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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 摸了摸自己天天吃老多也不见长肉的肚皮:“还真是二次发育啊。”

    师兄看着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顾白, 摸了摸他脑袋上竖起来的小揪揪,鼓励道:“继续努力。”

    “好!”顾白应了一声, 又揉了揉肚皮, 他一定为了他的身高努力多吃!

    顺便再多做做拉伸操,说不定还能多长点个子。

    “今天把底下的那个灯光处理完。”始终指了指墙面那团完成度不算太高的篝火, 篝火中心是一团特制的柔光小灯泡, 又平又小, 贴在墙面上之后只有一点小小的起伏,是可以轻易处理掉的小瑕疵。

    但是篝火周围的环境色和光线,在进入细化的尾声时, 会相对较复杂一些。

    顾白从工具箱里拿出了颜料,随手扯了块干净的塑料布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上边,盘上腿拿起添加剂和颜料小心的混着,低头配色。

    顾白之前是不介意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的,但是看这架势,今天这雨恐怕是停不下来,所以他下午可能还得坐司先生的车回去,总不好弄脏别人的车。

    顾白和他师兄的这面壁画,从头顶有星无月的黑沉墨蓝往下落看,夜幕之下是山峰顶端上覆盖着的白雪,其下是夜色之中墨绿深沉的群山,暗淡的白色赋予了它们清晰的轮廓。

    群山之下是一片平坦而丰厚的草场,草场如同绿毯蔓延而来,中心有一湾极浅却宽阔的的水滩。

    有帐篷在水滩边上,生起了篝火,明亮璀璨,篝火旁有一只藏羚羊轻悄悄的凑过来,抬着前蹄对是否继续前进犹豫不决。

    而夜幕之下由师兄主笔的另一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其上有奔跑着的藏羚羊群,还有一侧它们在休憩,远处隐约还可以窥见牦牛与野驴,以及零星的几匹野马。

    顾白抽了几缕染色性极佳的棉麻,小心的将篝火中心的灯泡边缘补平,然后一层一层反复的上着涂料。

    今天天气不好,湿度太高,颜料晾干成了个大难题,即便是用速干的添加剂,颜料也干得慢吞吞的。

    顾白没办法,在等待期间,又转头去细化起背景来。

    下雨让整个展厅都显得有些潮湿黏腻,偶尔有人进门时带进来的风都像是夹着雨丝。

    顾白看着自己的墙面,有点犯愁。

    “这样的天气进度都拖慢了,要不我们买个吹风机吧。”顾白出馊主意。

    师兄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画笔轻轻戳了戳顾白的脑袋:“别想,乖乖画去。”

    顾白揉揉脸,刚准备重新坐回那张塑料布上,就听到总策划拿着张表走过来,对师兄说道:“作品资料填一下,准备做展示牌了。”

    师兄点了点头接过了表格,又接过了圆珠笔,想都没想就低头写了起来。

    顾白伸脑袋看了一眼,却发现作者那一栏里,他的名字在前边。

    像这种合作作品,展示牌的作者名字排列可是有着规矩的,排在前边的,一般理解为作品的主创作者,通常情况下,默认后面的人是负责打下手的。

    这种时候可不是什么排名不分先后,这种时候排名可是正儿八经的让人知道谁是主创的。

    顾白觉得师兄大概是手滑了,他轻轻戳了戳师兄的腰,提醒他:“师兄,作者名字。”

    师兄看了一眼名字,检查了一番错别字,疑惑的抬头:“没错字啊?”

    “我是说顺序。”顾白解释。

    师兄又看了一遍,更疑惑了:“顺序也没错啊。”

    顾白愣了愣,指了指表格,又指了指自己:“我……主创?”

    “当然。”师兄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这个草稿设计的原作者是你啊。”

    顾白傻了半晌,低头瞅了瞅表格,有点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最终只是看着师兄,傻了吧唧的笑了起来。

    师兄看着他这副傻乐的样子,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点事就乐了?之前艺术博览中心那两面还只写了你的名字呢。”

    顾白晃了晃脑袋:“那不一样。”

    艺术博览中心那个群体墙的展示牌,他的名字还摆在最后一位来着!

    “行了行了,画你的画去。”师兄收回手,继续填表。

    司逸明下午来接顾白的时候,收获了一个宛如上幼儿园得了小红花一样一个劲傻乐的顾小白。

    司先生看着顾白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就忍不住也跟着乐。

    顾白系好了安全带,拿塑料袋把湿哒哒的雨衣和雨伞装好免得弄湿了车,然后特别高兴的跟司逸明说道:“司先生,这次工作我算主创!”

    司逸明觉得这很理所当然,但看顾白这副高兴的样子,想了想,夸道:“不错。”

    顾白被夸了,忍不住又嘿嘿傻笑了两声,抱着雨衣和雨伞,看着车外瓢泼的雨幕也觉得一片晴朗。

    顾白是个特别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揪住了一点愉快,他能细水长流的开心上好几天,而与其相对的,那些会让他不开心的烦恼,他揪住了转头就能把他扔出脑子里去。

    这么多年来没什么朋友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家长照顾,顾白就是靠着这种心态坚持下来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世上快乐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非要为不愉快而驻足生气。

    顾白这会儿瞅着窗外给他的工作生活造成了挺多不便的雨幕,看着也觉得它们是可爱的。

    雨声多好听,雨水滋润万物,下完了雨空气都会清新不少,天空也会变得一碧如洗。

    司逸明发动了车子,就听到顾白心情颇好的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曲调有点耳熟,司逸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哪首歌。

    正在司逸明忍不住去琢磨的时候,顾白转过头问他:“司先生今天晚餐想吃什么?”

    “都好。”司逸明不挑,然后补充道,“今天就我们两个。”

    顾白点了点头,看着车子驶离了展区,开始琢磨起今天吃点什么比较好。

    他和司逸明都属于甜党,连豆腐脑都喜欢放白糖,倒是相当的统一。

    展厅里,顾白的师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小师弟被今早上那辆豪车接走,掐指一算觉得要遭。

    顾白这会儿才二十三呢!

    司逸明看资料也才三十二!

    相差区区九岁!

    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长辈情怀。

    艺术女神怕是真的被戴上了绿帽。

    这场雨来得实在是有些吓人,一直到顾白这一次工作结束了,也没有停下来。

    偶尔雨势会变得小一些,但那雨丝也零零散散的往下落,忽大忽小,但始终都没听过,s市的江面水位都上涨了不少,据说有关部门已经开始准备堆建临时堤坝了。

    顾白咬着筷子,听着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