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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谢家皇后 作者: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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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很不习惯,她觉得后背仿佛靠着一块巨大的烙铁一样,那么烫。

    他说话时吹在耳后颈上的呼息也是一样烫热。

    “写了。”

    “都写了什么?”

    “临了……浮云贴。”

    “唔,”皇上似乎对她的耳垂突然间有了无穷的兴趣,而谢宁觉得那一片薄薄的耳垂就象是剥除了皮肤一样,敏感得不得了,麻与痒与两种感觉交织混融在一起迅速向着肩背、向着全身发散曼延:“回头写几个字朕看看有没有长进。”

    谢宁一点儿没感到皇上的那种期待和愉悦。

    她又得用“自曝其短”来取悦皇上了。

    上次青荷劝说她,让她要尽量讨皇上欢心,她当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能取悦皇上。

    可是现在看来,皇上似乎挺喜欢看到她丢脸的。

    从前谢宁不懂,从别人那些遮遮掩掩的谈论中,她总以为“伴驾”和“侍寝”是一回事。

    现在她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一回事。

    伴驾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象她这样,陪皇上用膳,说话,喝茶,写字,或是皇上在看折子的时候,她在一旁研墨。又或者在皇上想歇一歇的时候,她坐在榻边读一点书给他听。

    而侍寝的内容是固定的。

    所以谢宁还是很喜欢伴驾的。

    虽然有时候她觉得皇上是在看笑话,或是干脆在捉弄她,但是她从皇上这里得到的更多。

    用过晚膳之后,谢宁跟着皇上一起进了长宁殿偏殿。

    从偏殿左边的门出来,宽敞的庭院一边是座敞轩,一口浴池就建在敞轩里头。

    谢宁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以为京城之中是没有温泉的,显然她想错了。

    长宁殿里这里就有一处,当然泉眼不可能在宫殿的地底下,这水肯定是别处引来的。

    宫人和太监们跪伏在池边上,皇上挥了挥手,他们就迅速起身,躬着腰垂着头从两侧退了下去。

    一个都没剩!

    谢宁看看皇上,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还用得着皇上吩咐她吗?

    谢宁认命的上前去,替皇上宽衣解带,服侍他入浴。

    还好皇上是个好伺候的。

    谢宁动作生疏,但是并不笨拙。皇上仰靠在池边的时候,谢宁也只能把外衫除去,只穿小衫和短衬,赤着脚在一边服侍他洗头。

    用镶着玉石短柄的木勺舀了水,缓缓浇下,先把头发打湿,从螺钿拼嵌莲花图案的盒子里取出香膏涂在头发上,然后缓缓揉搓开。

    淡绿的香膏变成了白腻的沫状。

    皇上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谢宁的手指不象那些宫人和太监们一样有力,但是她非常细致和温柔。

    按揉过之后,谢宁擦了下手上的膏沫,再舀了水替皇上把头发冲洗干净,用手将发间的水珠挤落,挽起来,用玉簪别上。

    皇上很自然的换了个姿势,示意她替他擦背。

    谢宁认命的拿起托盘上的小刷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刷毛刷在肌肤上的感觉有点痒痒的,但是如果用力的刷,那种刺痒会变成非常舒适的感觉。

    谢宁身上都湿了。

    有水打湿的,有她出的汗,还有被浴水升腾出来的雾气熏蒸的。原来就十分轻薄的小衫湿透之后紧紧贴在身上,谢宁面红耳赤的停下手。

    皇上转过头看她,谢宁有种想把自己遮挡起来的冲动。

    天色已经黑下来,温泉浴池四周的纱幕阻绝了会被灯光诱引来的虫蚊和飞蛾。水汽在纱幕间弥漫,烛台的亮光被茫茫的水烟笼罩,在火光之外有一层象霓虹似的光圈。

    这种情形谢宁之前没有看到过。

    泉池之畔如雾如梦,她摆弄着一旁的茶具,用热水浇淋过杯盏,再将茶水轻轻注入杯中。

    一人一杯。

    谢宁垂下眼帘饮茶,长长的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仿如蝶翼一样的阴影。

    皇上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她的睫毛,突如其来的碰触和刺痒让那安静的蝶翼状阴影一下子飘闪开了,露出她澄澈动人眼眸。

    意识到皇上的意图,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变的安静下来,谢宁微微仰起头,露出柔软雪白的脖颈。

    当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合在肌肤上的衣衫被揭去的时候,她难以自抑的战栗起来。

    就象被除去的……是一层皮肤。

    她在这个人的面前完全失去了防护。

    烛影摇红,映着烛光的水波在动荡着,金色的流光象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纱幕被微风吹拂,谢宁觉得自己在向一个不可测的旋涡中陷下去,一直一直的向下沉。

    她本能的紧紧抱住了这个操控着她生死荣辱的男人,汹涌的快感和恐慌就象决堤的洪水,会将她击碎,身体,思绪,一切都不属于她自己。

    ☆、二十 偶遇

    朝阳照耀在花格窗棂上,阳光被窗格切格成细碎的光斑投进窗内。

    谢宁就是这么活生生被照醒的。

    有那么一块光斑端端正正的照在她的眼睛上。

    她抬起手遮住眼,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缩了一半,她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这里不是萦香阁,她现在躺的也不是自己的床。萦香阁的那张床并不靠窗子,所以是不可能在床上被太阳照到醒来的。

    谢宁终于睁开眼了。

    昨天晚上她侍寝之后,又留在了皇上的寝殿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有了第一次逾矩之后,第二、第三次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宫人见她醒了,这才过来殷勤周到服侍她起身。

    因为昨天穿来的衣裳弄湿了了也弄皱了,今天不能再穿,宫人取来的衣裳是另一套。

    这不是她的衣裳,但是穿上却恰恰合身,再增减一分的余地都没有。这是谁的衣裳?如果是旁人的,怎么长宁殿会有宫嫔的衣裳预备着,她穿着又怎么会这样合身呢?

    一旁的宫人轻声解释:“早起白公公打发人去针工局取来的,原是皇上吩咐了给才人制的新衣,除了这一套,另外还有三套,已经送到萦香阁去了。”

    皇上还懂得女子的衣裳?

    这套衣裳乍看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甚至感觉太素淡了。有些烟灰色的裙衫,但仔细看,裙摆在阳光下隐隐有银光闪烁,就象抹上了一层星辰的碎屑。

    外面罩着的是一件孔雀翎毛所织的小坎肩。那种说不上来的颜色,绚烂得耀目。在暗处看仿佛墨绿,在明处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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