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君下 作者: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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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刘春来忽然大吼起来,“老子就知道狗皇帝来了你就会走!就知道!你不要笑了!老子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笑!”
顾岸也不想笑,听他的话退去笑容,眼神里却十分坚决。
刘春来突然把手伸进衣服里,使劲地摸索,最终摸出一个外表干硬的白团:“你前天做给老子的馒头,老子舍不得吃……”
顾岸蓦地鼻子一酸,却没有去接他那颗馒头,压抑住难过,轻声道:“春春,我问你,如果你以后还当我是朋友,我保证、一定时常来看你们。如果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我顾岸从今往后绝不踏进男人镇半步。”
刘春来怔怔地望着他,忽然觉得顾岸的话有些听不懂。那个雪白的面团被他捏扁、揉进掌心,略微粗糙的外壳刮得手心生疼。
“你这次真的不能再骗老子了。”
顾岸眼底更热,捏紧拳头:“绝不食言。”
尚武帝在角落处看着心上人和情敌对话,看见刘春来的难过和顾岸温和下的残忍。他到此刻恍然反应过来那时候顾岸义无反顾地跟他离开是将他放于何等重要的位置,疏离亲近的朋友,放下热爱的生活。然而到此时此刻,顾岸还是为了他放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日子,要让他不爱这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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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顾跟着顾岸上马车前,屁颠颠地跑到刘春来面前,招呼他蹲下,揽住刘春来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吧唧”一声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刘春来的眼泪顿时喷出来:“小没良心的,还记得你刘叔叔。”
顾顾用小袖子抹掉他的眼泪,笑眯眯道:“春春,你不要惦记我爹爹啦~大不了我长大以后娶你~”
“混账小子你说什么呢!别当老子好欺负!”刘春来喷出的泪水给气憋了回去。
顾顾笑得天真可爱,偏头又在刘春来另一边脸颊亲了下才放开手:“春春再见。”
刘春来泪流了一脸。
顾岸和顾顾一走,把他的一颗心都带去了千里之外。他神经粗不懂表达,却是满门心思放在了这对父子身上。事到如今他不怨别人,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看着马车消失踪影,蹄声也渐渐从耳边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顾顾和刘春来绝对不是一条暗线!
☆、伍拾玖 顾顾的天敌
尚武帝和刘春来是天生反冲,最后道别的时刻两人几乎快扭打起来。顾岸冲刘春来歉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尚武帝,拦腰就把人抗在肩头,塞回了马车里。
尚武帝一路上有一半时间在发泄对刘春来和韦宁等人的诸多不满,他忍了那么长时间,快要憋坏了。虽然答应了要相信顾岸,骨子里还是个小肚鸡肠的醋坛子,不吐不痛快。
顾岸早就习惯了他的絮絮叨叨,时不时会笑着安抚他,在顾顾睡觉时制止他一下。
尚武帝对顾岸这个宝贝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其他人可以随意抱怨,顾顾他可不敢说狠了。
“怎么就这么宝贝……”尚武帝咕哝。
“陛下说什么?”
尚武帝瞥了一眼靠在顾岸身上睡觉的小孩:“朕困了,你的腿给朕睡。”
“可是宝宝……”
尚武帝捏着脑袋:“朕好累,腰好酸。”
顾岸无奈地看看他,又看看顾顾,把顾顾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一旁的被褥上。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陛下多大了。”
尚武帝哼哼唧唧,得意地躺下来,枕着他的腿满脸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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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岸来说,回到宫中事实上也并不完全是个坏事,至少他想自家徒弟也想了好长一段时间。
顾顾比太子殿下还小上几岁,想到小太子独自在宫中孤孤单单地成长了十几年,顾岸满心酸楚,急不可耐地想给徒弟介绍个“小伙伴”。
顾岸脚一踏进皇宫,来不及放好行李,急急忙忙带着风尘仆仆的尚武帝和顾顾就往东宫跑。
“儿臣见过父皇,师傅。”
“殿下!”顾岸想给徒弟来个温暖的拥抱,把别别扭扭的小太子搂在怀里。
才几个月就长大了啊,个子高了,表情更老成了,顾岸一边感叹一边心头泛起爱怜。
“师傅!”小太子皱起眉头,两边脸蛋都被捏的红彤彤的。
顾岸笑眯眯地看他,收回手,把躲在后头的顾顾拉过来。这个小家伙自从进了宫变得异常乖巧,话不说几句,连撒娇都不撒了,小心翼翼的小猫模样。
“顾顾,过来。”顾岸让两个小孩子面对面站着,“这是太子哥哥。”
顾顾怯怯地点了点头,面前的“太子哥哥”身板挺得笔直,衣着华贵威严,身旁的下人一个个毕恭毕敬,顾顾捏着爹爹的手掌,心里直打鼓。
顾岸低头看了看他,攥紧掌中的小手:“殿下,这是师傅的儿子。”
小太子扫了顾顾一眼,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野种。”
顾岸眼珠子快要蹦出来,太子殿下说什么?
尚武帝心中在呐喊!在欢呼!不愧是朕的儿子!说出了朕的心底话!
顾顾仿佛没感受到气氛的诡异,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问道:“什么是野种?”
顾岸连忙双手捂住他的耳朵:“顾顾什么都没听到。”
顾岸瞪了小太子一眼,也舍不得说重了,平时这孩子挺有礼貌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小太子心里不愉:“师傅刚刚回宫,想必累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被小太子下了逐客令,这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想到几个月没见果然是生疏了,顾岸难免有点沮丧。
顾顾是个鬼灵精,顾岸其实早就知道。这孩子从小颠沛流离,相当早熟,但并不是完全失去童真。至少对于只是出手救过他一次的爹爹,几乎是言听计从。“野种”两个字他当然听得懂,相信从小听到大也不为过,这么问一声只是为了不让爹爹难堪。也不知道他是早已习惯了还是不敢反驳,顾岸这么想一想又有些心疼了。两头都是宝,顾岸第一次落入这种两难的局面。
然而顾岸来不及伤感多久,便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做,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关在天牢里的友人不知道该有多记恨自己。
顾岸刚刚踏进牢房,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莲兄弟,你不厚道啊,又坑我们钱。”
“钱钱钱,你脑子里只有钱!这是天牢!藏着那几个臭钱有用吗?还不如孝敬我,以后我出去了,不会忘记你们的。”
“莲兄弟你这话不对啊,你不也是关在这里吗,这大牢进来了就别想着出去了,再出去都是要被砍头的。”
“呸!满嘴晦气。告诉你吧,我家那口子的主子是皇上都不敢惹的人,他要来领人皇上也不敢多说一句!”说到这个清莲似乎来气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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