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作者:蓬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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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祭祀的主母是那个中年妇人,今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却没有想到,今早露面的,竟然是去年曾欲窥一眼而不得的那位年少女君。果真貌如天仙,第一眼看到,一个一个双目发光,两条腿定在地上,迈不动步了。
从小乔露面开始,这一帮郡国学的子弟便寸步不离地紧随。她到哪儿,这些人也跟到哪儿。见她此刻要走,碍于她的身份,不敢靠的过近,全都簇拥着,在旁跟随,只为能再多看上她那么最后一两眼。
小乔出来,一群郡国学的轻浮子弟簇拥在后,争相推挤,脸上一副快要流哈喇子的表情,显得分外刺目。
魏劭骑马到了桑林口,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景象。
他既未现身,更未露面。只停了马,远远地注视着小乔被渔阳令送到了马车旁。春娘林媪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离去。
……
小乔坐在马车里,行了段路,醉意越发的浓。连头都晕乎乎的。有些无力地闭着眼睛,歪靠在春娘怀里,渐渐醉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入城回到魏府,怎么回的魏府都不觉。
朦朦胧胧只觉得仿似春娘抱了自己下马车,又抱她走路进去,最后放她到了床上。
感觉到身下碰触到的似乎是张床了,她一下便放松,彻底沉入了醉梦乡中,睡了过去。
春娘和林媪立在一旁,看着刚将女君从马车里抱下,再一路抱了进来,放到床上的男君。
见他神色仿佛不大好,各自不安。
魏劭的目光从呼呼大睡的小乔脸上挪开,对春娘道:“女君既不能喝酒,你也是她身边的得用之人,你何以不劝着些?在外竟醉成了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他的语气虽然平,但话中的质问之意,却呼之欲出。
男君虽然脾气一向不大好,但来魏家这么久了,还是头回,春娘听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难免心里惭愧,也不敢自辩,只道:“男君说的是。确实是婢疏忽了。下回定加倍小心服侍好女君。”
林媪更是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低着头一动不动。
魏劭拂了拂手。春娘和林媪对望一眼,转身出了屋。
魏劭在床前立了片刻,注视着醉了酒呼呼睡着的小乔。
……
小乔没料到今日参加祭祀,自己竟会意外地醉了酒。
她现在沉入了醉乡,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一把柔软的毛刷刷过,十分的舒适,舒适的甚至令她打起了哆嗦,一双玉足脚趾也紧紧蜷缩起来,但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都慢慢地舒张了开来。
她轻飘飘的,被什么托举在了水波之上,又似漂在云堆之中,荡漾无比。
她觉得很是舒服,忍不住在梦里也轻轻地哼了出来。
第97章 21
小乔从绵长而昏沉的一觉之中醒来了。
外头天已黑了,房里掌着灯。床帐静静低垂,耳畔不闻半点声息。
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不曾想醉的竟那么的厉害,睡到此刻方醒。
小乔慢慢地爬了起来,拥被坐在床上。
她的头还是有点晕乎。嘴巴很渴,又干又燥。
而且,身上也不大舒服。
满身黏腻腻。甚至……
两腿间也潮乎乎的……
小乔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她的身上还穿着白天的那套中衣,只不见了外衣。
外衣应是春娘帮她脱去的。中衣衣襟合掩之处,虽略有凌乱,但大体还算整齐。
睡了如此长的一觉,也是正常。
小乔撑了撑额,撩开床帐爬了下去。足刚落地,才觉得四肢酥软竟透骨了,膝窝一软,人便朝前倾去,一把扶在了床柱之上,这才没当场软倒在地。
她定了定神,朝外唤了声“春娘”,听到己声亦酥哑异常,用力叫了好几声,房门外才有脚步声靠近。
“女君终于醒了?”
面前是春娘那张熟悉的令人见了心安的笑脸。
小乔一只手依旧抓着床柱,慢慢地坐回在了床沿,发呆。
之前她从没有喝醉过酒。
没有想到,醉酒过后,不但头疼,连肢体和最私密处,竟然也会是这种让她似曾相识的如同……
小乔咬了咬唇。难免些微的羞耻。
“春娘,我想沐浴。”
身上实在感觉不大舒服。她抬起眼睛,说道。
……
热气氤氲的浴房里,小乔将自己整个人浸在了浴桶中,渐渐地,终于感到舒适了起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泡了一会儿,通体的幼嫩肌肤,慢慢地泛出了淡淡的粉红之色。面颊若两片桃花。青丝垂落于肩,如藻花般缓缓飘摆在水面,漆黑的双眉和睫毛之上,沾了几颗细碎的凝莹水珠。
春娘在她身后,替她洗着长发。
小乔闭目,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事,将一双藕臂搭在桶壁之上,说道:“今日我是回来路上便醉了吗?是春娘你将我抱进来的?”
春娘想起了当时那幕。
男君将醉酒了的女君抱进来放到床上,屏退了自己和林媪。
然后,也不知如何了,等他再次从房里现身,日头已是西斜。
他对一直候在房外的春娘说,女君此刻还是酒醉未醒,叫不要扰醒了她。
然后他似乎迟疑了下,又吩咐己,勿让女君知晓他于这个白日回来过。
男君面无表情,说完离去。
春娘当时莫名。等男君走后,因不放心,悄悄入房察看了一番。
倒没什么大的异常。
女君确实如男君说的那样,依然沉醉未醒。身上衣衫也整齐,一幅桃红锦被整齐盖于她的肩膀之上,唯一可见之异态,便是两颊绯红,额头脖颈积一层香汗,呼吸亦不匀,吐气醇馥若兰,醉睡不醒,姿态媚人之处,春睡海棠也难比拟一二。
……
春娘贴身服侍小乔。她与男君是亲是疏,即便隔着房门看不到内里,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她的。
正旦次日起,春娘还没从女君终于得以正大地步入家庙的欣喜里出来,便觉察到了两人中间似乎又生分了。
虽然男君照旧宿于房中,女君也如常那样早送晚迎,但二人对望的眼神,春娘却看出了不同。
更不用说,两人若相好时候,女君往往在送男君临出门前,还会再帮他正一正衣襟,或是捋一捋腰饰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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