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 作者: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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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擦拭相机的人似乎对房间另外两个人没什么兴趣。
梁鳕呼出一口气,心里自嘲,怎么会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
孩子们画在墙上的“礼安哥哥”和“椿”那场婚礼不具备任何意义,孩子们还在墙上画自家妈妈和美总统结婚的场景呢。
再有,荣椿到这里来要找的人并不是温礼安,而且昨晚荣椿说了,她已经和她的那个“他”完完全全说明白了。
甚至于他们约定在这个周日下午见面,这下,那双红色高跟鞋最终可以派上用场。
目光往着放高跟鞋的地方,此时一直放在窗台上的高跟鞋从一双变成一只,另外一只鞋呢?
另外一只鞋正被温礼安拿在手里呢。
梁鳕皱起眉头,下意识间沉着声音叫了一声“温礼安”,巧地是,此时天花板上的吊扇出现了短路。
“吱”地一声骤然停止转动,梁鳕的那声“温礼安”紧随那声“吱”之后。
房间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门口,那一刻周遭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安静。
这种诡异的安静很快被那声带有试探性的“温礼安?”所打断。
荣椿放下相机从床铺站了起来,那真是一位作风大胆的女孩,也不理会自己没穿内衣,也不理会穿在身上的那件t恤是那种又透又薄的面料,也不顾及这里还有一位年纪相当的雄性生物。
甚至于,径直朝着温礼安走去。
荣椿是那种平常不怎么注重仪态,坐着时看不出身材,一旦站了起来好身材就一览无遗的类型,这一点可以从梅芙的脸上表情看出来。
此时这位性格外向的外乡姑娘以一种捍卫猎物般的姿态挡在温礼安和荣椿之间。
荣椿不仅是一位作风大胆的女孩,还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她丝毫没有嗅到梅芙的敌意,推开梅芙,以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姿态。
声音那是脆生生的:“你就是温礼安?”
梁鳕在心里代替应答:“是的,他不仅是温礼安,他还是那个让你在瞬间爱上整个城市的人。”
似乎听到梁鳕的心里话,脆生生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你看起来有点面熟。”
就是,就是,梁鳕心里比出了一个鬼脸。
这么一想,这两个人还真是有那种电影编剧们一味追求的“美好情缘。”
“孩子们告诉我,他们的礼安哥哥比好莱坞明星们还漂亮,这么一看……”荣椿手托住下巴,“这么一看,孩子们说得没错。”
也许是北欧来女孩的明亮眼神、脆生生的声音吸引住了温礼安,又也许是这种类型以及女孩的身材吸引住了温礼安。
温礼安落在荣椿身上的目光有点久呢。
梁鳕又想起了温礼安的癖好,他似乎喜欢观察女孩子们有没有穿内衣,这样一想温礼安落在荣椿身上的目光应该归结为后者了。
嗯,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还被温礼安拿在手里呢。
傻蛋,人家那可不是为你准备的,梁鳕索性横抱胳膊。
外乡姑娘似乎也察觉到温礼安的目光留在荣椿身上有点久,马上想到转向视线的法子,以一种无比亲昵的语气和梁鳕打起了招呼:“梁鳕,我在学校门口刚好遇到你男朋友的弟弟,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此时,温礼安似乎才想起了门口还站着自己哥哥的女友,侧过脸来瞅着她。
看了被温礼安拿在手里的高跟鞋一眼,冷冷问着:“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鳕想,站在门口的她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应该都像极了那位在自己男友死了之后,无意和男方家属再有任何瓜葛的人。
温礼安把高跟鞋放回原处,说了一句“妈妈让我来接你。”
睁眼说瞎话,温礼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费迪南德女士眼里一妖魔鬼怪的存在。
眼前的同龄男孩身上有着这片岛屿上空特有的纯净,无限、美好,那是荣椿从未曾在别的男孩身上遇见过的。
一万英尺,那是地平面和波音747间的最佳距离,眼前男孩身上的那种美好如人类对于那一万英尺的遐想。
温礼安。
荣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记住这个名字。
温礼安、礼安哥哥。
孩子们硬是把她和他凑成对,某天,孩子们指着墙上一副涂鸦,披婚纱的新娘和穿礼服的新郎手这手被画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孩子们说:“椿,你只要和礼安哥哥结婚,就变成天使城的人了。”
此时,她的“新郎”以她那美丽的室友的男友的弟弟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
美丽的室友的弟弟的男友?这种叫法似乎有些拗口,也许用她的“新郎”来称呼他比较适合。
她的“新郎”正拿起搁放在一边的包,那是颜色已经泛白的帆布包,那帆布包的主人是她那美丽的室友。
打开帆布包拉链、书本、笔袋、塑料杯、有条不紊放被一一放进包里,一系列动作做得十分娴熟,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这些事情由经他的手做过千遍万遍一般。
而她那美丽的室友自始至终都摆出冷眼旁观的姿态。
帆布包拿在手上,她的“新郎”和带他进来的女孩道谢,道完谢再和她说了声“再见,”在温礼安目光往着她脸时,荣椿下意识间拨了拨额头前的厚刘海。
这个发型是荣椿刚到马尼拉剪的,她和发型屋的老板说“我想剪一个看起来和我不像的发型,”离开发型屋时,她发现不少马尼拉男孩都留着和她同样的发型,走在街头,计程车司机和她如是打招呼“hey boy。”
从马尼拉到天使城,这个发型让荣椿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把遮挡住额头的厚刘海拨开。
荣椿有鹅蛋脸型,用妈妈的话来说,她的鹅蛋脸型是教科书般的。
妈妈还说,鹅蛋脸型配唇红齿白勉强还算顺眼。
当妈妈说勉强还算顺眼时就相当于非常顺眼,非常顺眼用另外一层意思解释就是漂亮。
可漂亮的单身女孩在旅途中却是代表着危险,于是不仅剪短头发,而且还穿了男装外套配肥大的裤子,这一路上,只要她不开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孩。
拨开刘海,让自己的轮廓一览无遗,微笑着,回以她的“新郎”再见的手势。
暂且,荣椿决定把现在自己的举动当成是在崇尚美丽的年纪里对着漂亮男孩自然而然产生的微妙心里。
再见,温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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