擞地参加一处高档楼盘的开盘仪式。
和众多精神病发烧友挤在电视机旁,以为自己眼花了,昨天明明已经没气的梅任行,司仪小姐的引导下,满面红光地在看台上剪他的彩。揉揉眼睛,真的是他,再揉揉,就是他啊!猥琐男!还笑得那么贱,现在我又为昨天没让他死个彻底而懊恼了。
出了医院,回到出事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刚到大堂碰巧又遇到那天晕倒在我们房间里的服务员,看到她没事我也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认识我,一看见我便就悄悄拉我到一边,抱歉的告诉我,昨天不好意思叫那么大声,吓着我了。后来她从地上醒来,发现客人也正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还对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了,为此酒店还给他免了房钱。抱歉昨天她那么失态,拜托我千万不要投诉她……
这就奇怪了,一切真如钱空所说,就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事发后的第九天,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完全过去的时候,忽然传来梅经理恐怖猝死的消息。听说,当时他正跟客户吃饭,突然从衣领里爬出一只指甲大小的肥胖蚂蝗,起初梅经理还表示过一番强烈地恶心和诅咒,说肯定是自己刚去的那家洗浴中心不卫生,尖着手指把蚂蝗在身上就这么按死后,还打了洗浴中心的投诉电话。
但接下来的场景,让在座的每一个位都记忆深刻,无数只油滑肥大的蚂蝗不断从梅经理的鼻孔,耳朵,甚至是皮肤底下钻出来,聚在一起翻滚蠕动,吸食的不光是鲜血,连筋带肉都一齐吸食。梅经理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死去活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逐渐没了动静,只是这时,肥胖的身躯已经被蚂蝗吸食干净。
等警察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枯骨架,在场警员经验老道,知道对付蚂蝗要洒盐,当时就找酒店要了好几大袋盐满屋子洒。可是,白色的细盐洒在蚂蝗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警察实在是没辙了,又怕这些蚂蝗爬到外面害了路人,于是,淋上汽油,连骨架带房间全部烧光。
直到现在,和梅经理一桌吃饭的那几人还在医院里照这照那,ct要从内照到外,从左照到右,恨不得来个全身360°的全身检查,生怕自己也沾上那诡异之极地食人蚂蝗。
这件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造成的结果是,江红鲤的爷爷大肆兴奋,说终于找到蛊王下落,像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命符蛊,毫无悬念只有蛊王那种蛊术高超的奇才方能施展,一般二般的蛊师,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江爷爷到处查找梅经理在死前跟谁有过接触,最后,竟然又查到我头上,虽然我早有预感,但他没证据,只要我咬死不开口,他有能耐我何。
“你别嘴硬了,被放命符蛊的人只有九日的大限,我已经查过了,九天前只有你跟那姓梅的单独呆过,事后你还跑到公安局自首,现在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老夫是笨蛋么?”
现在即使我心底有些动摇也绝不会告诉他,前脚还说我是他孙女婿,有个问题想请教我,后脚就因为我不肯告诉他把我打昏,捆到这……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堆着破铜烂铁,空气里还泛着隐隐的恶臭,唯一的照明设备只有我头顶上吊着盏二十瓦的灯泡。但这么小功率的灯泡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四周还黑漆漆的。
又一滴汗从脑门上滴到地上,啪的一声轻响随即又淹没在江老头的咆哮中,脑子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了,他咆哮些什么都听不太真切,只觉得累、困。想不到,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还有幸能亲身体验一把渣滓洞革命先辈们的待遇,不知道待会有没有美女诱供啊!
“再问你最后一遍,蛊王在哪里——说还是不说。”
封闭的空间一丝风都不透,又热又闷又脱水,再加上江老头不间断,歇斯底里得狂吼,逼得我接近崩溃的边缘。
“说……什么……!”这老头要的蛊王是一女的,可钱空是一男的,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我说了也无益。干脆,不说,就当是自己杀了人的报应吧!
“你……你别逼老夫,老夫可不是吓唬你的。”
哎!可惜啊,我脑袋发晕,错过了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嘴巴里好腥,什么东西?那么苦涩,就算我饿死也不会想吃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头上绿荫光斑,笔直朝天的老竹将阳光分散撒至地面,面前是一间用棕色老竹搭建的竹楼。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有点熟悉,又有点怀念。
从竹楼里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苗疆男人特有的土衣,头上还扎着墨兰色头巾,手里提着个圆鼓鼓的竹篓,肩上还扛着鱼竿,像是要出去钓鱼。他见了我,皱着眉头一脸丧气地来到我面前。我这才看清楚了,是老舅,怎么梦到他了,奇怪?
我刚欲开口,他一拳打我肩上,亏我怎么挺住的,竟一步都没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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