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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作者: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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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能言语的苦衷一直憋在心里,长期以往的压抑着,所以她总让人感觉疏离。

    夏盈澜问:“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夙溪点头。

    夏盈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煞是好看。

    “我还从来没有朋友呢。”她说:“我从有记忆起就是在苍冥长大的,身边都是师姐妹,可能是有一两分修仙的天赋,所以进阶比别的师姐妹要快许多,久而久之,师父的赏识与师姐妹的疏远就一同到来了。”

    夏盈澜朝夙溪瞧去:“你倒是第一个说我们是朋友的人。”

    夙溪猜想夏盈澜的生活应当就是这样了,她被排挤很正常,她是女的,在女生众多的弟子群中,被排挤与嫉妒在所难免。更何况她又的确优秀,有的敬而远之,有的惧而远之,还有的想要攀上她而近之,真正愿意当她朋友的,都因为她身边的师叔师父师公等人而退却了。

    夙溪倒是不怕这些,夏盈澜以前如何都不重要,单是今天她腿并非因为夏盈澜而伤,她还愿意留下来照顾这一点,夙溪就觉得这个朋友是值得交的。

    夙溪只是对夏盈澜点点头,心想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何尝不陌生呢。

    又原地休息了一个晚上,夙溪的腿伤才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左腿完全恢复,右腿除去快速走路或者爬山石的时候脚踝处会隐隐作痛之外,也并不影响,这种疼痛大概也维持不了半天就会消失。

    夏盈澜与夙溪成了朋友,便真的全心全意地对夙溪好,照顾起来让宿无逝有些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比方说要越过一个较大的山丘,夏盈澜就会当做拐杖扶在夙溪身边,宿无逝刚抬起的双手就这么愣在半空中,重点是,夙溪还不排斥夏盈澜的接触。

    头一次拥有朋友的两个女的心里都非常微妙。

    顺着夏盈澜罗盘所指的方向,三人行了四天路,身上已经脏乱得很了,途径一处有温泉,夙溪决定,先洗个澡。

    这几天吃的不是酸涩的野果子,就是腥臭的兽肉,她感觉自己身上一股泥巴加牲口的味道,难闻得要死,难为每次宿无逝还靠得那么近。

    温泉其实是山上的溪水流下来的,又因为山底有岩浆,隔了好几层石头,溪水途径至此就热了起来,因为溪水一直是流动的,所以这里的温泉也并不是很热,但在这临近十二月的天气里,也算是暖和的了。

    巧妙的是这溪水底产灵石,虽说不是什么昂贵稀有的灵石,但灵石遇到高温发光,将水底照出一片幽蓝色的暗光,反倒是不错的美景。

    这地方若有个长发美女洗澡,恐怕就很旖旎了。

    夙溪礼让夏盈澜先,她没有和其他女的一起洗澡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别人赤身的夙溪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尴尬。

    等等!她好像看过宿无逝没穿衣服的样子,这么一想,夙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鼻子,心里安慰道,那个时候宿无逝还小,不算。

    夏盈澜去洗澡时,夙溪就坐在干草堆里仰头看星星。

    宿无逝摘了一些野果回来,将红色的那颗递给夙溪,夙溪咬了一口,顿时酸的腮帮发麻,眼睛眯起来,肩膀抖了一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五官皱在了一起。

    宿无逝第一次见到夙溪这种表情,以前就算是吃了再难吃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皱个眉头而已,这夸张的表情顿时让宿无逝看呆了。

    在宿无逝失神片刻之后,夙溪的脸色才缓和好多。

    头一次吃到这么酸的东西,酸度基本上是未成熟的柠檬的数十倍,夙溪万分惊异地看了一眼手中这个平平无奇长得跟油桃似的果子,再朝宿无逝瞧去,眼神中就是:你给我什么东西?!

    宿无逝眨了眨眼睛:“酸吗?”

    夙溪眼角边都快流泪水了,她将手中的那颗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宿无逝:“不酸。”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让宿无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夙溪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好笑,她也是故意为之,以反话来回答宿无逝那明知故问的问题,却没想到宿无逝就着她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

    然后……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顿时扭曲,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剑眉紧皱,薄唇紧抿,几秒之后宿无逝咽了口口水,随后哈哈笑了起来。

    夙溪看向那被咬过两口的果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顿时想起来‘间接接吻’这四个字,脸颊微微发热。

    ☆、为一人忧,为一人喜

    宿无逝笑了片刻伸手揉了揉脸颊叹了口气:“甜。”

    夙溪本以为自己刚才说不酸已经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没想到宿无逝的本事更胜一筹,师兄,这个甜字说出来会遭雷劈吧!

    谁料到宿无逝道:“我此生吃过最甜的果子,恐怕就是这颗了。”

    夙溪被宿无逝这认真的眼神盯着,顿时像明白过来什么,立刻收回了目光,她刚才好像是被宿无逝言语上调戏了。

    宿无逝朝夙溪靠近了一些,气氛顿时有些不自在,夙溪抬起头朝天空瞧去,盯着那泛着光的银河不敢动,突然觉得肩头一沉,不用看也知道,是宿无逝的头靠上来了。

    他的后脑勺抵在夙溪的肩膀上,跟着夙溪一起看繁星,夙溪觉得,今晚的宿无逝有些怪。

    临近十二月,有一个日子对宿无逝很重要,就是他的生日,二十年前的这一天翎海已经飘雪了,那一年尤其地冷,南仪仙人将宿无逝抱回了海角天边,一养就是二十年。

    夙溪突然想起来,今年上半年他们出海角天边时,宿无逝刚好是二十岁,只是还未行冠礼,如果按照书中所写的日子,加上夙溪的猜测,难不成今天是宿无逝二十岁生日?也是,书中写他生日的时候,的确是隆冬十二月。

    夙溪觉得自己猜对了,但是一直不敢问。

    宿无逝就这样靠在她的肩头,也不知是在看星星,还是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带着热气洒在她的颈脖上。

    一刻钟后,两人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泡好澡换了身衣服的夏盈澜站得远远的,见那两人气氛刚好,突然感觉,很不好打扰似的。

    宿无逝的生日,二十岁的冠礼,夙溪想要给他准备些什么,记得以前见到别人每次生日时都是会收到礼物的,虽然她没有过过生日,但每天来照顾自己的那个人,每年的那一天,也会带来一件她根本用不上的东西,说是礼物。

    在夙溪很小的时候,还在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儿过生日,老师与全班同学陪她一起,买了蛋糕,吹了蜡烛,还送了一堆可爱的礼物,有玩偶,有蝴蝶发卡。

    夙溪想,如果过生日的话,即便送礼物,也应当送对方喜欢的东西吧,不像她每年的生日,兴致勃勃地拆开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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