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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为师 作者: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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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药之后,又顺手将衣服一扯,露出了对方的肩膀,只见对方的右肩膀上赫然一个红红的牙印。

    武樱一惊,忙伸手捂住肩膀,面上又羞又恼。玄麒见状抬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拿开,然后拿着药棉轻轻的擦了擦那个殷红的牙印。

    武樱将衣服拉起来,然后起身背对着玄麒,道:“师父……你会不会嫌我……”玄麒不等对方将话说完,猛然起身从背后抱住对方,道:“你说什么呢?不许胡思乱想。”

    武樱闻言此前心中积攒的委屈便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忍不住开始轻轻的抽泣。玄麒将对方转向自己,然后让对方趴在自己的怀里,道:“没事了,往后我会好好护着你,不让你再受委屈了。”

    武樱闻言不由哭的更厉害了,直到将心中的委屈都在对方怀里哭了出来,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师父……”武樱说话又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其实,鲁恒并没有对我做那样的事。”

    玄麒闻言松开手臂,让对方望着自己道:“我知道。不过,我想告诉你,你没有受伤害,我满心欢喜,倘若你受了伤害,我也只会有心疼而已。记住了么?”

    武樱在对方坦诚而坚定的目光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当夜玄麒自然是万般不舍,于是便留下与对方同榻而眠。

    不过,许是白日里受了太多惊吓,武樱睡得极不安稳,噩梦连连。玄麒睡得极轻,对方一有动静他便会轻轻拍对方,直到对方又安稳睡去他才会再度合眼。

    武樱迷迷糊糊之际又想起了白日做的那个梦,玄麒的血滴到他的脸上,对方背后还插着一把长剑。他努力想让自己忘记这个梦,可偏偏记得越清楚。

    挣扎之下不由又被惊醒了,他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玄麒,对方侧躺着,面对着他,呼吸近在咫尺。可是一想到那个梦,他便觉得胸中又憋闷不已,忙坐起身抚了抚胸口顺气。

    一旁的玄麒早已醒了,坐起来帮他抚着背问道:“怎么了?”

    武樱刚想说没事,可喉头一热,便吐了出来。玄麒眉头一皱,便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心道不好,对方吐的是血。

    他忙盘腿而坐,抵住对方的手掌,将内息源源不断的送入对方体内,可片刻之后对方一阵咳嗽,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玄麒大惊,忙起身下床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一个瓷瓶,然后取出一粒药丸喂给武樱。半晌后,武樱终于稍微好转了一些,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玄麒见对方似乎好过了一些,扶对方躺下,然后去点了油灯道:“同样的药,沈先生也给了我一份。” 说罢又走回床边道:“怎的好好的,突然便开始吐血?”

    “昨晚和今早也都吐过血。”武樱望着对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

    “昨晚你怎么不告诉我?”玄麒言罢便觉懊恼不已,他记起昨夜武樱曾来过自己的房间,可是自己没有给对方开门。

    “今日白天服了师哥给的续魂散,一整日都没事,不知为何现在又这样了?”武樱见对方的表情满是懊恼,忙转移话题道。

    “续魂散只是对重伤之人保住元气有奇效,若是其他的内伤,并无太大的作用,往往还会适得其反”玄麒一脸担忧的道。

    见他一脸的凝重,武樱安慰道:“没事,大不了天亮了你带我去寻了老沈先生瞧瞧便是。”

    玄麒被对方一提醒方回过神来,道:“天早已亮了,此刻便去吧。”说着便取了对方的衣服来要帮对方穿衣。

    武樱一边接过衣服自己慢悠悠的穿上,一边望了眼窗外尚未泛白的天色,苦笑不已。

    不过他心底对这位老沈先生倒是好奇的很。那沈寂溪医术高明,可脾气颇为古怪,想必他的父亲也必是极为有意思之人。

    诡泽岛

    沈氏医馆。

    天将将泛白,中都城中尚算清净,来往行人也少,不过路边三三两两摆开早点的摊子。

    武樱进门前抬头望了一眼沈氏医馆的牌匾,心道这医馆不但位置极为偏僻,便是这招牌也极为普通,生怕别人记住似的。

    “难得。”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柜台上写着什么,望见玄麒旁边的武樱,面无表情的道。

    “又要劳烦沈先生了。”玄麒道。

    那头发花白之人正是沈寂溪的父亲,名曰沈喧。不过他虽一头华发,看上去却并没有老态,面容不过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内伤。”沈喧也不与玄麒寒暄,只望了武樱一眼便断言道。

    “先生所言不虚,确是内伤。”武樱道。

    沈喧示意对方在一旁坐下,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计,坐到武樱对面,两指搭着对方手腕,片刻后依旧面无表情道:“见过。”

    武樱不明所以,望向玄麒,对方微微一笑道:“沈先生想必是在你的脉象中发觉了你服的药,由此推断出你与寂溪见过面。”

    武樱闻言心道,这沈老先生怎的比沈寂溪还要古怪。

    “麻烦。”沈喧收回手,面色不改。

    玄麒闻言却是心中一紧,一只手扶在武樱的肩上,问道:“何意?”武樱本来有些紧张,但闻言后却有些忍俊不禁,心道你二人若是这般对话,便是到了明天怕也说不清楚。

    “寂溪……”

    “他在沽州,一切安好。”

    “此人……”

    “这是我徒儿,是于我甚为重要之人。”

    “有救。”

    “多谢。”

    武樱一脸黑线的扶着额头,心道这沈老先生,难道一次只会说两个字?

    沈喧似是猜出了武樱的心思一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舒了口气,极为苦恼的揉了揉脑袋,道:“既已服药,伤自无碍,只是往后,凶吉难料。”

    “请先生明示。”玄麒道。

    沈喧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开口道:“他的体质,年龄越长,状况越差,稍一不慎……”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知是故意点到即止还是实在懒得讲话。

    武樱只觉放到自己肩头的手不由一颤,便闻玄麒道:“寂溪的药,若是一直服下去……”

    沈喧摇了摇头,走回柜台边,面色不便喜悲,道:“一来那药极难炼制,二来……服食过多,于寿有损。”

    武樱感觉到玄麒握着自己的手骤然一紧,忙回握住对方,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郎中再厉害也只能医病解毒,怎可能改变一个人天生的体质。

    “此种体质极为罕见,年幼时若保养得宜,于性命并无大碍。只是成年后,便需万分谨慎,一旦受伤,便是性命之忧。”说完看了玄麒一眼。

    不久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此刻早已变得喧闹嘈杂。玄麒拉着武樱的手,在人群中慢慢走着,丝毫不理会别人偶尔投来的诧异目光。

    武樱本想把自己的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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