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销魂 作者:罗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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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骂道:“怎么不怨你自己没本事?”
在床上的激将法比任何时候都有效,璃景果然中计,不再逗弄他,将胯下之物一插到底,激狂的快感汹涌而来,让南宫稚柳低吟出声,只觉得那孽根像是要将自己捣碎一般凶狠野蛮,猛烈地撞击着,一次又一次地彻底交合,欲仙欲死的滋味让两个人浑然忘我,紧紧搂抱在一起,共同攀上那水乳交融的极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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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过后,南宫稚柳浑身无力,虚脱地摊在床上,璃景把他抱到浴室,浸入热水里的时候他才稍稍回神,羞愧难当地低着头,为自己方才的孟浪懊悔不已。
他真是家门不幸,把南宫家的脸都丢尽了,竟然会在一个男人……还是妖怪……身下叫得如此淫浪,还紧紧扒着璃景不放,饥渴至极地吞吐着男人的欲望,连璃景在耳边吐露的下流调笑之辞,都分外挑起他的热情。
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南宫稚柳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淹死也好过羞臊至死。
璃景对他这完事之后的羞涩简直爱煞,死搂着南宫稚柳不放,一边撩水为他清洗身体,一边逗他说话,南宫稚柳死活不肯抬头,咬紧牙关,任璃景磨破嘴皮子,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越是脾气温和的人,闹气别扭来越是无法收拾,璃景哄了半天,好说话了一箩筐,南宫稚柳却像块木头一般不理不睬,他啧啧摇头,道:“我帮你洗好了,换你来帮我洗。”
咦?南宫稚柳刚要拒绝,璃景已经化成一枚玉环躺在他手上,纵然有天大的怨气,也没有办法对一样物件发火,他悻悻地掂了掂玉环,端详着上面美丽精致的龙纹,自言自语道:“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抱怨归抱怨,璃景变成玉环的时候还是比较不那么找人厌的,南宫稚柳从善如流的将之泡到热水里刷了刷,然后捞出来擦干,特意把每一条细纹都擦干了,然后披上衣服,哈欠连天地捏着那枚玉环回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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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大哥、南宫大哥。”清脆的呼唤声惊醒了他,南宫稚柳爬起来一看,已是晨光初照,璃景的大宅化为泡影,他们自然是躺在山林间,篝火已熄灭了,南宫稚柳揉揉酸痛的腰,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抓着玉环睡了一夜。
给他妖怪知道了,八成又要得意许久,南宫稚柳接过白秋瑞递来的水囊,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敲敲玉环,道:“醒了没?要上路了。”
璃景变成人形,先不由分说地拉过他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春宵苦短,真是一刻千金。”
南宫稚柳脸上挂不住,一把推开他,白秋瑞在一边看着,又叫嚣起来:“臭妖怪,不要欺负南宫大哥!”
这小子什么时候才掂清自己的分量?璃景扫过去一眼,看到白秋瑞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藏进包袱里去,神秘兮兮的样子引发了他的好奇心,璃景走过去抓住白秋瑞的脖领子,狞笑道:“小鬼,藏了什么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真是个无赖,亏他长了一张绝美的脸,白秋瑞拼命挣扎,大叫:“臭妖怪放开我!看符!”
说着,啪地一张符纸贴在璃景的脑门,若是平时,这小道绝对不可能得手,只此刻他轻敌大意,然而那符虽然上了身,却没什么作用,只是让他恍惚了一下,有片刻呆怔。
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已经足够,白秋瑞取出方才藏在包袱里的小小葫芦,拔下塞子,把里面的带着臭气的猩红液体朝璃景兜头和脸的泼过来:“妖怪,看招!”
“璃景!”南宫稚柳惊叫出声,而璃景被一泼之下,竟然现出原形,白秋瑞一个箭步上去,拾起染满猩红的玉环,还嫌不够脏,又把葫芦里剩下的黑狗血全倒在玉环上,并且用手给他抹来抹去。抹得那光润美丽的古玉浑糟糟一片。
镇灵符和黑狗血双管齐下,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妖怪!
南宫稚柳看傻了眼,白秋瑞还喜滋滋地跑过来邀功,道:“南宫大哥,我昨天一没睡画出的符果然管用,这妖怪至少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出来害人了!”
那两个时辰之后呢?南宫稚柳瞪着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子。璃景这种凶蛮跋扈的性子,不把白秋瑞碾成肉泥才怪!
强国玉环,沾了一手粘腻的狗血,他自己都觉得脏的吓人,更别提璃景那样处处讲究的妖怪大爷了。
南宫稚柳急的团团转,扯缰上马,道:“白秋瑞,就此别过,你我各走各的路吧!”
“南宫大哥!”白秋瑞也慌慌张张地骑上小毛驴,赶了上来,叫道:“你是不是怪我擅自做主?我睡觉为了救你脱离苦海嘛!”
南宫稚柳除了摇头叹息之外,想不到别的动作,他勒住马头,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真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能斗得过璃景?”
这只修了千年的老妖怪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方才白秋瑞得手,只是一时侥幸,南宫稚柳可以板上钉钉地认定:璃景与其说是被符 和黑狗血镇住,倒不如说他是被恶心得元气大伤。
果然话音刚落,手中的玉环就开始变热,并伴着嗡嗡的细响,让南宫稚柳又惊又怕,本能地想把它扔出去,白秋瑞也吓白了脸,小声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砸了算了。”
这叫什么话?璃景虽然嘴贱心黑,到底没有坑害过无辜平民——除了他——怎么能下此毒手?
白秋瑞被瞪了一眼,缩缩脖子,又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把它拿到当铺当掉?”
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想必能当不少银子,不过,等璃景恢复过来,恐怕整条街都会被拆掉,南宫稚柳手指轻轻摩挲着发烫的玉环,低声安抚道:“莫气莫气,只要你不滥杀生灵,我不会抛下你的。”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几句话,玉环又渐渐变得凉润起来,南宫稚柳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跟着我了,璃景肯定饶不了你。”
“我、我才不怕!”白秋瑞虽然一脸担惊受怕的小摸样,嘴巴倒硬气得很,梗着脖子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南宫大哥替我受过?”
小祖宗,你不来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南宫稚柳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他策马前行,白秋瑞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小脸上尽是不服气的神色。
在一条小溪边下马,南宫稚柳蹲下身子,细细清洗玉环上血迹,白秋瑞也停了下来抚着小毛驴的耳朵,准备随时撒丫子逃跑。
最后一缕猩红随水飘走,丽日当空的晴朗天气突然乌云密布,一时间阴风呼啸,飞沙走石,树叶哗啦啦地被卷上半空,风刮得人睁不开眼,而玉环又热了起来,南宫稚柳眉头紧蹙,低声喝道:“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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