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青 作者: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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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位想用赵逢青换票来换亲吻的男生丁,盯着秦晓一直看,“那个秦晓,以前没这么好看吧?”
男生乙:“恋爱的滋润吧。”
男生丙:“啥?江琎把她睡了?”
几个男生哈哈大笑。
“估计睡了,一脸春情。”男生丁望着江琎和秦晓远去,露出奸笑,“找个机会,和那女学霸玩玩去。”
男生甲:“别闹啊。袁灶被开除的事你忘啦?”
男生乙:“要高考了,别捅娄子。”
“小玩一下呗。”男生丁跳下桌子,“闷了一个多月了,超级无聊。去吓吓她解闷。”
赵逢青这阵子埋在习题堆里,头晕脑胀。学习真的好难,她很吃力。
隔一阵子,她就咬笔发呆。
江琎的大学果然在b市。和一个女孩,一起保送去了b市。听同学们说,江琎和那女孩在交往。
在交往……
真好啊。
她很羡慕。如果江琎能对她笑笑,她都很开心了。
由此可见,喜欢,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这么一想之后,卷子上的题目在她脑海里成了一堆乱码,她再也看不懂。
晚自习未结束,赵逢青提前离开。
途径跑场的铁网,她往里望了下。
她曾在这里,遇到过一个奇怪的少年。奇怪得让她以为,他和她是同一类人。
这一眼过后,赵逢青继续向前走,不经意间却瞥到了跑场旁的林子。
这片树林,是a中的风水宝地。有两棵百年古树,苍翠葱茏。其他树种也都枝繁叶茂。夏天,是庇荫的好去处。夜晚,是偏僻幽暗之地。
赵逢青见到那里有光。
她找出眼镜,向那边张望。
确实有人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是几个男生围着一个人。
赵逢青立即有了不好的联想。她往那边跑,然后通知饶子,“我在小树林,你叫上几个同学过来找我。”一般来说,她不会这么冲动。不过这里是a中校园,侧门还有保安。她猜测是校内学生。
林子里的男生察觉到动静,闻声看去,愣住了。
赵逢青也停下脚步。
果然是熟人。
树林间的一群人,正是男生甲乙丙丁,以及女生秦晓。男生们想捉弄她,找了二班一个同学去忽悠。秦晓上当过来了。她被四个男生语言戏谑了一番,逼退到小树林。
赵逢青出现的时候,秦晓正泪眼涟涟,环抱双肩缩成一团。
赵逢青眼尾一扫,“怎么回事?”
男生丁笑了下,“你不是想勾引江琎嘛,我帮你教训教训这个假清纯呗。”
闻言,秦晓惊愕地看向赵逢青,然后拼命摇头,辩驳说:“我没……我和他就是一起学习……”
赵逢青不看秦晓,冷冷望着男生丁,“无聊。别说我不提醒你们,最近学校抓得很严。”
“小打小闹么。”男生丁摸摸鼻子,突然面目狰狞转向秦晓,“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脸刮花。”
秦晓吓得不敢说话。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帮忙。”赵逢青可没忘记,换票那会儿男生丁猥亵的眼神。
男生丁也想到了那件事,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阴阳怪气说:“得了吧,谁不知道江琎看不上你啊。”
赵逢青讽刺一句,“那又关你什么事。”
正在这时,又跑来一群人。
饶子带着几个男生赶了过来。他见到这边的情况,皱眉。
大湖看清树下颤颤发抖的是秦晓后,大吼道,“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男生甲:“没做什么……就是吓吓她。”
“你吓她做什么?她胆儿小。”大湖紧握着拳头,瞪着男生甲乙丙丁,“你们谁再欺负她,我打死你们。”
见有护花使者出现,赵逢青就懒得管了。她转身走人。
饶子上前,低声问道:“理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看不惯。”一群人以多欺少的行为,最低劣了。不管被欺负的是不是秦晓,她都看不惯。
秦晓没有向学校说起这晚的事。
一切风平浪静。除了秦晓突然给大湖送了张明信片之外。
非常普通的明信片,但把大湖乐坏了。
赵逢青回忆着秦晓的那句“我和他就是一起学习”。这就说明,江琎其实没有女朋友。
她的希望又燃起了。
蒋芙莉见状,说道,“一个二个都中邪了。”
六月下旬,是a中的校庆。
按照往年的惯例,高三学生在六月上旬高考后就随意了,不过,年级优等生需要参加校庆。
高一、二的学生在五月初便开始筹备文艺节目。
赵逢青一开始就去报了名。她的理由简单得很,就是跳段舞给江琎看。这么一个大型活动,名列前茅的他是肯定要参加的。
大湖说,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
赵逢青哪里管旁人的看法,她选了一段舞,想着借此给江琎抛抛媚眼,如果江琎的眼光能停留在她身上几秒,她就知足了。
舞种的选择,比较难。
性感的吧,她不想让其他男生饱眼福。活泼的话,她又想给江琎秀秀美腿和细腰。这就需要在其他男生和江琎之间做平衡。
赵逢青抓着头发,照了好久镜子。
等以后追到他了,她一定给他跳艳舞。最好能把他迷得欲罢不能。
节目的事,赵逢青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她仍然埋首在练习题中。
她能学习的时间不多了,距离高考仅剩一个月。
高考前三天,a中高三年级全体放假了。
在这个时刻,什么话都显得多余。老师们只是告诫同学们要劳逸结合。以及:加油、加油、再加油!
离开教室的时候,蒋芙莉望着高三六班袁灶的座位,说:“袁灶连高中都没毕业。”
赵逢青搭上她的肩膀,“他打算怎么办?”
“跟我出国,其他到时候再说吧。”
大湖扭着屁股过来,“莉姐,青儿,去不去喝酒?”
蒋芙莉给他一个白眼,“你缺心眼是吧?什么时候了,还喝得下酒。”
“老师不说劳逸结合嘛。”大湖讪笑。
“我回家了。”赵逢青把自己的外套拉链拉上,再套上卫衣帽子,“我还有一叠习题要背。”
“你真是……”蒋芙莉最后那个“傻”字哽在喉咙间,最终咽了下去。
青涩时期的情意,或许本来就是傻的。
别说赵逢青,蒋芙莉自己都不见得不傻。
高考那几天,赵父赵母很紧张,停了工作和应酬,给女儿炖煮补品。然后安慰女儿,轻松应战。
考试,赵逢青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不少她连题目都没看懂在讲什么,就瞎选了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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